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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意思的事情。
他还说主宅大家都很想我,也很想我的父母。
“庭院里的秋樱开了。”
吉田伯伯说完,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那是想我们回去看看的意思。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委婉,可我想了想,又想起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也有许多人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但无论如何,我都好高兴。
被人记挂着的感觉非常非常非常好。
今天是高兴的一天。
我发现我的征十郎一直都只是他,我和我的傻瓜弟弟久违地谈了心,我吃到了很好吃的料理,我还得到了一个长达两分钟的拥抱和好些人的想念。
如果不是下车之后一阵风吹过,让我在眨眼时感到哭过后依然有些明显的酸胀,以及在踏入家门后涌上的疲惫感,不然我大概真的会不记得自己有哭过了。
回到自己房间,我放好热水躺在浴缸里泡澡泡到差点睡着,好在浴缸自动定时的提示响了,我强撑着睡意,将自己彻底清理干净并把头发吹干才穿着睡裙晃晃悠悠地走出浴室。
我躺倒在自己的公主床上,看着头顶和身边将光线笼得昏昏蒙蒙的
半透明帷幔——这么梦幻的装潢当然也是我那少女心十足的爸爸的手笔。
虽然在我长大后他们也问过我要不要给房间换个风格,但我还挺喜欢这个帷幔的,夏天阳光太晴朗的时候拉起来很方便看书,秋冬光线不足时拉起来也不至于让整个房间变得过于昏暗。
我抱着最大的那只泰迪熊,昏昏沉沉的快要睡着,可断断续续的震动声却一直没停过——准确来说,是停了,然后没过多久又会响起。
好吵好烦啊!
我只好爬起来,寻找不知道刚才被我丢到哪里去的手机——我要找它的时候它反而没动静了。
我困得睁不开眼闭,又气得想锤床。
好在给我打电话的那人还挺锲而不舍,很快又打来了。
我眯缝着眼睛,慢腾腾摸到了手机的位置——在被我随手扔在床尾凳上的外套口袋里。
“您好?”我重新倒回床里。
对面传来呼吸声。
“莉绪?”
听筒对面的声音让我的神志稍稍回笼了一点。
“……征十郎?”
“嗯。”他的气息很快平稳了下去,“莉绪现在在家吗?”
“在家……怎么了?”我蹭了蹭泰迪熊身上软乎乎的绒毛,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家的话,莉绪可以帮我开个门吗?”
开门?
“什么门?”
我脑子转不动了,咕哝着问。
“莉绪家院子的门。”他说,“或者莉绪只要出来不开门也可以。”
“我想看看你。”
“拜托了。”
我:“……………………”
我听到了什么?!
瞌睡虫飞得无影无踪,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家的门?
我家院子的门?
征十郎在外面?
他想看我?
诶?
诶诶诶???
我脑子一片空白地挪下床,挪下楼。
直到我打开家门,一阵冷风钻进睡裙宽松的领口我才从恍惚之中回过神,然后看见院门外的少年。
比起上一次我在家门口见到他的时候,征十郎长高了不少,赤色的额发也长了一些,身姿挺拔地站在我家那棵还没有染红的枫树旁。
只是这次他没有看树,而是目光直直地穿过栅栏,看向站在台阶上的我。
像是受到什么的驱动那样,我飞快地朝他奔去,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有些沉沉地缀在身后。
“征十郎!”
我推开院门,扑上去后将自己挂在了他的身上。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理由是什么其实不太重要,但我想听他说话,我想听他的声音。
“想亲自确认一下你的情况……”他的手过了一会儿才落在我的腰后,“发生什么事了?”
“啊,那个啊……不是大事,而且已经解决了,”我摇摇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是吗……”征十郎探究地看着我,但或许是我确实没表现得有其他异样,他只好半信半疑地放下了疑心,于是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就变成了另一种更加纯粹的注视。
我被他这么看着,很软像是有肌肤饥渴症那样,又踮起脚想要将他抱得再紧一点。
而且很冷啊外面。
但是征十郎很暖和。
他的体温一直都要比我高一点。
我将脑袋放在他的颈侧蹭了蹭。
一直放在我腰后的手移动到了我的腰侧。
随后我发现征十郎用手掌将我向外推了推。
为什么?!
我万分不满地后倾瞪他一眼,赌气一样地又贴了回去。
“莉绪……等下……”
征十郎又推了推我,大概是发现我像是焊在他身上了那样纹丝不动,他叹了声气,接着忽然说了句:“失礼了。”
什么失礼?
不等我细想,我整个人就悬空了。
征十郎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绕过我的膝盖弯,将我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
等下?!
公主抱是这么轻易就能做到的事吗?!
虽然爸爸也经常这么抱我,可征十郎还是个中学生?!
我惊愕地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旋即又意识到。
的确是中学生,但是是从小就在坚持运动的中学生。
力量水平即使在同龄人之中不是最拔尖的,却也肯定比平常人更强。
我哑然地看着自己悬空的双脚。
后知后觉地想起。
我的男朋友……
是个篮球运动员来着……
第64章
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 赤司征十郎还处在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赤司征十郎”第一次听见自己喜欢女孩的哭声,只知道对此毫无应对经验的自己表现得像个傻瓜,不仅没有问出莉绪所在的位置, 也没有弄明白让莉绪发出这种哭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她只说她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哭的, 所以不用担心。
这怎么可能不担心?
赤司征十郎拧着眉, 却始终没对她说出半个哪怕只有语气稍微偏重的字。
比起只能坐在书桌边一味地向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立刻赶到她身边才是更加正确也是对他们二人都更好的选择。
可直到电话挂断,除了知道自己的意中人哭得前所未有的伤心外,赤司征十郎什么都没得知。
唯一让他再次得以确认的只有她的重要性。
从接通电话接通听到对面哭声的那一瞬间起,世界上的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