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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带着999朵玫瑰去迎接妈妈共赴餐厅欢度美好时光。
听妈妈跟我说,她当时站在事务所的门口,周围全是社会新闻记者的镜头, 见到爸爸从跑车驾驶座走下来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被周围闪光灯的灯光吞没了,恨不得化作灰白色的齑粉随风而去。
之后他们没去法餐厅,到家后妈妈义正言辞地对爸爸这种行为表示了拒绝。
其实妈妈从学生时代起就不太喜欢爸爸突发的、充满罗曼的惊喜创想,即使她知道这是爸爸表达爱意的方式,但说到底妈妈的性格是要更加内敛的。
他们的表达方式存在着的明显差异, 难以被磨灭。虽然多数情况下这些差异的存在是无伤大雅甚至有利于促进感情的, 但偶尔也会引起像这种发生在律所门口的结婚纪念日事件。
不过我从来不担心我的父母吵架。因为我知道等这场争吵平息后, 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而且说不定还会变得比以前更好。
因为爸爸更具体地知道了妈妈不喜欢什么, 而妈妈也更清晰地知晓了爸爸会制造出有着何种程度的惊喜与惊吓, 她不介意包容爸爸的张扬。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法餐厅度过结婚纪念日。
而我跑到镜夜叔叔的公寓,在拖着他陪我下棋时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然后我看到了那些记者拍下的照片——它们都被镜夜叔叔扣了下来。
照片里的爸爸闪闪发光, 妈妈满脸无奈, 但在下一张照片里, 她还是坦然地走过去给了爸爸一个拥抱。
即使这世界上并不存在着两个完美到可以与对方契合得天衣无缝的人,但那些满溢的爱依然会让他们为了彼此而收起自己的锐利与锋芒。
于是理所当然的,那些间或发生的情绪可控的争吵,在我看来都是沟通方式中的一种。
唯一和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不同的只有双方对话时的音量大小。
它的出现也应该是能对感情起到积极正向的引导的。
本该是这样的。
可不知道会导致眼下这种情况是不是因为这是我本人的恋情,而并非是作为旁观者所见到的父母爱情的缘故,在刚刚过去的两次与征十郎的小规模“冲突”平息之后,我很意外地没能感觉到自己和征十郎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即使我能够从各种明面与细微动作里传递来的情感中确信征十郎依然喜欢着我,可摆在眼前的问题却还是没能得到答案。
我仍然不知道征十郎感到不安的原因。
于是我想了想,还是决
定干脆直接了当地问出来比较好。
我在被他圈禁的怀抱中仰起头:“总感觉征十郎最近有点奇怪。”
他没像平时一样低头来找我的眼睛,整个人从刚才开始就静默着,像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我才感到征十郎用鬓边蹭了蹭我,发丝之间摩擦的沙沙声盖过了周遭其他的声响,随后一片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我的颈侧。
略带湿热的气息钻进我的制服领口,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感觉脑袋有些空白了。
“是吗?莉绪觉得我哪里奇怪了?”我听见征十郎的嗓音和自己被他压着的心跳。
哪里都奇怪……忽然表露出来的不安也好,像现在这样的拥抱也好,还有、还有这种突然的让人不知所措的行为也好……
就感觉他正在使用浑身解数求我留下一样。
可明明我从来没表露出过分手的意向啊——别说表露,就算是想我都没想过啊!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都没出现过!一秒都没有!
所以征十郎到底为什么不安我真的很想知道!
不如说我才很委屈吧!
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让他不安了吗?!
我一时间就有些气愤。
可是很快又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虽然有一点点委屈,但我还没忘记上一次因为我生气而露出小心翼翼模样的征十郎。
可以把这些全部直接说出来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旦不继续生气,不再让愤怒占据我的思绪,自己就好像又快要失去思考能力了。
于是我挣扎着将手摁在征十郎的胸前,将他往外推了推,结果当然是没有推动,一丝一毫都没有,还反而让征十郎将我拥得更紧了一些。
如果不是我们身上除了制服衬衫还穿着一件柔软的羊毛衫背心,我几乎要感觉征十郎是想把我嵌进他肋骨的间隙里。
“征十郎……痛……”不止是痛,我还快要不能呼吸了,忍不住低低地喊了一声。
“……抱歉。”征十郎闻声连忙放松了手臂,但依旧没有放开我,“我不是故意的。”
得以喘气的我抬起手锤了下他的腰侧。
“哪里都变得奇怪了。”我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感觉有时候征十郎像变了个人,刚才就是的……”
刚才他忽然变得又粘人又霸道,虽然其实被他这么粘着的感觉还不错,可委实说这样的征十郎让我感到了相当的陌生。
“征十郎是在不安吗?”我摆了摆脑袋,想要看清他贴在我颈侧的脸,可征十郎并不配合。
他依然没有看向我的眼睛,只是说:“没有。”
“没有不安。”
“骗人!”我当即揭穿他的谎言。
然而紧接着征十郎又同我诡辩到:“莉绪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不安吗?”
听听!
他居然要和我谈证据了!
“是我身为女朋友的直觉感觉到的!”我理不直,气也壮。
“那莉绪就是没有证据,我可以这样理解么?”我听见征十郎低声的笑。
气得我有点想咬他。
“我知道莉绪喜欢我,就像我也喜欢莉绪一样,所以我没有不安。”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他并没有在怀疑我们两个的感情,也不会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听起来真的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真的真的很有理有据。
可我总觉得哪里偏离了正轨。
似乎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谜底,又仿佛我只是得到了一个答非所问的答案。
我感到征十郎放在我腰后的手掌攀到左肩,隔着衬衫的
衣料,那些常年持球磨出的茧触感坚硬。
于是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征十郎的手掌已经长到张开能将我整个肩头都盖住了。
而要是当时的我能更强硬一点抬头去看看征十郎的脸就好了。
要是当时这么做了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看见他浸在灰蒙霞光中泛着金色的左眼,看见他紧皱的眉头,和无法遮掩只能不让我看见的不安神色。
按照摩擦、争执再和好的步骤,我的日常再次回归了以往的平静。
然而在与征十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