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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条圈了奚年的消息。
卫逸:@番茄火锅,欢迎回来
卫逸:最近在准备演唱会,七月才有空,到时候一起聚聚?
卫逸应该是这个群里最忙的人,奚年进群之后过了两天他才有空回消息,那时候奚年的手机已经被收走了。
香菜yyds:奚年跟夏柏阳录综艺,手机应该不在身上。
这之后有过两段三人之间的非常简短的对话,看得出来夏柏阳应该是这个群的核心,他不在,群里和谐但不热闹。
奚年摩挲着手机屏幕,有种不真实感。
那时候卫逸总是最后一个回宿舍,他有天赋有经验依旧这样努力,奚年没有他的天赋,也不像大多数人多少有学歌舞的经验,他只能花更多的时间去提升自己。
卫逸大部分时间都在舞蹈室练舞,奚年也会跟着他一起。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是舞蹈室留到最晚的人,白天老师分配到每个人头上的教学时间有限,对着视频也总有不到位的地方,奚年常常照着卫逸的舞蹈纠正自己的动作。
他们从来没有开□□流过,只是默契地一个教一个学,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也是奚年的老师。
后来十人成团出道,卫逸作为冠军,理所当然地成了队长,他一视同仁地帮助照顾每一个人,到那时候奚年才算和他正式有了接触。
要奚年来评价的话,卫逸是个好人,正因为如此,他从没想过卫逸会对他用“回来”这个词,仿佛他本就该是他们中一员。
“接下来有安排吗?”傅绥开口打断了奚年的思绪。
奚年正要摇头,想起来什么又改口:“我不知道。”
“问问经纪人,没有安排的话,我们去附近走走。”
出去走走,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除了那次夏令营,奚年其实没有跟傅绥一起旅行过,父母在的时候,奚年会跟父母一起出门旅行,傅绥的大多数假期都在勤工俭学。奚年父母走后,正是傅绥事业的上升期,他工作很忙,奚年只有在他拍戏的城市“一个人走走”的经历,还真没和他一起过。
奚年按照他说的,打电话给经济人,聂康那边大概是有事,第一个电话没接,过了大约十分钟才回拨。
“奚年?”
“聂总。”
聂康被他这称呼逗笑了:“你这称呼还挺别致。”
刚认识的时候客气也就罢了,他都已经确定要做奚年经纪人了,怎么还那么叫?不过说归说他也没纠正,称呼而已,不影响什么。
“综艺录完了,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看了几个助理,你回来自己选。”
奚年除了刚出道那一阵,其实也没遇上多少非要助理的情况,大多数时候他都可以自己处理,于是他说:“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总有你不可以的时候。”聂康说,“你回来看看人再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在这边走走,可以晚几天回吗?”
“可以。”聂康没问他要干什么就同意了,他知道傅绥也在。
最近来接触的人其实不少,圈内多的是聪明人,傅绥和奚年上了同一台综艺,几乎是在明晃晃地说,他要带奚年。
不管为什么傅绥善心大发忽然要捧人,之前的热搜很可能就是故意放出来的,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愿意先结个善缘,但真要说多看好奚年也未必,聂康暂时没给他接什么工作,等综艺第一期播出之后会更容易洽谈。
夏柏阳安若若他们陆续离开,到傍晚,森林小屋就剩下傅绥和奚年了,节目组的人都走了大半。
走之前明导很慷慨地表示,虽然录制已经结束了,但是不管他们想呆多久,节目组都包住宿费的。
第二天傅绥开了一辆越野车,奚年问他:“我们去哪?”
“上车了才想起来问?”
奚年看看他,没有说话。对于奚年来说,和谁一起,比去哪里重要多了。
“西崖瀑布。”傅绥说。
“?”
奚年疑惑,他们昨天才回来。
傅绥没有解释,放了一首轻音乐:“你可以睡一会儿。”
奚年摇摇头,他没什么睡意,看着路旁后退的树发呆,接着右侧一辆红色的跑车疾驰而过,超过了他们,然后很快消失不见。
奚年笑了一下:“一般人一定想不到悍马里头放的是摇篮曲。”
他跟傅绥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傅绥也回应:“哄你睡啊。”
他这话说得波澜不惊,是傅绥一贯的口气。
内容像是哥哥随口逗弟弟,但傅绥不是这样的,这话一点也不像他说的。
现在没有在录综艺了,傅绥不需要再扮演什么“人设”,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不需要。
只是对于奚年而言,那是最好的解释,现在这个理由显然解释不了傅绥此刻的言行,奚年开始怀疑他真的了解傅绥吗?
奚年忍不住试探:“我不是小宝宝了。”
“嗯。”
语气说不上认真,也不算敷衍,奚年没有办法再接下去。
他开始思索,傅绥是什么样的?
是他从小一起长大,无所不能的傅绥哥哥,也是千万人的偶像,炙手可热的当红影星。
不论哪一个,都是他喜欢的人。
奚年喜欢傅绥,或许从十六岁,傅绥将他从灵堂带走,牵着他走出争着要照顾他的亲戚群时就已经注定了。
傅绥直接把车开到蹦极台附近,奚年才知道傅绥带他出来做什么。
没了节目组拍摄,今天景区没有限流,人很多。蹦极台上一个一个往下放着人,也有两个一起的。
高台上有三个教练,每一个人都会检查游客的设备,确保他们的安全。
奚年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恐高,站在高处的时候出于本能会心跳加速,但不至于到恐惧不能行动的地步。
给他们扣绳索的教练说:“别紧张,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奚年发现他们俩的绳索是扣在一起的,双人?
奚年来不及问,那边举着相机的教练说:“来看这边,看这边,看这边,小帅哥睁眼,不留影多可惜。”
奚年看镜头,听到几声咔嚓。
“准备好了吗?”
奚年又闭了眼,这里的工作人员显然个个都是氛围组,不断调动游客心理。
紧张的更紧张,不紧张地也开始紧张,奚年刚才亲眼看见他们几次三番地假动作骗人,然后趁人不备就把人推下去了。
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
“来往前走两步,害怕可以抱紧一点。”
奚年抬起手环抱傅绥,傅绥也揽住他。
“我说三二一就推了啊?”
奚年悄悄睁开眼看,他们已经站在高台边缘,高台之下是碧绿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