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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松开自己的下唇时,那里已经被我咬出了一个裂口。
可好在无论如何,与征十郎的这场对峙,以我的压倒性胜利结束了。
嘴唇上的伤口还有点痛,可能会影响进食,但是大体上没什么要紧,我也不知道该往嘴上擦什么药,于是止住血就不顾征十郎的阻拦执意出门了。
收到消息的实渕和我约定在伏见稻荷车站碰面。而当我赶到车站附近时,实渕玲央已经在那等着了。
“公主——”
他的个子高,在人群里很扎眼,远远地就看到了我,亲切地朝我挥手。
被当众叫了“公主”的我:“……”
算了,习惯了,从小被全家人这么叫,现在再多一个也不嫌多了。
“实渕前辈。”我走到他身边打了声招呼,“让您久等了。”
“没有没有,是我来得太早了。”实渕铃央笑着摆摆手,亲切地看着我,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脸上,忽然“啊呀”一声,透着小小的兴奋和我熟悉的八卦气息。
“公主你的——”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唇,“是怎么了?看起来有点严重,不要紧吗?”
真是委婉的问法。
我觉得实渕前辈说不定脑子里已经在脑补这是征十郎啃出来的了。
然而可惜,他的想法落空了:“被我自己咬破的,已经没关系了。”
“诶……”实渕玲央露出惋惜又担忧的神色,“不管再怎么较真,都不要伤到自己的啊公主。”
“较真”这个词用得还挺好的。
毕竟生气伤心难过思考过深都算较真,所以我猜实渕玲央的国文一定学得不错。
“谢谢前辈,我会记住的。”我虚心地接受了他的建议,随即环顾四周。
这座车站之所以名叫伏见稻荷,就是因为它坐落在伏见稻荷大社的附近。而伏见稻荷大社又是全国最为知名的几间神社之一,每逢周末都会有大量的游客光顾。
车站内人来人往,我对实渕前辈提议道:“前辈,我们换个地方坐下聊吧?”
“好啊。”实渕前辈从善如流地答应,“不过在那之前可以麻烦公主陪我进去大社买个御守吗?是家里亲戚让帮忙带的事业御守。”
“当然。”
提议坐下聊只是不想太累而已,边走边谈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我们出发往伏见稻荷大社的方向走去,在此期间实渕玲央全程都很细心地放慢了脚步,也稍微比平时讲话时抬高了一点声音,让跟他身高差了快
三十公分的我能更好地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除了女篮那边请来的某个不遵守规矩的外援,猛烈地暴打了二军和三军,让征十郎不得不出面制止了那几场野蛮的训练赛之外,洛山篮球部最近并没有发生任何值得特别关注的事情。
我:“……那个不遵守规矩的外援是不是叫濑尾结月?”
实渕前辈:“哎呀,公主你居然也听说过濑尾的大名?”
我:“……嗯。”
想起差点在我面前哭出来的小狗一样的若松博隆。
“之前碰到篮球部的部员,跟我提到了她,他好像还被濑尾学姐针对得挺惨的。”
“啊……公主遇到的应该是二军的若松?”
“是的。”
“哎呀,那孩子确实……那么生气委屈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礼貌,”实渕前辈向往地、十分少女地捧起脸,“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实渕前辈对于他看中的好男人都很友善。
而征十郎恰好是实渕前辈眼里顶顶好的好男人。
讲真我第一次知道他对征十郎抱着这样想法的时候莫名感到了一丝危机。
可很快我又发现,实渕前辈虽然喜欢征十郎,却也和一之谷一样,非常热衷观察我和征十郎在一起的模样。
换句话说,实渕前辈,是我和征十郎的CP粉。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把看顾征十郎的请求拜托于他的缘故。
不过我没有告诉实渕前辈现在的征十郎是他的第二人格。
这种事情还是等征十郎自己亲自告诉他们比较好,由我来说的话则显得有些过于自作主张了。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伏见稻荷大社的正门前。
朱红色的建筑前,口中叼着钥匙与玉石的石狐一左一右地蹲坐在高处,警敏地注视着每一个前来参拜的信者。
人们或快或慢地涌向神社,大多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普通人。
理所当然的,被一众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簇拥着的、身着素色却俨然价值不菲和服的老媪,成为了在场所有人视线聚焦的对象。
身边有人在猜这是哪个名家的老夫人,毕竟她除了行头盛大,气质也极其出众,即使年老也不见半点羸弱,矍铄清明的眼睛不难窥见她曾经、乃至现在都是个强势又凌厉的人。
我听见实渕前辈也感慨着那位老媪的不同寻常,脑子里轻微地嗡地响了一声,就默默地撇开了眼睛。
一边“嗯嗯”地敷衍着应付实渕前辈,我一边想往他身后躲。
“莉绪!”
然后一道略显得锐利的呼喊,将我钉在了原处。
我:“……”
在实渕前辈震惊的注视下,我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垮着脸向那位正在众人簇拥下缓慢却声势浩大地靠近着的老妇人问候道。
“日安……”
“曾祖大人……”
第89章
其实我从小对曾祖母就有那么一点点的芥蒂。
起因是在我小时候的某次家庭聚会中, 我无意间听叔叔们提起,曾祖母以前试图强迫我爸爸与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世家小姐联姻,并且在联姻未果后, 转而企图拆散我的父母。
当时还只有几岁的我在听到这个故事的那一刻,只感觉天都要塌了,当即张嘴哇哇大哭了起来。
虽然爸爸在惊恐地发现我居然站在旁边、而且还听到了这件事之后,立刻把我抱进怀里搓着我的脑袋安慰, 并且和妈妈一起花了足足三天的时间郑重地告诉我他们绝对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反对而离婚。
但“曾祖母是个随时可能拆散我爸爸妈妈的坏人”的可怕印象, 还是就此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扎下了根。
然后时间就来到了我十岁那年,也就是我之前提过的, 被曾祖母带回须王家主宅上继承人课程的那段时间。
由于我的曾祖父早早因故去世,只留下了当时尚且年轻的曾祖母独自一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须王家, 所以在曾经的曾祖母眼中, 须王家的兴盛与传承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没有之一。
别说是去牺牲别人的幸福,哪怕是让她自己为了须王家粉身碎骨,一生要强的曾祖母大概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也是等我长大之后我才理解, 这种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