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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叙飞快地抬眸看了一眼江景听的冷脸。明明就是点小伤,就是看着有点吓人而已,但江景紧抿的唇和轻蹙的眉,专注的目光像是在做什么高难度手术一样。就算是开会的时候,宁叙也没见他这么严肃。先是仔仔细细看伤口,然后谨慎地下手,用棉球消毒,动作很轻,几乎感觉不到疼。

“疼么?”

“不疼。”宁叙诚实道。

等消完毒,又用大创可贴小心贴上。然后再次卷起宁叙的裤腿,处理了一下他膝盖上的伤。虽然江景听动作轻柔,可当冰敷的冰袋一放上去,宁叙还是忍不住“嘶”地一声收腿……

然后宁叙就感到捧着自己小腿的手颤了一下,江景听立刻放下手里的冰袋,给他吹。许久后才抬头,满眼担忧地问他:“好点了么?”

宁叙愣愣点头。

这次再放上去感觉好多了,江景听力度更轻了些。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伤口,宁叙又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主动把裤脚放下。

感觉他跟江景听在一起,天天都在不好意思。

江景听给他把副驾驶的门关上,从车前绕过,坐上副驾驶,终于腾出手接电话。

“喂?”

“不用等,你们先走。”

“我们直接回客栈。”

江景听单手打方向盘的样子很帅,宁叙欣赏了一会。等他挂了电话,才回过神,问:“我们不跟他们去吃饭了么?”

“嗯,不去了。”

“那下午也不去钓鱼了么?”

“嗯,我们回海城。”

宁叙闻言,没再问了。

车里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宁叙悄悄侧过头,看见江景听仍然紧绷着的侧颜。

等到了客栈,车刚停下,江景听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伸手把宁叙的安全带也解开。

“你……是生气了么?”宁叙小心翼翼问。

“我以后,不乱跑了。”

江景听刚离开的手指一颤。

“……先上去吧。”

他垂眸,只说了这一句。

然后下车,像刚才那样绕过来,打开副驾驶车门,刚要伸手抱宁叙的时候,就被对方拦住了。

“你先回答我!”

宁叙倔强地瞪着江景听,试图要个说法。

什么辩才无碍。

明明就是个臭葫芦!闷葫芦!锯了嘴的葫芦!

“你到底在气什么?”宁叙瞪着他:“因为那个男生,还是什么啊,干嘛不跟我说话。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

江景听突然打断他。

声音很轻,但很快。

江景听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宁叙这才看清他眼底的挣扎和自责。

许久后,才开口。

“是我不好。”

“我没有照顾好你,你之前生病也是,现在也是。”他说,“是我不好。”

宁叙先是一呆,连忙道:“不是,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是我自己……”

“是我的错。”江景听突然伸手,揽住宁叙的腰,然后低头把自己的脸埋进宁叙的肩窝里。声音闷闷传来。

“我以为给你多穿一点,你就不太会容易生病了,是我没考虑周全。今天人那么多,我应该一直在你身边的。”

向来冷静的声音里满是懊恼。

宁叙一时间僵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想过了无数种可能,江景听可能怪自己冒冒失失的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自责。自己受伤,他会这么难受。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一起。

许久后,江景听才起身离开。

“走吧。”

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宁叙再次被轻轻抱起。

只是这一次,江景听刚刚转身,就感受到有手臂搂住自己的脖,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畔。

瞳孔剧震。

作者有话要说:

被亲亲了

这两天有点短

明天会长起来!!

第76章

“你……”

“怎么了?”宁叙装傻。手仍攀附在江景听的肩上, 无辜地歪歪头。

江景听瞧着他,目光暗了几分,顾忌宁叙身上有伤,没什么大动作。只是把对方往上掂了掂, 凑近他的耳垂, 轻声道:

“你确定要在这里招我?”

宁叙这才反应过来已经走了好远, 左右环顾,才发现他们已经到大厅里了。左右有无数实现朝他们投过来,避之不及, 宁叙就这样被抱着站在大厅口, 哑然无言。只能默默把脸侧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然后偷偷埋进江景听胸口:

“快走!”

被催促的江景听淡淡挑了下眉, 他知道宁叙爱害羞的个性,不再逗他,抬步走向电梯口。

好在电梯上没人,就是马上要关的时候上来了个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宁叙见她神色如常,悄咪咪松了口气。

只是膝盖上的伤有些发热, 灼烧感过后, 隐隐升起一丝痒意。宁叙皱了眉,忍住了。没想到过了一会, 伤处越来越痒,他先是忍不住一抖。然后还是有些不自在, 悄咪咪动了一下。

“扭什么?”

淡淡的询问从头顶传来。

“我弄疼你了?”

话落, 电梯里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小姑娘原本只是有点粉的脸颊骤然爆红:!!!

啊……这是可以说的么?

宁叙:“……”

可以, 社死与我永不分离。

宁叙咬牙:“你别、别乱说。”

“行, 忍忍。”

然后就真的不说了。

宁叙看了一眼旁边小姑娘通红的脸,生无可恋。

这还不如多说几句。

他现在要是站在地上,脚趾肯定当场扣一个魔仙堡出来。

好在这样的煎熬没持续太久,电梯到了,宁叙在小姑娘激动的目光洗礼中被抱出了电梯。回房以后,江景听把宁叙放在沙发上,然后打开空调,去找了新衣服出来。宁叙一直盯着他,然后就看见对方走到自己身边,要脱自己裤子。

“我、我自己来!”宁叙推他。

别人给自己换裤子、脱裤子什么的……也太奇怪了吧。

江景听把手里的干净裤子放在一边,在沙发边上蹲下,哄他:“你的手不方便,我来吧,我保证不做什么。”

宁叙倒不是觉得他会做什么,虽然江景听有时候是狗了一点,但还没那么禽兽……只是觉得不自在:“我真的可以。”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的左右手晃了晃:“你看,都贴好了,不会碰到伤口感染的。”

江景听看着那双被贴着大创可贴的小白手,显得很可怜。他不是怕感染,是怕他疼。

但见宁叙这么抗拒,江景听也没再坚持,把秋裤、外裤和袜子一起放在他旁边,“那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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