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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郎喊了我一声,“放心吧,就算弄伤自己也不会让你摔到的。”
征十郎安慰着我。
可反而更让我不安了呢!!!
我连忙摇头:“是就算把我摔了都不要弄伤你自己!”
听完我的严正声明,征十郎的神色变得有那么些许的一言难尽,但他还是笑着:“虽然很高兴莉绪总能这么为我着想,但是我认为你可以对你的男朋友更有信心一点。”
我:“……”
好吧。确实要是一直这么纠结下去,就显得我在嫌弃害怕征十郎一样了。
“我一直都对你很有信心……”我咕哝着,伸出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肩颈,然后,我被稳稳当当地背了起来。
藏在衣袖下,征十郎的手臂,其实相当有力。
他攥着拳,即使我如同往常一样穿着过膝的白色长袜,征十郎也没有直接将手掌贴在我的膝盖弯下。
我靠在他的肩上,无端地开始想,如果当初不是我的话,这么好的
征十郎会被谁看到呢?
然而没过多久我就放弃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自找难受,毕竟这个问题本身就足够让人失落了。
冬季制服厚实的衣料让温度递来的速度慢了很多,但当我被征十郎背起来,趴在他的背上离开医务室所在的综合楼后,我还是感到了稍高的、属于少年的体温。
校庭里静悄悄的,一路上我们还没有看到过人,只有声音从操场的方向而来。大概是那几个班在上体育课。
我这才意识到,现在好像还是行课时间。
本来从综合楼回到教师所在的教学楼,最短的路程要经过操场,然而征十郎显然还记得我刚才的脸红,他背着我绕开了操场,但同时也换到了回教室最远的一条路上。
这下我连操场上的喧哗声也听不到了。
也许是止疼药的药效开始过了的缘故,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的脚踝处再次传来了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而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悄悄试着绷了一下脚背。
“嘶——!!!”
我被自己的动作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立刻就从眼角溢了出来。
“莉绪?”征十郎停了下来,“你在做什么?”
我不好意思说自己刚才犯傻做了什么,只能趴在征十郎的背后,低声说:“脚疼……”
“药效已经过了吗?”
“嗯……好像过了……”
“很疼吗?需要吃药吗?”
“疼……”我抠了抠征十郎制服的肩线,“但是不想吃药……”
“止疼药的话确实是少吃点比较好,”征十郎收起笑意,侧过头,一派认真地对我说,“但是如果真的很疼,莉绪也不用勉强自己。”
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征十郎一部分的侧脸。这个背着我的男孩,明明无论年龄还是身量都与我相当,却总是能端出这种让我忍不住想要跟他撒娇的可靠安心感。
我把脑袋埋进征十郎的肩窝,轻轻地“嗯”了一声。
“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的事就好了。”我随口说着,“征十郎很不舒服的时候会做什么呢?”
“通常会什么都不做,最重要的还是先让自己平静下来。”
“……很有征十郎的作风的方式。”
“更小的时候,母亲会给我唱歌。”
“歌?什么歌?”
“哆啦A梦的主题曲。”
“那征十郎你会唱吗?”
“嗯……会的。”
“我可以听你唱吗……我想听征十郎唱哆啦A梦!”
“……我唱的可能不是很好。”
“没关系!你愿意唱就很好了!”
“……好吧……”
我立刻鼓起掌。
于是征十郎稍微清了一下嗓子,开始唱到:“这样的事情真好,可以完成得更好。这种这样的梦想,到底都有多少呢?所有所有的梦想,都能够实现……”
“啊啊啊,我最喜欢的哆啦A梦。”
听他唱到最后一句时,我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
啊啊啊,我最喜欢的征十郎。
第38章
征十郎的生日到了。
零点时我用LINE邮件和短信, 分别给征十郎发了三条祝他生日快乐的信息,希望他看到一次就可以稍微高兴一次,那样多少可以弥补自己不能成为今天第一个对他说生日快乐的遗憾。
虽然熬夜的后果对于平时十点就准备入睡的我来说并不轻松, 但当我醒来看到征十郎在早上六点依次回复的三条“谢谢”时,我又觉得,既然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那么稍微熬夜一下肯定也是可以被允许的。
唯一让我感到可惜的是这一天既不是周末,也没赶上节日的假期, 课程和社团的训练都在如常进行。除了四天后就是期末考试这项安排外, 一切和平时相比似乎没有区别。
但就像意义是被人为赋予的那样,惊喜也是要靠他人或者自己创造的。
为了成为第一个和征十郎说生日快乐的人——至少是在学校里第一个——我想着就算不能在教室里遇到也可以跑去体育馆, 于是特意起了个大早。
拉开好几层绸质的窗帘,我看见天空带着深冬独有的昏暗,只在最远处透出一小片由丁子茶色托底的、微微的灰蓝光亮。
昨天妈妈拖着行李箱外出出差前,还特意嘱咐了我今天要多穿一点。
“可以点外卖,但是不能每顿都吃,更不能每顿都吃炸鸡可乐。”
妈妈说这话时神色薄凉扫了一眼我和从小就带着我一起偷偷点炸鸡、还躲到阁楼上吃的爸爸。
她很清楚爸爸向来热爱尝试所谓“平民的食物”,但爸爸金贵的肠胃却又没给予他那样的资格。
我从衣帽间里翻出了一条全白的围巾。上面没有花针,用的也是最容易出品的粗羊绒线, 除了材质好针脚齐, 这条中规中矩的白色的围巾几乎找不到没有任何可以夸奖的地方。
但它是妈妈去年休年假的时候用了快两天的时间给我织的。连爸爸都没有, 是我的宝贝。
夸张一点说,它是三大财阀之一须王家的现任家主都拥有不了的稀世珍品!
如果明年还能给征十郎过生日的话, 我也给征十郎送一条自己织的围巾好了。
我背着装了给征十郎礼物的书包, 走到了学校。
路上没有起风, 不算太冷, 我甚至还因为围巾太厚觉得热, 脸也跟着发起烧来。
我又成了全班乃至整层楼最早到的人。
教室里虽然空无一人 ,但比室外还是要暖和得多。我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取了围巾后静默流淌的冷空气让我更加明显地感觉到被汗水濡湿的发丝,它们贴在我的额前和颈侧。
这种粘着感让我感觉自己有点乱糟糟的,我解开一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