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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晚上去刘家拜访,想在他们家存放一些东西。
刘家兄弟都同意了。
破/四旧的浪潮传递到偏远地区,县城闹起来,公社里的一些好事者立刻响应。
叶渠公社他们不敢去,在自己家公社闹一闹还是敢。
叶渠镇外面的那个寺庙,老和尚见事情不对,立刻提着斧头去墙角劈了土地公和土地婆座下的两个童子,丢到进出叶渠公社的大道两边。
丢的时候老和尚还念念有词:“您二位既然跟着土地公和土地婆婆享受了这么多年信众的香火,二位,你们为咱们这一方安宁出力的时候到了!阿弥陀佛!”
老和尚天刚亮就下山扔童子,等天亮叶定山他们去巡逻的时候,看到路边的两个童子,都笑疯了。
“哟,哼哈二将有伴儿了吧!”
“再这么闹下去,下一回遭殃的是谁?”
“我猜是观音坐下的两个童子。”
“我就不一样了,我猜是十八罗汉,怒目金刚!”
嘿,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们还闹,金刚也要怒目了!
正所谓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借机闹事,被包装成造/反有理,一些地痞无赖冲进人家里一顿□□,左家这次遭殃了。
左仁德在单位办事,听说自己家被砸了,气的操起门口的扫帚就往家里冲。
等左仁德冲回家,人都砸完了,连厨房的铁锅都破了个洞、床上的棉衣棉被扔大街上任人踩踏,脏污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左仁德见人就打,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躲开,跑出门一哄而散。
见闹事的人跑了,邻居家的人过来看情况:“老左,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人了?”
左仁德气的脑仁痛,一手扶着大门,一手拄着扫帚。
“老左,你怎么了?”
邻居见他好像站不稳似的,连忙一手扶住他,没扶住,左仁德一下倒地上没起来。
“老头子!”
左老太太冲出来,刚冲到眼前就晕倒在地。
好家伙,两个人都晕了,赶紧把人送医院。
“你们谁,去教育局家属院通知左美红,就说她爸妈晕了。”
左美红跑到医院,老两口已经醒了,她妈躺床上又哭又骂,她爸一脸愁容不说话。
“爸!妈!好端端的,怎么有人去咱们家闹事?”
左美红怀疑,是不是她爸在外面得罪人了。
毕竟药材采购的活儿,当初和他爸竞争的人可不少,她爸靠着谭家的关系才把这活儿拿下。
左仁德在脑子里把对头都过了一遍,有好几个怀疑对象,但是都没有证据。
“证据嘛,咱们想办法再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爸妈,你们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们可千万别吓我。”
爸妈身体好的时候看不出来,爸妈一起进医院,左美红突然就有严重的危机感。
爸妈出事,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到时候还不是得她伺候。
跟着谭渊享福这么多年,她哪里还愿意干伺候人的活儿。若不伺候吧,又会叫外人说嘴。
最好爸妈都好好的,别生病。
“你放心,我和你爸身体好着呢,也就是刚才气急了。”
看到爸妈脸色红润,左美红稍微放下心来。
“放心,我和你爸肯定比粱家那个老不死的活的久!”
左老太太督促女儿:“你现在身体也不差,把那事儿抓紧一点。你爸干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到时候我和你爸正好给你带孩子。”
没有孩子,什么都是空的,谭家所有的一切最后都会落在谭文森那个狗崽子手里。
左美红点点头:“妈你小声点,在医院呢。”
“在医院怎么了,这有什么不能说?”
左美红不好意思:“爸妈你们先躺着,我回去做饭,一会儿给你们送来。”
“算了,你也别折腾了,我和你爸一会儿回去,家里还等着我们回去收拾。”
想到自己家被弄成那样,左仁德老两口气的咬牙切齿。
谭文森早上出门,等到傍晚才回家。
他推开门,爷爷大马金刀地坐在堂屋里,黑着脸。
“过来,你给我跪下!”
第37章 听我的!
谭文森一言不发, 昂头挺胸地跪在堂前。
看到他这副样子,粱远山更加生气。
“你知不知道错?”
“知道!”
粱远山拍桌而起,火冒三丈:“你既然知道错了还那样做?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也太放肆了!简直无法无天!”
“您坐下慢慢说,要骂要打都可以, 您别气坏身体!”
粱远山一屁股坐下, 双手撑在膝盖上, 身体前倾, 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我问你, 左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您说哪件事?”
粱远山扶额:“你还做了好几件?”
谭文森嘴角抿紧。
“行, 你现在不得了了, 不听管教!你说说,你做了哪些得意的好事,说出来叫我也听听。”
他不觉得得意, 也不觉得他做的是好事, 他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左家人怕姥爷活的太久, 帮他争家产,换了姥爷的药材, 他只不过做了左仁德做过的事情罢了。
至于去左家闹事,也不是他指使, 而是左仁德做事太刻薄,为人太差, 恨他的人太多了吧。
他只是, 随便说了一句话罢了!
“你之前跟我说,关晗之说药方没有问题?”
“嗯。”
药方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药材。
“我问你, 你怎么知道是左仁德换的药?”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给姥爷用的那味药材特殊, 一般药方都用不上那味药材。左仁德知道姥爷身体好了,毒药材用不上,又光明正大地以药材回潮为由,把有毒的药材换走。
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这一切都有人看着。
粱家的人脉,可比左家人想象中更加深厚。
不过,谭文森小小年纪能不惊动粱远山把这些人脉用起来,也是他的本事。
粱远山一直很担心,怕他走后外孙被人欺负。外孙能瞒着他做这些事,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欣慰他有自保能力。
现在,他不担心外孙的自保能力,他担心外孙走极端学坏!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谭文森沉默。
“你知不知道?”粱远山气的提高声量:“回答我!”
“知道!”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
左仁德要他姥爷的命就对吗?他还是做了!他烧了证据,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所以,他报仇有错吗?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做了!他只是让坏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坏人既然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