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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却是曾经,一次又一次故意撩拨玩火的许嘉音。

在此之前,他一度认为爱和欲是两码事。

“难受……”

“阿赦,抱抱我……”

恍惚间,耳中传来呓语。

周赦定了定心神,拉开许嘉音外套的拉链,里层穿着淋湿的T恤,当时走得太急没来得及换。他只好连T恤也剥下,换上准备好的干净睡衣。

许嘉音闹了一整晚,大约是实在没力气了,闭着眼睛换完了衣服,然后准备给他打针。让周赦没有想到的是,碰到后颈的一瞬间,他猛然惊醒了过来。

“别碰我!”

完全没有时间反应,火辣辣的一巴掌甩到脸上,周赦吃痛闭眼,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吼叫:

“走开!禽兽!不准碰我!”

周赦捂住发麻的半边脸,“你叫我什么?”

许嘉音已经滚去地上,一双无神双眼在灯光下可怜地颤抖。

“禽兽……禽兽……我才没有勾引你……是你,都是你……”

周赦微微眯起眼睛。

今晚的许嘉音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快要把他搞糊涂。他暂且放下手,过去想搀扶,那人见他却如洪水猛兽,一个劲儿地往角落里缩。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要报警了!”

周赦耐心耗尽,“你疯了?”

许嘉音只管缩紧身子摇头,“我没有疯,你们才是疯子,你别过来,妈妈马上就回来了……”

妈妈?周赦想起了那件陈年旧事。

那时,学校里忽然流传起许嘉音勾引继父的谣言,他没有勇气向许嘉音当面求证,但心里从来没有相信过,敏锐如他,听到这些话,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空穴来风的谣言不算可怕,可怕的是扭曲受害与被害,往本就溃烂的伤口浇灌浓硫酸。

难怪许嘉音突然变了个人,这谁能承受得住?

想起往事,周赦莫名平静下来。他坚定上前,强硬要抱许嘉音起来。

“别碰我!别碰!”许嘉音像只严重应激的小猫,以最凶恶姿态排斥靠近的所有人,张牙舞爪地保护自己,一时间周赦竟然碰不到他。

周赦不由警告,“许嘉音!你看清楚,是我!”

许嘉音眼里没有一丝光亮,他不想再好好看这世界哪怕一眼。

“许嘉音!”周赦陡然大吼,“音音!”

大概被嗓门震慑住了,许嘉音短暂停了下来,呆呆抬头张望,好似要辨认眼前的到底是谁。

周赦一把将他抱起,这一接触,他再度剧烈反抗起来,声嘶力竭间有了哭腔。

“你别碰我!混蛋别碰我!”

周赦低头看他,“我不碰你。”

怀里的他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反抗前所未有的激烈。

周赦把他按在床上,费了好大功夫才分出一只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注射器,快准狠扎入了后颈。

“呜——呜呜呜……”

痛苦闷哼过后,许嘉音埋在床单里哭了起来。

“疼……混蛋我疼……”

周赦满头大汗。

药剂起效飞快,几分钟后,那委屈如孩童的哭声消停了下去,他扔掉注射器,心头那口气总算松了下来。

身体一松懈,他终于注意到自己的状态。

他快步冲向门口,用力关上房门,砸出恐怖的巨响。

门外等候的女佣吓得捂住胸口,“二少爷,您怎么了!”

周赦双眼通红,反手锁死房门,钥匙扔到佣人手里。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打开这扇门!”

第49章 长夜

周赦闷头往下走,差点一头撞上转角的阔叶盆栽。

“小心——”有人伸手扶了一把,他像受惊的狮子,猩红双眼怒瞪出去,反手已将前来搀扶的手扭住。

“是我!”来人狠狠嘶了一口,看样子扭得不轻。

曾经为了训练周赦的警觉和反应,周震深授意教官把他丢尽恶狼出没的树林子里,他在里面呆了整整半年,出来时就朝自己的亲生父亲瞪着现在这双眼。后来他知道林子里并没有狼,为了他的安全,甚至连黄鼠狼都被提前捉了干净,只是他无法原谅名为“为他好”的欺骗,而那时养成的形同野兽的警惕,留存至今。

“是你……”危险解除,周赦脱了力,身形往后倒退。

站在前面的人,是他为数不多可以放下防备的人,他的哥哥,夏町。

夏町从他手中摆脱,顾不上查看自己那无辜受伤的手腕,立时抓住他的肩膀,手掌插进凌乱的刘海,往他额头按下去。

“这么烫!在船上就劝你别管许嘉音,非要硬撑什么!”

周赦仰头让开他的手掌,这丁点幅度的动作,竟让那般体格的他不得不扶住墙,否则就要一头仰倒在地。

“你少管我,让开!”

“我不管你谁管你?许嘉音吗?”夏町收回手掌,扯开嗓子往楼下喊,“叔,叫人去接李医生,快一点!”

老管家即刻回应了,只是脚步声匆匆还在往楼上来,不一会儿,女佣人的身影出现在转角。

“二少爷大少爷,管家让我把这个拿上来,说是刚刚那位小先生落在车里的。”

女佣人弯腰向前伸出双手,手掌之中放着一只手机,正在“嗡嗡嗡”震动,催促着人接听电话。

款式有些老的手机,戴着黄色保护壳和亚克力小熊挂件,是许嘉音的东西无疑。

夏町将那物品接过来,回头望着无法维持正常姿态的周赦,“江言打来的,要接吗?”

周赦单手扶着墙,跌倒式地往前走了一步,夺过那手机,摁住了关机键。

没有特别原因,他现在无比烦躁。

“阿赦!”夏町一把从后面抱住他。

女佣“呀”地尖叫起来,冲上来扶他手臂,还是没能制止他摔到楼梯上。

周家的灯一直亮到后半夜,佣人们提心吊胆守到了天亮。

顶楼客房里,许嘉音艰难睁开了眼睛。

房间没有开灯,满身的热汗干了,他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大床。

漫长的开机启动过后,他一个弹坐起来,同时“嘶”了一声,按向尖锐刺痛的后颈。

体内还余有酒精,大部分吐出去了,还有少部分顽固地影响着神经,让他觉得脖子上架的不是一颗头,而是铁锤砸过开满裂分又未彻底碎裂的大石头。

但这不算什么,更疼的在后颈,他就算死也忘不了这针刺的痛楚,只有被针头扎穿腺体才会造成这样的痛苦。

他将双腿收缩,脸颊深深埋进膝盖,身上散发出陌生的气息,他这才发现穿着一套陌生的睡衣。

回忆渐渐苏醒,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还是完好的。

在一个完全被激怒的alpha面前发情,接下来的遭遇可想而知……他望着身下平整的床单,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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