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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跟着前面那辆黑色的车。”
林溪和闻陵一起坐在出租车上,她紧紧盯着前面程寄北刚上的那辆车。
直到程寄北的车子停在了油厂门口,走了进去后,林溪才扶着闻陵下了车,他们躲到一个大树后面。
林溪:“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闻陵:“人少,偏僻,适合交易。”
林溪看了看四周,荒凉得只剩一座半废弃的仓库,的确很适合进行一些不太光明的活动。
“我们要进去吗?”
闻陵:“再等等。”
可就在林溪准备往前的时候,林溪的脖子却忽然一凉。一道冰凉的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林溪心虚地往后转,却只瞥见程寄北冰凉的目光,她心虚出声:“程老师……”
程寄北的声音没有起伏:“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溪:“我……我和林霈齐的爸爸出来散步,刚好散到了这里。”
程寄北朝着林溪所在的大树后看过去,他拿起手电筒照向闻陵,可就在手电筒照清闻陵的五官后,他整个人立刻怔住,随后眯了眯眼。
“是你。”
看来他们真的认识。
林溪很想问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陵却是语气平静地开口:“你确定要对她动手吗?”
程寄北握着匕首的手指紧了紧,却默默离林溪的脖子远了几分:“我不会对她动手,但你们最好是马上离开这里。”
林溪看着程寄北,白日里斯文清俊的他,眼里满是执着,仿佛变了一个人。
闻陵却巍然不动:“放了她。”
程寄北依旧死死握着手。
闻陵:“你知道,让我再说第三遍的人会有什么后果。”
程寄北深深地看了闻陵一眼,随后松开林溪。
“赶紧回去,今天的事和谁也不要提起。”
林溪往后挪,直到挪到闻陵身边,她的直觉告诉她,程寄北害怕闻陵。
是的,害怕。
闻陵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依旧八方不动闲庭信步一般,“把资料留下。”
程寄北的眸色立刻变深:“你说什么。”
林溪咬咬唇:“程老师,是程风打电话告诉我们的。你把资料给我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很好。”程寄北眯了眯眼,却一点也不像其他那些鬼的家人一样觉得意外,他只是平静地叙述,“我亲眼看着他被毒.贩子埋的,却没想到他死了愿意给你打电话,也不给我打。”
林溪怔住,他在说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平静地说出亲哥哥被毒贩子埋了的这句话……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林溪喃喃出声:“11058。”
程寄北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继续。”
林溪:“他还说,您、您家三代警.察,他不希望您走上歧路。让您把资料给我们,一切都有再来的机会。”
程寄北听了后,沉默良久,自嘲般地笑了笑:“就这些,没了,是吗。”
林溪不敢接话。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三辆面包车远远驶了过来,上面下来一个光头,借着不明的月光,恍惚能看到他脸上深深的刀疤。一看便知不是良善之辈。
而在那后面两辆车上,也下陆陆续续来好几个黑衣人。
程寄北终于小声开口,像是叹息,又像是告别:“没有机会了。”
说完,程寄北大步向前,朝着那个光头走去。
林溪想要追出去,可她的手腕却被闻陵拉住。
温热的,带有闻陵独有的触感。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看向闻陵。
闻陵:“不用去送死。”
“可资料在他那里,他现在马上要交给那个刘哥……”林溪远远看着,程寄北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似乎要把资料交给刘哥了。
“他不是那种人。”
闻陵说得笃定。
林溪知道,从刚刚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曾经就认识。
“但程风他说……”
林溪的话还没说完,天空轰然一声巨响。
她缓缓回过头,一朵巨大的黑云从远处升起,而原本快要废弃的油厂,此刻燃起了熊熊大火。
原本就站在大门前的程寄北,还有那个光头刘哥,以及其他几辆车跟过来的黑衣人,悉数消逝在烟火里。
林溪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呆呆地往前走。
直到她走到那片废墟之上,看着灰烬之中,有一枚闪闪发光的警徽,上面的警号和程风那天报的一模一样:
11058。
第十五章
天悦别墅。
林溪推开门, 林霈齐早已经睡了。
小小一个人,蜷缩在床上,乖得不行。
林溪还有些精神恍惚, 她打开林霈齐手腕上的手表, 找到通话记录,朝着“程风”两个字拨出去。
可惜那边却始终无人接听。
林溪看向一旁的闻陵,他已经开了电脑, 坐在轮椅上, 不知道在忙什么。
林溪缓缓叹了口气:“没有人接, 他应该已经投胎去了吧。”
“嗯。”
林溪闷闷出声:“闻陵,我有些难过。”
闻陵这才抬头看向她:“为什么?”
林溪摇摇头, 然后问他:“你以前和程寄北认识吗?”
“嗯。”闻陵合上电脑。
林溪:“那你可以给我讲讲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林溪说完,又补了一句, “我对他没有别的心思, 我就是……想知道而已。”
知道一下,关于英雄的故事。
闻陵合上笔记本,看向窗外,像是在回忆一样。
“我们以前在国外一起打过比赛, 他是那种和谁都能处好的人。他有低血糖,所以会随身带一颗奶糖, 他说那是他哥哥教他的习惯, 后来有次我们一起竞争的队,实验出了问题,对手昏过去后, 全靠他给的一颗糖续命。”
林溪想到了在幼儿园见到林霈齐时, 他留给林霈齐的那颗糖。
林溪吸了吸鼻子, 她翁着声音说:“你刚刚问我为什么难过, 我现在知道了,我就是觉得遗憾。比文清眉和袁小沐的事情还遗憾,因为程风到投胎,他都还不知道他弟弟是个好人。”
闻陵敛下眉毛,薄薄的眼皮下看不出他的想法:“遗憾才是人生的常态。”
林溪看着他:“那你有遗憾吗?”
闻陵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林溪还想问什么,林霈齐却翻了个身,随后忽然哭出了声。
林溪赶紧跑到他身边。
“怎么了?”
林霈齐瘪了瘪嘴:“我梦到妈妈不要我了…妈妈在梦里得了好严重好严重的病,我喊你你都不答应,就说再也不要我和爸爸了。”
林溪赶紧摸摸他的小脑袋,温柔地哄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