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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为着这点事,和这老毒虫一起设计亲夫!”

沈万川指向秦家三叔公,在秦三叔公不屑的鄙视下鼓红着脸,又转身摆出对妻子大失所望的模样,他痛心疾首:“一日夫妻百日恩,元瑚归,你未免也太狠……”

“狠心”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裕和郡主猛然抬手,一巴掌扇断了音。

裕和郡主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听到沈万川这些无耻的话,她到底还是忍受不住了。

明明是他恬不知耻做错了事,明明是他作尽了夫妻情分,他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来的!

“沈万川,事到如今,你还在这儿哄骗人呢!你和那福昌驸马是一胎出来的兄弟吧!”

听到福昌驸马四个字,门口的百姓有人笑出声,宋修文的大名和前些时段的趣事,那可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裕和郡主把沈侍郎和福昌驸马比作一胎,难免叫他们又想起那些乐闻来。

沈万川在笑声中,一张脸由红转青。

裕和郡主冷着气白的脸,从来软和的人,这会儿的眼里却是沉沉难消的寒冰,冰冷的视线在沈万川和沈传茵身上来回打转。

她也不等县尉再问了,目视着沈万川一字字说道:“你说我陷害你,那我且问你,上月初三,你国公府那好外甥女出月子办满月酒的那一天。你在哪里!”

沈万川瞳孔一缩。那天他确实和传茵有……

不待他细想,裕和郡主又出声了:“你不敢作答,我来说。你们提早离席了,回了城郊的庄子,就在西厢房的侧间里,院子外头有一棵桃花树的那间,你还从树上折了一枝花儿给她戴呢。”

“回到屋里,你给你崴了脚的好妹妹脚上上药,揉着揉着就上手了,说着说着就亲上了,你们两个,窗儿都没关呢,青天白日地就脱衣服往榻上滚了,你指量我不知道呢,我就在那里看着呢!”

裕和郡主冷笑:“你像狗一样趴在她身上,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好妹妹屁股上的痣我都瞧见了。”

观审的百姓倒吸一口凉气。裕和郡主将时间地点这些东西说得太清楚了,若不是真的就在现场,又怎么编得出来!

沈万川和沈传茵也都震在原地,僵住了身子,盖因他们清楚,裕和郡主说的话,和他们当日相处的场景一字不差!

沈姑母缩着两只肩,隐私之处在公堂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点出来,她羞得几近无地自容了,人都要站不住了,但却又不敢露出异样,只能咬着唇,把头用力地埋在胸前,似要把那脖子都折断了。

沈万川也觉得体面扫地。

但裕和郡主还没说完,她看着这两个狗男女,莫名地觉得痛快,又呵道:“对了,做到一半你们还调起情了,她的肚兜就塞在你的香囊里呢!这会儿怕都还没取出来吧?”

裕和郡主拂开柳嬷嬷,一个快步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沈万川的腰间扯下了那个丝织的绣竹香囊,她用力一拽,在沈万川骤然急变的脸色中,果然从里面勾出个团成小团的粉色绣红黄双鱼的肚兜来。

裕和郡主把那肚兜往沈传茵身上一丢,掷地有声:“王大人尽管叫人来和她身上的比对吧,尺寸花样和绣活儿,一样一样的比,是或不是,就自见分晓。”

“也不只查肚兜,这二人还私通生子,沈传茵生产也就两个来月前的事,也请个嬷嬷来,一并来探知吧!”

沈云西舒了舒眉,这确实是她那天下午给裕和郡主说的。

郡主娘还是很有做演员的天赋的,恍若真目睹了偷情现场一般。若非她早知道,怕也要信了。

她又盯着沈万川和沈传茵,他们日日鬼话连篇地欺瞒裕和郡主,而今裕和郡主也假做人证来定他们的罪,这就是一报换一报,罪有应得了。

正堂上的王县尉是看得暗暗握拳击掌,他审案的时候就喜欢裕和郡主这样的证人,多给他省事儿啊!

他激动得大叫:“来啊,听郡主的,把这个妹妹带进去查验!”

然不等请来嬷嬷,沈姑母就先一步撑不住了,她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抖着身子双手捂住脸,蜷缩成团。

这副样子,不用查验也知有鬼了,差不多就是默认了。

本来还想犟的沈万川见此,人歪斜着狠狠一晃,也终于灰败了下来。完了,没得争了。

是真的,竟是真的!

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群情激愤,扬起手挤着往里头骂,衙役的廷杖拦都拦不住。

兄妹乱.伦,真是兄妹乱.伦啊,血亲相.奸古往今来那都是违天逆理的!

“鸟兽行,这是畜生行径啊!”

“还是侍郎老爷呢,老猪狗还差不多!”

有气极的也不讲究,脱了鞋子往里头扔,还有大娘隔老远一口准确地呸到了沈万川的脸上,看得沈云西都敬佩地往后一仰,大娘这准头得是个射箭打靶的好手。

“肃静,肃静!”王县尉直拍惊堂木。他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群正义感爆棚的老百姓,敲喊得相当熟练,拍了十来下终于勉强将人安抚了下来。

外头的吵闹一停歇,内里沈姑母的低低啜泣声就变得明晰响亮了。

秦家三叔公横眉立眼地骂她:“你还哭,你有什么可哭的,郡主娘娘都没哭呢,我们这些被你夺了家产的都没哭呢,你拿了俺们家那么些好东西,你还有脸哭!”

“青天老爷!”秦家三叔公往前一拱,“和奸已经定了,还有他们谋财害命的事儿呢!”

王县尉喝道:“把证据摆上来。”

秦家三叔公梗了梗脖子:“都和奸了,他们肯定就谋财害命了。”

王县尉:“那没有道理,得有证据。”

秦家三叔公不服气地还要辩驳,被身边小辈一扯:“三叔公,没甚么所谓的,只要定了和奸,作实了他们通连,立业叔留下的东西,我们也能取回来。”

秦家三叔公这才消停了。

王县尉又问:“还有要说的没有?”

堂中安寂。

王县尉便一拍惊堂木:“那本官……”

伴着王县尉的话,沈姑母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呜呜咽咽,悲悲切切的,哭得沈万川的心都碎了。

他端着的肩颓然一垮,像只丧家犬一样仰首向王县尉说道:“这些年都是我逼她的,与她无关,一切都是我的罪责。”

沈姑母哭的声儿更大了,抽抽噎噎地叫了一声哥哥。

沈万川更是心痛如绞,在他的记忆理,传茵一共只这样痛哭过三回,一回是她被迫远嫁洛北,一回是秦立业病重那年他们在洛北相聚,她喜极而泣,最后一回就是这次了。

次次都是因为他!

沈万川肝肠寸断,箭步往前一站,再次重申叫唤道:“是我逼她,我强迫她,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反抗得了,她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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