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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偏,神色自若地从碟子里夹了个鸡翅。

顾影风:“……”杀人诛心。

曲秋橙独自一人快乐,既解决了吃肉的问题,又小小地刷了一波大反派的好感,今日收获颇丰。

而作为全场唯一一个真正置身事外的容非愁,慢悠悠夹了根青菜,继续淡定地埋头干饭。

-

晚间,得知乖女要去趟西洲办事,苏飞扬甚至想开着浮仙舟亲自送她过去,但是又开始犹豫。

“你娘前些日子突然回了樱棠渡,听说和岳父岳母他们闹了些矛盾,还把隔壁万仞山的人给打了,万仞山的那几个老头子不肯善罢甘休,正跟你娘僵持着呢,爹肯定不能看着你娘被欺负,怎么也得去把你娘接回来。这要是先去西洲,再回南洲,路上少说耽搁一个月。”

虽然苏城主爱女儿,但他更爱老婆,接老婆还是送女儿,他首选前者。

曲秋橙刚沐浴完,头发弄干没多久便被老父亲拉起来促膝长谈,什么万仞山,听了个一脸懵。

苏飞扬:“乖女,你去西洲要做什么?不着急的话咱们可以先去接你娘,你也可以去南洲玩几天呢。”

曲秋橙当然不可能告诉她爹缚灵珠的事,简单含糊过去,最后两人达成共识,留下一只浮仙舟带她去西洲,待办完事就直接出发去南洲。

苏飞扬刚见到乖女儿,实在舍不得,便又多聊了一会儿,期间转换的话题包括: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还小,不着急成婚”

“我乖女的未来夫君应当是人中龙凤”

“若是有人欺负乖女,你就告诉爹,爹一定打爆他的狗头”

……

曲秋橙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对外面那三个男人,尤其是殷折雪——产生任何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苏飞扬这才稍微放下心。

他最后还想叮嘱些什么,曲秋橙往他嘴里塞了半个橘子,清冷道:“我知道了,爹。”

苏飞扬讪讪,咽下那半个橘子,转身之际脑海忽而闪过方才不经意瞧见的一抹黑色,于是又转过身。

“对了,乖女,你手腕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方才瞧见……”他目光落下,话音戛然而止。

曲秋橙正在剥另外半个橘子,新换的长衫宽松光滑,长袖敞开,顺着纤细手臂往下滑,露出她手腕内侧那枚漆黑的雪花。

苏飞扬愣住,喃喃:“雪契……”

曲秋橙也看向自己的手腕,若有所思抬了下眼:“爹,你认识这个雪花咒?”

苏飞扬脸色微变,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仔细查看,将那片雪花摸了又摸,语气沉重道:“乖女,你这雪契谁下的?你和谁做了交易?做的什么交易?对你有没有伤害?!”

曲秋橙捂住手腕,避重就轻道:“没有什么交易,爹,雪契是什么?”

苏飞扬紧皱眉头,自问自答:“不对,雪契如今应该没人会用才对,樱棠渡的三大契连你娘都只会樱契和棠契,雪契早就没人能使得出来了……莫非是当年那一支的后代……乖女,给你下契的人究竟是谁?”

曲秋橙倒是从这几句话里听出了一些新信息。

樱棠渡三大契,樱契,棠契,以及早该灭绝的雪契。

给她下契的是殷折雪,樱棠渡的主家恰好又姓殷,也就是说——

殷折雪是南洲樱棠渡的殷家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曲秋橙脑子里最先涌起的想法竟然是——不能认干哥哥了。

殷折雪少说活了三百年,搞不好还是殷家人,若非要沾亲带故,那定是她娘的长长长长辈。

梳理清楚这中间的关系后,她突然笑不出来了。

她这完全是给自己认了个不能得罪的老祖宗回来啊。

……

费了点力气糊弄走爹后,曲秋橙心累地仰面躺在床上,回想着方才从苏飞扬嘴里套来的话。

雪契形如白色雪花,属于交易契咒之一,交易完成后会自行消失,雪契和别的交易契不同的是,它可通感,也可模糊定位,违契者会受到非常严重的反噬,甚至可能修为全失,五感尽丧。

她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这朵黑色雪花,方才之所以能糊弄走苏飞扬,全是因为这雪花是黑色的,要是白色,她爹可就没那么容易信她忽悠了。

她又陷入沉思,想殷折雪究竟是什么人,忽而感觉到什么,起身走下床,单手撩起珍珠门帘,果不其然看见一道熟悉的灰色身影,愣了下。

“你怎么来了?”

殷折雪微皱的眉在看见她披散的长发和松散的衣裳后缓缓松开,屋中烛光略显昏暗,少女颈间的肌肤却白得惹目。

他目光凝了一瞬,不着痕迹地偏了偏眸,淡声道:“你方才为何碰手腕?”

还碰了好几下。

他以为她有什么事才过来看看。

曲秋橙回忆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其实不是我碰的,是我爹好奇才碰了几下。”

她爹,男的。

殷折雪冷冽的目光直直钉在她手腕上,沉冷森然地警告道:“曲秋橙,不要随便让别人碰你的契约咒。”

尤其是男人。

就算是她爹也不行。

曲秋橙“哦”了声,知道这玩意通感,别人摸她就等于间接摸了他,难怪他不悦。

然后又问:“这个别人,是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吗?”

殷折雪没说话。

她妥协:“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毕竟手腕这种地方,也不太可能经常碰到别人,这事儿不难做到,答应也无妨。

不过她很好奇:“殷折雪,你的雪花在什么地方?”

她很想知道,每次她摸手腕时究竟会碰到他身体的哪个部位,若是稍微隐私一点的,她以后打死也不会再碰一下。

殷折雪淡漠道:“我没有。”

“你胡说,我每次摸手腕你都有感觉,肯定有小雪花跟我通感。”

“没有。”

“你肯定有。”曲秋橙朝他走近两步。

屋中某种花香味的熏香忽而浓烈起来。

殷折雪下颌微绷,发后眸光隐晦地落在她身上。

“跟我一样是手腕吗?”她越走越近。

灰帛掩藏的喉结缓慢滚动,嗓音低了许多:“不是。”

曲秋橙目的得逞,终于停下脚步:“你果然有。”

否则他就不该说“不是”,而是“没有”。

被套路了的殷折雪倒是平静,抬起浓黑的眼睫盯着她看了片刻:“曲秋橙,你是不是也想体验半夜三更被人轻薄的感觉?”

曲秋橙:轻、轻薄?

殷折雪:“我满足你。”

曲秋橙:“等等——”

殷折雪扯起一抹笑:“以后每晚你都可以亲自体验一番,你若敢回赠,我便双倍奉还。”

曲秋橙:“……”

她以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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