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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心的,神识在四个徒弟身上绕了一圈,见四人修为稳固,身上也并无受伤,眼中似有欣慰。
“既然回来了,便休憩几日,如今修魔两界的结界已破,掌门已经派了长老去北地镇守。”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墨凛,你是大师兄,到时还需带领剑宗子弟抵御魔族。”
墨凛垂首应是。
交代完一切,容隐还顺手给了几个徒弟一些灵器灵宝,都是这些年他积攒下来的,给他们用也适合。
“师尊,徒儿如今已经炼到玄剑诀二式了,只是徒儿愚钝,还有些不解之处,还望师尊指点。”
眼见师尊在交代完后便转身想离去,云瑶眼中划过失落,急忙开口道。
容隐并未停下脚步,依旧一步步地走下山,只有淡淡地声音传过来:
“你大师兄早已练至第七式了,最是了解,若有不解之处,尽可询问墨凛。”
“以后若是在修行上有疑惑,也可先去问你几个师兄,若他们不懂,再来问为师。”
廖廖数语,却是让脸色本就不太好的云瑶瞬间白了脸。
师尊这是想将自己推给大师兄教导?
可是为什么啊,自己自来了修界便一直以来都是师尊亲自教导的啊。
云瑶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只怔怔地看着眼前卓绝的白衣背影,张了张嘴,却只能艰难地咽下了要吐出口的质问。
第43章 修仙文里的万人迷落魄少阁主20
容隐这一番话也让他另外三个徒弟心里徒然一惊。
墨凛依旧低垂着的脸, 面容紧绷,眼里更是带着遮掩不住的诧异。
他自小便在师尊身边带大,最是了解师尊的性子, 他师尊虽生性清冷, 却是十分有责任心。
作为修界第一人,数百年来, 一直庇护着修界,维持着修界的安宁。
而作为几个亲传徒弟的师尊, 传道,授业,解惑,也向来是亲力亲为的,从未将教导弟子的责任推过给其他人。
可这样的师尊如今却说是将小师妹的教导推给了自己的大弟子。
师尊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了?
段轩与墨凛脸色一凛,心里不约而同想道。
“师尊,为何?莫不是弟子那里做错了什么?”云瑶眼眶有些通红, 眼中含泪,声音带着哽咽。
她不懂,一直以来自己都是由他亲自教导的, 现在却要把自己推给其他师兄教导?
身后哀婉的询问传来, 容隐还是停下了脚步, 转身看向自己最小的弟子,亦是他门下唯一的女弟子。
她是自己亲自去凡间接回来的,并且用心去教导的弟子。
他从未教导过女弟子,所以一切教导的方式皆是按照前几个男弟子的方式来的。
或许这一开始便是错的,容隐冷淡地看向云瑶, 那双杏眸里难掩的情愫让他有些冷意。
“你并未做错什么。”容隐转过头, 并没有看她, 而是看着看着山间的青翠。
“这是为师的疏忽。”
“为师并无教导女弟子的经验,便一直按着与你几个师兄一般的方式教你,现在想想,却有不妥。”容隐并未直接点明她大逆不道的心思,只从说出男女有别方面的顾虑。
“为师会将你交给你闫薇师叔教导,同为女子,你闫薇师叔会将你教养地更好。”他不咸不淡地说出着自己的安排。
她是他亲手带回并且收于门下的徒弟,拜了师,敬了茶,他只能是她师父。作为师尊,该教的他会教,该给的他也会给。
至于一些旁的心思,她不该起,也不能起。
云瑶脸色更加惨白了,她看着眼前不复以前温和的师尊,声音沙哑哽咽。
“师尊,您不要我了是吗?”
“您要将我推给其他人,是吗?推给闫薇师叔,推给三个师兄是吗?”
“既然我没有做错什么您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就因为我喜欢…”
“此事便就这么决定了。你无需多想,你依旧是为师的弟子。”容隐打断了她将要出口的话,眼神更似不经意地瞥了眼眼前哀求着的女弟子。
被打断话的云瑶心有不甘,她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要将心里对自己师尊的全部倾慕都道出来,可一切要说出口的话却俱消失在容隐毫无情绪地眸子里。
她怔怔地盯着眼前的师尊。
他依旧如同初见的那般,白衣胜雪,墨发高束,眉目俊美如画,气质也依旧凛然如仙。
可往日那双让她觉得暖意的眸子现在却让她从心底泛起一股冷意。
他在警告她!
云瑶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他在警告自己,若是她执意将自己对他的心思大白于天下,恐怕他们之间,连这最基本的师徒情分都会消失地一干二净。
她紧紧握住手中精致轻巧的灵剑,指尖泛白,这是师尊在她筑基时送她的灵剑,一直被她贴身配带在身边。
只是这往日里她最为喜爱的佩剑如今却变得有些沉重,玄铁制成的剑鞘带着铁质冷意,直冷到她心底。
“墨凛,将你师弟师妹带回玉衡峰。我已传讯给你们闫薇师叔,她很快便会过去。”
容隐没有在理会身后的几个徒弟,继续缓缓地朝着峰底走去,这条小道他曾与她一起走过,四周的树木依旧如两月前那般青翠,让人处于其中,仿佛感觉不到秋冬的到来。
其实修界也有四时变化,只是修士生命漫长,几乎感受不到这四时变化。
越往峰底走,灵气便越稀薄,路旁两侧也多了些普通的花草,干枯的叶片,泛黄的脉络,俱昭示着秋韵到来。
容隐凝视着那抹秋意,俊美的脸上微微出现一抹笑意,如冰雪消融后的潺潺流淌的春水。
深秋到了,他也该去将那藏在心底里的少女接回来了。
无论是一见钟情也好,还是见色起意也罢。既然已经入了他的心,他心知她不愿意待在自己身边,那他便去他身边。
……
黑岩铺成的地板映着珠玉明明暗暗的微光,雕梁画柱上的红绸早已被收起,整个大殿透着一股沉冷的???阴森。
众魔战战兢兢地垂首立于殿中,上首的魔尊身上散发着的强大威压,让每个魔都噤若寒蝉。
“所以,那日进入魔界的不止一人?”
不咸不淡的询问从上首传下,却让底下站着的魔族的头更加低垂。
“是的,尊上。”被同伴推出来的那位矮小的魔族对同伴暗暗恼怒,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毕恭毕敬地回道。
说完后还用黑豆似的小眼悄悄看了看上首的魔尊,见他并未发怒,心里稍安,继续回禀道:
“那白衣修士属下已经查明身份,是那容隐的至交好友,宴宁。孚玉山宴氏一脉的唯一嫡系。”
楼沐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