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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爻的头发感慨了一句:“真乖。”
许爻忍不住想心里笑:这他妈是真的把我当狗了?
差不多吧。
许宵觉得今天的许爻跟大金毛一样听话,他喜欢这个品种的狗。
不过之前这家伙是哈士奇,十根牵引绳都拽不住的那种混球。
一切都很美妙,许宵连日来加班的疲倦在这场情事中逐渐被疏解,流下来的汗水带走了那些积压了多日的倦怠感。
从开始到结束,两人做了快一个小时,许宵射了两次,却逼着许爻不许射。
每次许爻快射出来的时候,他就起身堵住对方的马眼,逼迫着那人再忍忍。
看着许爻被“虐待”,许宵心里痛快得很。
结束得也很舒畅,许宵不准他再射到自己体内,许爻就听话地在即将射精时赶快抽出来,射在了许宵的外面。
胸前、小腹、大腿根部,滑腻咸腥的液体弄得到处都是。
许宵的下半身还圈在许爻的腰上,上半身躺在沙发上欣赏着眼前这个男人射精的样子。
挺迷人的。
男人在射精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一瞬间释放,有一种最原始的野性。
卑劣又下流,却让许宵觉得赏心悦目。
他喜欢看别人因为他欲仙欲死的样子,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就算掐死许爻,许爻到地狱都会感激他。
压低声音呻吟了几声,许爻彻底发泄完毕,直接扑倒在了许宵赤裸的身体上。
许宵拍拍他:“压死我了。”
“那就死吧。”许爻凑过去和他接吻,许宵想躲却被咬住了嘴唇。
就在这时,许宵的手机又响了,他伸手要去接,被许爻抢了先。
“哪位?”许爻看都没看来电人,问完继续和许宵接吻。
电话那边的人大概没意识到这边正在做什么,大大咧咧地乐着说:“儿子!我买了小龙虾当宵夜!你妈叫你过来吃!”
许爻亲吻的动作一下停住了。
他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就算不看也知道了是许山峰。
这种倒霉事怎么又被他撞见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许宵疑惑地看他:“谁啊?”
许爻没说话,把手机还给他,自己起身坐了起来。
许宵看了眼来电人,皱皱眉,不悦地对着电话问:“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许山峰明显愣了一下:“刚才谁啊?”
“你另一个儿子。”许宵说话时,目光一直落在许爻的身上,他看到那人面无表情地伸手去拿纸巾,然后一点点擦拭自己的身体。
许爻低头给他擦身上的精液时,看起来有点可怜。
“说,什么事?”许宵对待许山峰依旧很冷漠。
“啊……那你叫他一起来吧。”许山峰说,“我买了小龙虾,你妈叫你过来吃。”
许宵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许爻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去。”许宵挂断了电话。
许爻抬头看他:“为什么不去?”
“你想吃?”
许爻想了想,回答说:“想,但不想吃他买的。”
许宵嗤笑一声:“怎么着?还想讹我一顿小龙虾?”
许爻总算笑了:“我刚才把你伺候得那么好,算是给我的报酬呗。”
许宵猛地起身,朝着许爻的脑门打了一巴掌:“你怎么那么会算账呢?”
“求你了!”许爻凑过去抱着他撒娇,“哥,给我买小龙虾!”
许宵有点受不了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男人向自己撒娇,很嫌弃,但又有种莫名其妙的无奈,觉得很想笑。
“我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遇见你?”
许爻抬头看着他笑,凑上去又和他接吻。
吻得许宵晕头转脑的时候,许爻轻声说:“这不挺好么,你再多做点孽你就天天能快活。”
第33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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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许宵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表现出来的自己和真实的自己有着强烈的反差。
在认识的人面前,他体面又风度翩翩,但转过身去之后,他眼里是堕落的欲望嘴角是贪婪的笑。
但一直以来,他将这两种自己平衡得很好,从没被打破过界限,直到许爻的出现。
这个人游走在他的边界,完整地看到了双面的他。
许宵认为许爻危险,可偏偏,越是危险就越是具有诱惑力。
许宵抵挡不住许爻的诱惑,整个人跟着对方摇摇欲坠,明知道周身遍布易燃物,却非要任由对方在四周放火。
许宵叹气:“你害人不浅。”
然后回应许爻的吻。
许爻内心得意至极,他早就料到许宵根本不是什么有定力的人,可没想到,这人这么经不住诱惑。
但事实上,许宵是唯独经受不住他的诱惑,甚至关于这一点,许宵自己都没深想过。
两人在沙发上吻了好一会儿,许爻又提起小龙虾的事。
他故意说:“长这么大,我就吃过一次小龙虾。”
许宵不解:“过敏?”
“我妈死的那天晚上,我偷着跑出去跟别人吃小龙虾,后来家里着火,我回去的时候什么都没了。”
许爻的语气平静,但却像是一把冰锥猝不及防地刺伤了许宵的肌肤,利器冰凉,伤口却疼得发烫。
许宵到底还是心软,看着许爻的时候,咬了咬后槽牙。
“那时候你多大?”
“十岁出头吧。”许爻说,“当时我妈已经跟许山峰离婚了。”
许宵抬手,把许爻的头抱在了怀里。
从小没见过面的亲兄弟,尽管有血缘维系,许宵对许爻也没有什么兄弟情,可在另一些方面,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缺失的父爱,辛苦的单亲妈妈。
相比之下,许爻比他更难熬。
这是第一次,许宵对许爻有了怜惜。
他想起之前在饭桌上,许山峰玩笑似的说许爻不着四六,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好好管教。
如今他越想越觉得许山峰该死,一个抛妻弃子的混蛋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更何况,许爻也没怎样。
许爻静静地把脸贴在许宵的胸膛之上,听着他这个哥哥的心跳声。
“想吃小龙虾?”许宵问。
许爻点了点头。
面对许宵的时候,许爻说过不少谎话,但这件事没半句虚构。
他恨许山峰,也恨自己。
十七年过去,他到现在还经常会想起那个晚上,当他赶回家,看到的是一排消防车还有被抬走的妈妈。
他追悔莫及,时常会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任性地偷跑出去,或许那场大火就不会发生。
许爻一直搞不清楚罪魁祸首究竟是抛弃他们的许山峰还是留妈妈一个人在家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