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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无相铃可唤醒所有神志不清之人吗?种厄觉醒的人算不算神志不清?”
“……应该算的吧?”
曲秋橙脚步越来越匆忙,最后几乎是跑着去找顾影风,却没想到进门便见到他手中握着一枚白色的碎片。
见她盯着看,顾影风便解释:“这是无奇兄方才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不过拿到这枚碎片后就觉得非常清醒。”
他惭愧道:“曲师姐,前几日是我冒犯了你,非常抱歉。”
曲秋橙看了他半晌:“没关系,不过我可以看看那枚碎片吗?”
顾影风当然不会不同意,碎片刚离手,他表情就变了,声音也变得轻佻:“女人,你今日来迟了!”
曲秋橙:“……”
她面无表情把碎片又给他塞了回去。
看来这玩意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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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曲秋橙打算去趟殷折雪那看看他的手伤,若是灵力没了她再补上。
倒也不是她关心殷折雪,主要是在他面前献殷勤刷好感的机会实在难得,别的医修都不能做到的,可她能做到,这机会多珍贵啊。
系统已经不想告诉她灵力的补充原理了,干脆将错就错看宿主犯傻。
曲秋橙还在琢磨,只要殷折雪好感刷到一定程度,那么以后求他办事也会简单点,想回家就得在他身上多下点功夫,届时他说不定也愿意配合,那她回家的几率就更大了。
这么想着,她斗志昂扬地端着一碟点心准备出门,没等她走到门口便听见有人敲门。
竟然是殷折雪。
玄石境域晚上光线黯淡,他穿着一身不太起眼的灰衣,肤色却白的极为显眼,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他慢吞吞朝她伸出那只缠着药纱的手。
曲秋橙:“?”
殷折雪把手一翻,手掌上的那层白的色药纱已经变成浅浅的红色,灵力没了,伤口边缘的血便渗了出来。
曲秋橙懂了。
结束之后,殷折雪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转身准备回去,她却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等一下。”
他侧过脸,目光落在她那只手上,懒懒散散道:“做什么?”
曲秋橙松开他袖子:“我下午去看顾师弟,那枚碎片是你给他的吗?”
他眼底勉强酝起的那一星半点笑意便散了:“以他的实力,难道能从我手中抢走什么东西?”
“那确实有点困难。”
“有点?”
“好吧,非常非常困难。”她加重语气强调,“我听说那是你很重要的东西,你……顾师弟对你比那枚碎片更重要吗?”
她迟疑,不确定,天机书给他两个名字,他明显更侧重“顾影风”,她不清楚她是不是低估了顾影风对他的重要性,若是如此,她可能需要重新思考该如何继续刷他好感。
殷折雪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倏地笑了:“曲秋橙,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把东西给他?”
她愣了愣:“啊?不是因为顾师弟是你……”
是你天机书上的答案之一吗?
殷折雪唇角轻抿,被药纱包裹的右手毫无知觉,冷嘲道:“给你的谢礼而已。”
种厄顾影风不知轻重,浪荡轻佻,她不仅舍不得指责他,反而愿意委曲求全包容他的小性子。
殷折雪见不得她这般低微,她都敢当着他的面挑衅他,在顾影风面前却伏低做小,他看了不爽。
若是顾影风恢复正常,便不会做出那些令人恼火的事,她自然也不必受那些委屈。
她倒是会误会。
殷折雪神色阴郁地走了,曲秋橙待在原地,后知后觉。
所以,对他来说,她的分量要比顾影风重的多?
曲秋橙靠着门,两只手摸了摸脸,莫名的有点烫,心想这好感刷的果然不亏,还得再接再厉加把劲。
没过多久,殷折雪又敲开她的门,只问了一句话:“你的灵力还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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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玄石城上空忽然浮现十几只无人操控的浮仙舟。
一只小型浮仙舟造价一百万金珠,眼下十几只浮仙舟突然漂浮在半空,等于一千多万的金珠在天上飘,城里一大群没睡着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砰”
“砰”
浮仙舟上不知何时开始放烟花,一刹那亮如白昼,小朋友们憋闷数日,猛然见到这般景象便不由地欢呼雀跃,高兴地拍手叫喊。
曲秋橙趴在一只浮仙舟的舟舷边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朝下张望,从这里俯瞰,玄石城显得极小,城主府离这也不算远,却没有人能拦她的浮仙舟。
她美滋滋地又去抱了一堆烟花出来放,殷折雪说等烟花炸完,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陆商已经连续两天没睡,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发现天上漂浮的浮仙舟,脸色难看的简直能滴水。
制舟司的人大部分被派出去寻人,留下来的只有把守玄石境域阵眼的那些人。
开启玄石境域需要大量玄石提供能量,全城只有五处地方的玄石储量足够,其中一处就在制舟司。
浮仙舟不受控制就代表制舟司那边出了问题,也就是说——阵眼被人破坏了!
有人在蓄意破坏玄石境域,说不定其他几处阵眼早就被毁坏。
陆商眸色阴红,竟在此时才意识到这一点,立马起身往最后一处阵眼赶去,挟裹满身寒冰。
阵眼一共五处,城外两处,城内三处,最后一处阵眼就在祭堂。
为了维持雷墙禁制,祭堂下面储藏着全城最多的玄石,那人破坏了雷墙,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必然会被重创,否则按照他的性子绝不可能沉息这么久。
陆商感觉到头顶笼罩着一团名为恐惧的阴影,那人若是复活,本该直接来取他性命才是,怎么会弯弯绕绕搞这么多小手段?
只有一个可能,他受了重伤,还没完全恢复。
之前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如今他却送上门来,显然来者不善。
城主府的兵修们全部被调去祭堂,越来越多的人层层包裹城主府与祭堂,水泄不通。
陆商推开祭堂的门,抬头便见破落的冷池岸边高砌的黑色石座上坐着一道影影绰绰的人影。
祭堂冷清,光影昏暗,那道身影瘦削冷寂,一动不动,仿佛只是一只破烂的木偶被投影在石座上。
陆商却不由的浑身发冷。
外界的光线争先抢后涌入,一路蔓延着伏至石座上那人脚底,无声照亮那一抹灰色的衣摆。
那人坐姿散漫,单手支颐,包裹着白色药纱的手漫不经心搭在黑色石座的扶手上,微微歪着头,额前长发向一侧滑落,露出一只猩红色的眼睛。
外面怦然炸开第二十三朵烟花,闪烁的彩色光芒浅浅地映在他眼底。
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