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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绒摇了摇头,觉得对方有些奇怪。

他能有什么事,出事晕倒的不是闻折燃吗?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在别人看来有多脆弱,这时候咳嗽了声看向病房:

“只是刚才有些晕车而已。”

“里面怎么样了?”

“刚刚医生过来做了一次检查,现在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

“不过闻哥最近一直休息不好,这次晕倒应该也和这个有关。”

同事刚说出自己的猜测,腿边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眼谢绒,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可能得现在走了。”

办公室里还在催着,几个小时后就要求上传数据,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只是晚上将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和昏迷的病患放在一起总叫人觉得有些不放心。

谢绒却没说什么,只是道:

“路上小心。”

半夜将残疾人叫来的同事愈发觉得愧疚。

“我忙完就立刻赶过来。”

“你有事的话可以打电话。”

谢绒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点了点头。看着那个自称是闻折燃同事的人离开之后,这才推着轮椅进了病房。

两人刚才在病房外说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惊醒闻折燃,对方还是在昏迷着。

谢绒瞥了眼,看对方好像有些冷的样子,这时候推着轮椅过去关上了窗户,正好这时候刚才检查身体的医生过来了。

看到他后开口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大致没什么问题。”

“就是病人身体比较虚弱,今天又淋了雨,所以临时高热晕倒了。”

“这是退烧药,家属等会儿把药喂给他。”

“休息一晚随时观测体温。”

晚上送来急诊的还有不少人,医生在说完之后就匆忙走了。

谢绒接过药来,看了眼还在昏迷的闻折燃,有些为难要怎么把药给喂进去。

他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以往自己生病就是蒙头大睡,这还是第一次。迟疑了一下,谢绒还是去倒了杯水,将那片退烧药握在掌心,轻轻推了推闻折燃。

然而刚刚一触碰,就叫谢绒有些不自在。

不是说在发烧吗,怎么闻折燃身体这么冷?冷的像是——冰块一样。

谢绒这才发现床上的人面色也似乎有些泛青,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冷峻优越的青年脸色显示出了一种灰败的颜色。

谢绒皱了皱眉,又忍不住叫了一声,没办法最终只能决定强行将药塞进他嘴巴里,试着用水灌下去。

他力气不大,闻折燃又是一个成年男性,这样喂药显得十分困难。退烧药喂进去折腾了大半天时间,就是正常人都有些困难,更何况谢绒这样行动不便的。

杯子端在手中,谢绒额头热出了些细汗来,在收了手后,忍不住揉了揉手腕。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只有呼吸起伏着,并没有被他的动作惊醒。

谢绒松了口气,推着轮椅去找外面值班的护士要了一根体温计,准备等会儿再给闻折燃测体温。

刚刚吃了退烧药,这会儿测体温不太准,一个小时后刚刚好。

谢绒这样想着。

医院夜晚安静冷滞,只有轮椅轻轻滑过,闻折燃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知觉。只是他仿佛被笼罩到了一个梦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冷眼旁观着。

他看到自己晕倒后被送到了医院里,看到同事拿起手机之后打给了谢绒。

——因为自己通讯录上第一个就是他。

他以为谢绒不会过来,毕竟对方行动不便,而且他们不是很熟。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同事等了一个小时之后,谢绒居然来了。

对方接过医生递给的药,细心的帮他喂进了口中。

在谢绒靠近的时候,闻折燃能嗅到他身上清淡的香气。

很好闻。

然而在冷香之外,又是另一种叫他升起食欲的气味,叫闻折燃喉头忍不住滚动。

闻折燃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是怎样的,是否狰狞可怖。可惜谢绒看不见,不然不会无知无觉的坐在这里。

胃里的抽痛越来越明显,他分明没有睁开眼,却觉得自己在盯着谢绒。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谢绒靠在轮椅上,看了眼闻折燃,在看到对方没有什么变化之后才低下头来玩手机。

这个时间段他本来是应该睡觉的,但是现在被叫到了医院,身体的疲惫感一阵阵侵袭,谢绒只能靠着玩手机撑着。

在医院的大钟走到十点时,随着“咚”的一声响起,有些打瞌睡的谢绒长睫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时间到了。”

谢绒摇了摇昏沉的头脑,想起护士的话,拿出体温计重新替闻折燃量了一次。

吃了退烧药,对方的身体还是冷的像是冰块一样,谢绒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在微微皱了皱眉后将体温计帮对方放好。

闻折燃的意识慢慢清醒,十分钟后,他刚要拿出体温计来,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冰冷的触感通过被抓住的地方传过来,叫他轻“嘶”了声,抬起头来,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瞳孔。

谢绒手被抓的有些痛,忍不住晃了一下。

“闻先生?”

“你松一下手。”

对方手指像是冰块一样,冷的他发颤,叫人不舒服极了。

闻折燃这时候才像是被提醒到,眉头皱了一下,收回手来,哑着嗓子道:

“抱歉。”

“我刚才还没有清醒。”

看着对方刚才的目光谢绒就想到了,倒也没有真怪罪。

“你晚上晕倒在了路边,是你同事打电话叫我过来的。”

“我先看看你体温吧。”

分明身体冷的像是冰块一样,体温却是正常的,既不高也不低。谢绒看了眼,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以为是晚上吹风的问题,这时候放下了些心。

“医生检查过说没什么大问题。”

“现在退烧后,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好了。”

为了让闻折燃不要多想,谢绒将体温计给他自己看。

随着他伸出手,刚才被捏红的手腕在眼前一闪而逝。闻折燃看着眼前骨肤匀称,脉络漂亮的手腕,偏过头去:

“疼吗?”

“什么?”

谢绒眨了眨眼。

闻折燃看向他手腕,声音微低:“已经红了。”

谢绒的皮肤十分敏感,只是轻轻一捏,看着都十分严重,更何况刚才被闻折燃用力抓住。红色的淤痕停留在手腕上,叫人仿佛莫名滋生了某种阴暗的念头。

谢绒自己倒是不在意,微微摇了摇头。

“完了涂点药就行。”

“倒是你,现在还有什么感觉吗?”

闻折燃目光落在谢绒身上收紧手。

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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