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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语调战战兢兢的,一溜段儿下来,很没有逻辑,全是些没用的废话。
卫智春和齐淑妃听得很不满意。
是让他说这个吗?
这宋修文怎么回事,关键时刻掉链子,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在宫外的时候,一脸阴狠侃侃而谈,狗日的,到宫里怎么就这么废物了。
总不能是被吓的吧。
卫智春强按下气烦,提示他:“宋驸马,光天化日之下,又这么多人在场,那恶鬼是伤不到你的,你不要慌张,把你知道的,看到的,听到的,关于这恶鬼的一切都细细的说与我们听吧。”
宋修文身子打了一下抖,因卫智春的话,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情绪略有些激动的喘着粗气。
卫智春这才放平了心,暗道,装得还挺像的,对嘛,这才对,就是这样,顶着这样的表情,把他们准备好的那些都说出来!
沈云西一直注视着他二人的动静,她觉摸这是要来重点,当下便要站起来身,打断他们施法,欲叫她准备的人出场来打擂台。
然而她才刚一动,就被卫邵按住了手。
卫邵把微离了凳子的她又拉回了原处,自己站起了身来。
他身姿颀长,此刻又风仪严峻,众人皆都凝神观望。
卫邵淡淡说了一声:“够了,老安侯。你何必如此逼迫宋驸马?我看宋驸马此刻忐忑不安,心神不宁,一副战战惶惶的模样,必是受你威逼了。”
卫智春:“……哈?”你在说什么屁话,我威逼他?我们那是志同道合!这次计划宋修文可比他出力还多!
卫邵没再管卫智春,而是对宋修文沉声道:“福昌姑父,父皇母后,皇祖母皆都在此,这天下间,谁也越不过他们三位去,你有什么话尽可大胆的说。”
宋修文抖得更厉害了,抖着抖着,呜呼一声,匍匐在地,大哭道:“我不想的,我不想来的,陛下娘娘容禀,都是淑妃娘娘和老安侯逼我的!”
宋修文的突然反水,让齐淑妃惊骇:“宋修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卫智春更是不敢置信的,本就瘦凹的眼眶里,两黑白珠子都快脱眶出来了。
拜宋修文那张在姑娘堆练出来的嘴和在牢里修炼出来的好演技,卫智春怀疑过齐淑妃可能反水,都没怀疑过他!
宋修文涕泪交流,指着卫智春和齐淑妃说道:“他们逼我吃了毒药,说我要不听话和他们一起做戏,就不给我解药,要我去死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按他们的命令入宫来了。”
“本来,我以为可以做到,但不行,我实在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宋修文深吸一口气,他痛苦的含着泪,红着眼,望向沈云西,痴痴的深情说道:“我知道她不爱我,但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意,她说得对,我就是个变态,我也的确喜欢她喜欢到无法自拔。要我亲手抹杀自己的挚爱,我做不到啊,我真的做不到啊。我宁愿死!”
“你看到了吗,命都给你,我也不奢求其他,只求你能够多看我一眼吧。”
仰头四十五度角,热烫的泪水滚滚而下。
沈云西:“……”救救救……不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走向?
众人:“……”啊这。原以为是架斗洵王妃,怎么变成示爱现场了?
就很震惊啊,宋驸马痴恋洵王妃痴到失了智,这事儿原来是真的??
庆明帝:“……”他果然还是老了,搞不懂这些年轻人。
殷太后笑眯眯的和殷皇后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很正常的嘛。”
卫智春和齐淑妃脸色唰唰的黑了。
不是,这个走向,这他么的合理吗??
卫智春情急之下直起腰,腰椎上咔的一响,他顿时疼得面无人色,连牙齿都互相打起了架。
缓了好一阵儿劲,他才咬牙出声道:“无稽之谈!全是胡言,什么下药,什么逼迫,根本没有的事!”
宋修文抹了抹眼泪:“我人就在这里,尽可由太医诊脉。”
蒋院判就在宴席之列,一溜烟就跑了出来,“我来,我来。”
迫不及待的到近处去,搭着宋修文的脉一探,忙向上首禀告道:“宋驸马确中了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狗屁!卫智春大声辩驳。
宋修文对卫智春的话声充耳不闻,他只含情脉脉,怔呆的望着沈云西。
装深情,他是专业的。
那模样叫人直起鸡皮疙瘩。看得众人头皮发麻。宋驸马不愧是个变态!
沈云西:“……”默默的别过眼,扯了扯卫邵的袖子。
卫邵凉凉的扫视而过:“宋驸马,适可而止。”
宋修文这才万般不舍的扭过了脖子,伤心的垂下了脑袋。
卫智春见此,醍醐灌顶,如何还不明白,他目眦欲裂,怒气冲天的大吼:“你们,是你们……你是他的人是不是,好啊,你们联合在一起算计我,把我们当傻子耍呢!”
卫智春急怒的面对着卫邵,本来就灰白的头发,越白得惨淡了。
他想不通,宋修文既是他卫邵的人,何苦还来今天这一遭?
他故意把宋修文放出来,难不成就是闲得无聊,想看他们如猴子一样演一场戏吗?
卫邵看也没看卫智春,他确实是故意把宋修文放出来的。
朝朝外来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再加上话本子,稍一经人引导,就很容易出事。
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倒不如彻底摊开来说,借着宋修文这个当事人之一亲口作保,经此之后才能永绝后患。
他清清冷冷的立在那里,向上拱手:“父皇,如今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老安侯与淑妃娘娘沆瀣一气,构陷王妃,污人清名,其心可诛,还请父皇下令处置吧。”
齐淑妃终于坐不住了,忙忙离了椅座,跪地道:“陛下,陛下明察,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
她语声急快:“臣妾是有罪,罪在臣妾愚笨糊涂,听信了老安侯的谗言,没能识出他的险恶用心,还代为引荐,这是臣妾的罪过,但构陷王妃是绝对没有的!陛下!”
在继宋修文之后,齐淑妃也踩了卫智春一脚。卫智春腰痛心怒,两处相加,竟气得发了怔,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而庆明帝听了齐淑妃一席话却久久不言。
殷太后和殷皇后也只喝着茶。
齐淑妃心下暗恨,又要继续自辩,沈云西却起了身,她和卫邵并肩立着,对殷太后道:“皇祖母,孙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齐淑妃:“……”等等,这话好熟悉。
殷太后笑抚了抚掌:“我们祖孙,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什么事啊?”
“那孙媳就直说了。”
“事情是这样的,今儿早时,有意料之外的人传信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