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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渐渐垂下。

应云碎哭得撕心裂肺。

他又醒来。

外面下着连绵的夜雨。

他再次泪流满面地、求救地转头。

迟燎躺在床边。明明应云碎没有出声,却不知捕捉到了什么动静猛地睁开了眼:“云碎哥怎么了?”

声音迷糊沉哑。应云碎得救了,呼了口气,“没事。”心跳极不规则,像敲着一个要破的闷鼓,他慢慢平复,“有点热,我把被子踢了下,你睡。”

迟燎闭着眼摇摇头,他裸着上半身,什么都没盖。抬手把应云碎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咕哝了句:“那也要把肚子盖着。”

迟燎今天跟着应云碎泡了个脚,不由自主就释放了疲惫,睡得很实,没察觉到异样。

做完这下意识的动作就没出声了,右手还勾着被子,贴在应云碎肚皮。

应云碎擦干眼泪,牵住他右手,又握住食指。

握住还不够,他摩挲着,贴到嘴唇,沿着那圈纹路开始吻,从指腹吻到指根。

迟燎指节很长,被薄薄的一层温热肌肤裹着。他闻着闻着,就把他食指含进嘴里,轻轻舔舐。

然后变得更贪婪。

迟燎睡得再深这会儿也醒了,很懵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应云碎最开始还没注意到他醒了,手指在他唇舌之间,他忘情地、近乎病态地去亲去舔甚至去咬,像抱着根巨树。再抬眸对视时,迟燎看见他眼下两道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

他们没有说话。

迟燎只再次把他提到身上,发了狠地亲他的眼皮。

始终沉默,那个半夜自始至终就只有下雨和亲吻的声音,后面是应云碎的啜泣。

到了第二天。

两人谁都没提昨晚。但应云碎知道,迟燎不会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起。

果然,中午吃饭,迟燎说:“哥哥,我后天打算带你去医院做个身体体检。”

应云碎用汤勺刮着碗壁:“好。”

“然后我可能还想找个心理医生,你愿意吗。”他没做隐瞒,直接道,“你这几天情绪不太好。”

应云碎点点头。

迟燎揉揉他脑袋:“没事儿,我不会让医生窥探你心理的那种,就是开开药看看噩梦。我在的。”

这个“我在的”好像不只是说看病时我在,好像是在说一个漫长的计时单位。

应云碎说好。

迟燎笑笑:“晚上我要和蒋龙康吃饭,就我们俩,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他现在着实不安心把应云碎放在眼皮底子之外。应云碎像是有些惊喜,立马弯弯眉眼:“去。”

“想吃什么,你来定?”

应云碎有点想吃日料,之前看广告新闻说开了几家很有吸引力的新店:“我查查。”

他拿起餐桌的手机。

他们手机一样,手机壳也差不多,关键是锁屏图案也相同,是片晚霞。

他下意识觉得是自己的,尤其是点开浏览器的“历史”,最上面那条搜索记录还是“平行世界的穿越原理”。

往下翻,全是平行世界相关。

还有一条“穿越的人会穿回去吗?”

这完全就是他心里想问又自知没答案的问题。

直到一个“白总”的电话拨过,他才反应过来。

两人手机从来都是互用,不避着,应云碎被亲肿的眼皮颤了颤,不动声色递给迟燎:

“乖乖,你电话响了。”

第74章 父子

迟燎接电话说了几句。

挂断后,手机页面停留在日料店的推荐,他递给应云碎:“你继续查,选好了给我说。”

应云碎没反应,杵在他面前,咬着嘴唇。

迟燎捏了下他脸:“怎么了?”

应云碎回过神:“噢。”随便点了一个:“那吃这家好了。”

日料店挺远的,迟燎开车去。

崭新锃黑的大G,他反手开门把应云碎迎进副驾。应云碎谑他一句:“迟总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迟燎嘿嘿傻笑两声。

“之前那辆车呢?”

“过给叶森了。”

“他现在在干嘛?”应云碎拉好安全带,“好久没看到他了。”

“备考。”

“考什么。”

迟燎挑挑眉:“警察。”

应云碎嘴角轻勾:“那挺好,以后你做什么坏事儿体制内也有个照应。”

“我啥时候做坏事儿了?”迟燎也乐了,“虽然我最初也差不多这个想法啦……但我都是为民除害。”

应云碎手伸过去,在迟燎大腿内侧痣的位置戳了下:“我知道,我为你骄傲。”

这话听起来既含情脉脉又有股长辈味儿,迟燎噤声了,像有点儿不好意思。应云碎也移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

高架出了车祸,些许堵车。迟燎一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又像上次在电影院提起“平行世界”一样,不经意提了句:

“云碎哥,我才知道,你之前是出了车祸,送到维宏医院才意外被奶奶捡到。你……没有受伤也没有后遗症吧?”

应云碎两手手指缠在一起,轻摇头:“没有。我都没什么车祸的印象了。”

“那就好。那你是先经历了火灾,然后没多久就经历了车祸?”

窗外的风景凝固成迟燎隐隐约约的侧脸。

想到迟燎的搜索记录,应云碎恨不得脱口一句“车祸是假的,只是为了满足被温琴找到的设定,我确实是穿越过来的。”

但这话只在心间里绕一下,根本不会滚到喉咙。

他不知道迟燎是怀疑、还是有了什么穿越的确切证据。

但反正迟燎不戳破,他绝不会主动开这个口。

车祸好像很惨重的样子,他们这儿都能看到救护车。应云碎左手抓着右手食指:

“迟燎。”

“嗯。”

“我不是要做体检了吗。也迟早会上手术台。我对自己的身体和手术风险有数,如果有一天,我就说万一的话,我不在——”

“你不会不在的。”迟燎打断他,没什么表情,但略显过力的换挡动作昭示了他听到这种问题的不爽、以及生气。

“手术没什么风险。而你不在我就会不在,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是他的寄生虫,他为他活着。应云碎手把右手食指抓得更紧,指甲都要嵌进去。

“你和我结婚了,我爱你,你不会不在,不会消失的。”迟燎又快速补充道。

是那种小孩子任性的口吻,像拼命去学念一句咒语。

但他说了个消失,也是“不在”,却是更遽然更无力更没有逻辑的“不在”。如此突兀,只有看了他搜索记录的应云碎才能明白。

应云碎仍旧看着窗外,迟燎的脸,模模糊糊的隐在远处的大海。闭上眼睛。

他真的知道了。

在他完全没注意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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