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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彼时奶奶正在做些针线活。她戴着老花镜抬起头,有些陌生一样地消化了周蕊说的话,然后放下手里的针线走过来一把把她的手打下去:“这种事不许跟别人说。”

她给周蕊找了两件更紧的背心,让她把自己的身体狠狠箍住。可这个办法根本没法解决问题,跑步时候出的汗几乎把背心粘在了她的身上,但身体还是晃。

没办法,她最后只能选择上网去查。她也是通过这个渠道才知道有专供给少女的内衣。选对内衣不仅能解决她的窘境,还能让身体发育的更加健康。

她带着自己攒了一段时间的饭钱去了市中心的商场,看到颜色娇嫩的内衣店,不乏一些带着女儿选内衣和睡衣的母亲。她看了一会,本来想走进去,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从来没有受到过,可以和陌生人谈论身体隐私部位这样的教育。

她想回家找奶奶带自己来。正当她转身的时候,穿着合身制服的店员走出门来,笑意盈盈地来到周蕊面前:“小妹妹,进来看看吗?”

周蕊的身体几不可闻地抖了一下,她脸上讪笑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啊没有,我就是看看。”

“那进来看,不买没关系的。”店员朝她招了招手,声音甜美又温暖。

周蕊被她的声音蛊惑到,不好意思再拒绝这样盛情的邀请,只能跟着店员走进去。她有些不好意思去挂满内衣的墙边挑选,只能脸红着跟店员描述:“有没有那种,小背心?”

她的声音太小了,店员几乎要凑过来才能听清。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了然道:“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

她带着周蕊走到店铺最里面,拉上一道帘子隔绝了内外的空间。她看着周蕊马上放松下来,笑眯眯地问:“我帮你量一量维度,可以吗?”

周蕊看着她的笑脸,只觉得温柔可亲。于是她点点头,红着脸平举开两条手臂。店员量完后,去帘子外面找了一块柔软的布料进来,颜色是白色的,点缀着一些粉色的蕾丝小花。

店员把布料比量到周蕊的身上,两边抻到她衣服两侧的中线,维度正合适。她想让周蕊试一试,但是却被周蕊拒绝了。

“就这个吧,多少钱?”周蕊从口袋里拿出路上一直攥着的一把钱,指节有些用力。

“我们店员内购可以打七折,我这个月还有两个名额。你今天帮我开了张,我给你打个折。以后再有需要来找我就好了。”

她贴心地用不透明的袋子把内衣装好递给周蕊,并且贴心地送她出门,朝她摆了摆手:“下次再来。”

她像个天使,引导着她,包容着她的笨拙。周蕊感激于她的善意,朝她用力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回去的一路上周蕊都是雀跃的。那位萍水相逢的店员,像一个亲切的姐姐,或者是一个年轻却和蔼的母亲。她动作轻柔,声音甜甜的,给周蕊量了身体,给她选择了漂亮的内衣,又教她如何穿、如何洗。

周蕊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从没见过的母亲。如果她在的话,应该也会带着自己去店里,拿各种颜色粉嫩的柔软布料在她身上比量,为她选择最合适、最漂亮的那一个。

到家之后,周蕊迫不及待地把内衣放在水里清洗了一遍。她不敢大力的揉搓,更不敢用力拧干,唯恐把内衣扯到变形,或者弄坏。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把内衣挂在晾衣绳上的时候,奶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奶奶!吓死我了。”周蕊转身,看到阴暗的影子中面色阴沉的老太太,动作有些夸张地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你跟我来,我跟你谈谈。”奶奶说完就转身了,没有再看周蕊。

周蕊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能赶忙跟上。



“你是不是搞对象了?”奶奶直截了当地开口,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啊?”周蕊有些摸不到头脑,她不知道为什么奶奶会这么问。

“没有啊,为啥问这个啊?”

“没有,那你洗那个?谁给你的?”

原来是看到她洗内衣,才以为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不是,奶奶。我是上网查了,去市里的店里买的。没搞对象。”周蕊从口袋里拿出那刚才购物的小票递到奶奶面前。

她没接,皱着眉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周蕊,这才开口道:“不要学那些不三不四的,把心放在学习上,听到了吗?”

周蕊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很想反驳说,她没有不学习,也没有做伤风败俗的事情。可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奶奶就会认为她是在狡辩,接下来长篇大论的教育就跑不了了。

亲切耐心的店员带给她的愉快心情只持续了不到一个下午,就被恶狠狠地掐断了。她的万语千言只变成轻飘飘的一句:

“知道了。”



随着她身体曲线变化一起来到的,还有每个少女几乎都会面临的生理现象:月经。

那是在一个清晨,周蕊从床上醒来,发现被子和床单上多了些潮湿的痕迹,凑过去闻,是一股腥气。

她没怎么惊慌。生物课上老师已经介绍过这种生理现象,有一些人会伴随着一些下腹疼痛,但有些人只是会流血。她倒是没有觉得腹痛的,只是觉得腰酸,站一会就会累。她跑到厨房跟正在做饭的奶奶说了,奶奶也没什么反应,只关了火走到厕所,帮她叠了厚厚一沓纸。

“你这孩子也可怜,也没个妈教你。”奶奶帮她把折好的纸放进裤子里去,拍了她一把:“你这就算成人儿了。”

“纸不会洇透吗?”周蕊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担忧地开口。

“你勤看着点就行。奶再给你叠几沓纸,你下课就去换换。”老太太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嘱咐着。

周蕊忐忑不安地过了这一天,晚上就拿到了奶奶买回来的卫生巾,用一个黑色塑料袋系得牢牢的。

“拿着,勤换着点。”

“为啥用垃圾袋装啊?”周蕊看着包在卫生巾外头的黑垃圾袋,嫌弃地甩了甩。

“这玩意不得背着点人?别这么大大咧咧的什么都往外甩,自己藏着点。”奶奶颇为苦口婆心地提醒,又把她丢到一边的垃圾袋收了回来,仔仔细细叠好放到了抽屉里。

换上了卫生巾之后,周蕊才觉得干爽又安全,晚上也睡了个好觉。可第二天早上睁眼后,她就又开始犯了难。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的经期中间刚好有一节体育课。

自从上了初中以来,就时常有女生在体育课的跑步队列中出列,跟在队伍后面慢慢地走,或者站在操场的一边默默看着。

那时候她觉得羡慕非常,可自己实际遇到了这样的请假又有些退缩。

要什么时候跟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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