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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殷折雪才施舍般将右手缓缓探进雷墙。

雷电霎时对准他劈下来,比劈灰雾的更多更狠,动静之大甚至惊动祭堂外面的人。

曲秋橙只是这么看着便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那可是雷电,密密麻麻全劈在他手上,他竟然还敢将手伸到池水里。

他不知道水是可以导电的吗?

话说回来,本该被雷电连坐的她怎么没事?

想来想去,只能猜测是因为这套嫁衣绝缘。

曲秋橙心惊肉跳地看着他神色不变地取出那片蓝色雪花,雷电越来越小,仿佛也被他无惧的姿态惊骇到,最后竟欺软怕硬地只剩下滋啦滋啦小电流。

殷折雪的手离开雷墙的那一刻,池子里水瞬间干涸,里面剩下的灰雾迫不及待地向他涌来,你拥我挤地钻进蓝色雪花,冰冷的蓝色逐渐变成低调的灰白色。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被雷劈的几乎只剩森森白骨,伤口边缘焦黑如枯木,连血都顺便给烧干了。

曲秋橙失神地看着他的手,很久之后才怔怔抬眸。

殷折雪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面对如此骇人的一只手,竟如此云淡风轻,宛如许多年前就经历过千万次,早已对此麻木。

她心中悸恸不已,突然之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落泪,泪水恰好落在他往回收的那只白骨嶙峋的手上,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万千雷电劈下都无法使之色变的男人,此时竟然因为这区区几滴眼泪而怔了神。

她无声落泪,哭得几乎喘不上来气,心脏痛到抽搐,脸上却迷茫无措,她也不知为何会哭成这样。

殷折雪沉默片刻,垂下手,将焦黑的手骨藏进宽阔的袖摆中,另一只手还揽在她腰间,无法给她擦眼泪。

烦躁再次涌上心头。

他眼睫抬起又落下,灰帛下掩藏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唇线拉平,垂眸冷冷道:“曲秋橙。”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真正的名字,不知是不是为了威吓她:“你胆子这么小?有这么容易被吓哭?”

曲秋橙心想她又不是被吓到才哭,明明是这具身体奇奇怪怪的,搞不好是女主角后期的圣母心泛滥,见不得这种阴森可怖的伤口,这才导致这具身体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她脑子里想了一大堆,眼泪却没有要停下的迹象,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心里崩溃至极,精神也受到巨大折磨,最后终于哭晕过去,惨白脸颊紧紧挨着他的颈窝,泪水打湿他颈下的灰帛,氤出一团颜色更深的泪渍。

殷折雪紧了紧揽在她腰间的手,又抬起另一只手,指骨阴森嶙峋,足以将普通人吓哭的程度,几近麻木的痛觉迟钝地侵袭而来。

他面色冷郁,心中烦闷。

这只手不知何时才能长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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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营业11

◎所以你又嗑到了是吗?◎

陆商察觉到祭堂中的禁制被人摧毁时已经迟了, 他赶来便发现陆林之摔在角落生死不明,而祭堂的冷池不知何时变成一滩死水。

雷墙破碎,耗费数年才布下的禁制被破坏的七零八落, 池底那片蓝色雪花消失不见。

失去力量来源的祭堂无比寂静,破碎的雷墙滋啦滋啦地流淌微小的电流,像一只夹着尾巴的败家之犬。

陆商袖中的手紧紧攥起, 神色阴鸷, 眼底却闪过几不可察的恐惧,片刻后, 他忽地发现什么, 弯腰捡起一样东西。

那是一方点缀金色流苏的红盖头。

他眉眼沉了下来,立即转身吩咐道:“封锁全城, 把苏轻挽给我找出来。”

修者们开始全城搜寻, 陆商则回到屋中以血画出红色传音咒, 他低声说了一句话便抬手轻挥, 传音咒便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

天色大明, 陆商的脸色却越来越冷暗。

......

容非愁出门买了个烧饼,回来的路上就感觉整条街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他咬着烧饼,侧身立在角落, 眯眼看着一列修者急匆匆朝着空中不夜楼的方向而去。

这阵仗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得起来的吧, 少城主想找人也只是派人清了不夜楼的杂人,眼下这情况倒像是全城都为之出动。

想必是玄石城城主的手笔。

容非愁咽下嘴里的那块烧饼,心想那位主还真是闷声干大事, 明明看着低调不起眼, 干出来的事却一次比一次高调。

他摸了摸鼻子, 有点纠结, 这会儿回去可是会被玄石城连坐通缉的, 可若是不回去,接近那位的机会便会从手中溜走。

他思考了一秒钟,果断朝着不夜楼而去,毕竟过去的几年作为堕修的他不知道被通缉过多少次,多一次少一次也无所谓啦。

不夜楼已经被层层包围,容非愁叼着吃了一半的烧饼,面不改色地给无狱门的人发了一堆十万里加急传音。

发完传音,他费了点力气突破这层水泄不通的包围圈,正打算去把那位昏迷的小拖油瓶给薅出来。

然后他就发现一件非常扯淡的事。

小拖油瓶居然醒了。

-

玄鸟感觉到脖子里的项圈逐渐收缩,吃痛之下连忙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很快便感觉到身体落下熟悉的重量。

“回去。”它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

玄鸟不敢耽搁,调转脑袋便一腔热血地往回飞,一来一回耽搁了这么久,下方那么多的人竟然都没能察觉到它的出现。

黑色项圈隐隐散发着冷冽的光芒,玄鸟见它如此嚣张也没人发现,只觉得下面那些人实在太蠢,便更加卖力扇起翅膀,骄傲地加快速度。

殷折雪将曲秋橙放在它背上,玄鸟飞起来速度太快,她的身体被惯性带着往后滑,他不得不伸手将她拽回来。

“慢点。”他冷声说。

玄鸟委委屈屈地放慢速度。

昏迷中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哪怕玄鸟已经将速度调到最慢,她还是不停往后滑。

殷折雪皱眉看了会儿,在她又一次快滑到玄鸟翅窝时才不急不缓地伸出左手,温热掌心轻轻托住她柔软的后颈。

她脑袋顺势一歪,脸颊便毫无顾忌地枕在他腕上。

殷折雪:“……”

虽然知道这人惯会得寸进尺,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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