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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自己皮肤上割出血,做出来的手工却是彩色的冰箱贴,身上处处是矛盾与割裂。

应云碎突然觉得,迟燎才是路西法,堕天使,如果不是一些经历,一定会成为一个特别纯净美好的人。

……当然,现在也是这样的人。

迟燎问:“你说现在微博会是怎样的?”

“不知道。”应云碎笑笑,“但肯定还是有很多骂的。”

他们不是那些隐婚后又被发现,所以不得不公之于众的人。晒出结婚证就意味着之前是主动地隐瞒,然后是主动地公开。

cp粉当然会开心,但以节目组和观众、以及其他人的视角,肯定会觉得被一对做戏夫夫耍了一圈。

“所以我打算今晚就要发那个监控视频了,”应云碎迟疑地问,“你觉得好吗。”

迟燎点头:“嗯,发。”

他那副果断的模样让应云碎心疼地眨眨眼,“你时不时自残的行为,是被打之后才有的吗。”

“好像是吧,从那会儿开始就不怎么怕痛了,反而有点儿嗜痛。”迟燎耸肩,“其实也算是种保护机制吧。”

“这不好,很可怕的。你现在都还有点这毛病。”

“我没有!我现在好多了。我只嗜我的云碎哥。”

应云碎懒得和他掰扯这,意味深长裹住他的手:“迟燎,你听我说,哪怕你不怕痛了,你也不应该忘记那时的痛。”

迟燎笑了:“我知道。云碎哥你念得像战后鸡汤。”

“别跟我贫。”应云碎很严肃,“我不知道发布视频后会是什么情况,这事儿会不会闹大,沈氏医院的公信力会下降到哪一步,他们会怎么来找你……”

应云碎不是没想过把监控视频交给警察。

可先不谈沈家的势力是否渗透到公检法,就算没有,十年前的事件又还能怎么对待?如何评定受害者的伤害又如何裁决施暴者?

他是真没办法,那个监控是个把柄,但大概只有借助网民传播舆论审判,才能始终握在自己手里。

“反正迟燎,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做个坏蛋。”

迟燎好不容易跟着应云碎严肃的脸又笑了:“云碎哥你上次不才说我才是站在公正立场的那方吗,怎么说我是坏蛋?”

“因为你很好,但是好人就有很多缺点。”应云碎看着他的眼睛,“太好的人就会善良,会心软,会有较高的道德感。只有坏蛋心狠手辣残暴不仁,我宁愿你成为后者。也要你成为后者。”

迟燎收起笑容,眸光在应云碎瞳孔里打转,明明暗暗。

静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郑重地亲了下应云碎的眉心,轻笑一声,

“云碎哥,看来你真的没什么圣母心。”

他们在自己策划自己主题的展馆里,如卧室睡前的昏昧灯光在各自脸上浮沉。展馆配乐用的久石让,因为足够治愈足够空灵,

然而迟燎却在最欢愉的节拍里,嘴唇从眉心下滑,顺着鼻梁吻,再轻轻做坏地咬了下应云碎鼻尖,提醒他,

“别忘了,我也不是什么乖仔。”

……

两人彼此亲了一会儿,空气中仍有龙舌兰的味道。迟燎心情很好,给应云碎唱小时候母亲唱的意大利歌谣。

声音低沉,呢喃缱绻,应云碎听着听着,竟有些困了。

心力交猝布展一周,该公开的也公开了,只剩视频没发。他撑着的那股气渐渐松懈起来,食指勾住迟燎的食指:“我想在这睡会儿。”

“睡吧,这会儿没人。”迟燎轻轻说,“我也困了,感觉柠檬效果过去了,酒劲儿有点上来了。”

应云碎睫毛颤了颤,嗯了一声,头就枕在迟燎大腿上闭上眼。

迟燎食指在他安静的五官上勾勒,后面自己也闭上了眼。

虽说没人,但到底也算是“公共场域”,应云碎眯了半小时就醒了,人从大腿撑起来那刻迟燎也睁开了眼,眨了几下。

应云碎注视着他的眼睛。

迟燎眯了眯,呼吸停住。

应云碎笑了:“你好啊,14岁的迟燎,第三次梦见我了?”

迟燎挠挠头,露出虎牙笑了声,黏糊地又来句:“哥哥好久不见。”

他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应云碎给他解衬衫纽扣,从领口往下解:“这是我们以后家的展览。”

“家?我们俩的啊,为什……啊,哥哥你在干嘛?”

他的衬衫已经完全被解开,应云碎又扯出他的皮带,直白坦然:

“和你做。”

“???”迟燎懵了,“什么?我——”

“你不想和我做?”

“想。”迟燎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当,改口,“没有不想。”

“你这双重否定。”

“不是,我……你……我们……”

“罗里吧嗦干嘛,”应云碎不耐烦道,“做了才结婚,结婚了才有家,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

“在一起不一定是从做开始……”迟燎试图正儿八经解释。

“但我们就是这样开始的。”

应云碎看他耳朵红成一团,太奶狗了,跪坐在他大腿上,笑着把拉链往下拉。

迟燎连忙抓住他的手腕,这次是真急了:“哥哥,我是未成年人!”

应云碎眼睛往下一瞟:“你这像未成年人?”

迟燎脸涨得通红。

应云碎也笑了,心想这人真他吗可爱,双手绕住他的脖子,承接他滚烫的呼吸,“你既然十四了,这样的梦肯定不是第一次——”

他亲过去,玩深吻,深了好一会儿,深得迟燎眼睛一会儿睁一会儿闭,完全防线崩溃,只能最后挣扎一下:“万一这有监控……”

“没有。”应云碎捂住他的嘴,舔过喉结,“有也无所谓,你以后要当总裁。”

迟燎14岁时,应云碎经历了火灾。

应云碎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这,迟燎才如鲠在喉难以忘怀,每次喝醉都是这时候。

反正他早就有这念头,上次就是没搞完迟燎就睡了。

他要他十四岁念念不忘,只因是和十九岁一样美好。

他指导迟燎把自己压在沙发上,教了他一个姿势。

对方手垫着他的腰,突然低笑着来了句:“云碎哥,我还以为你只是趁我喝醉亲我。”

“没想到你这么野。”

应云碎腿都搭在他肩膀上了:“?”

第71章 施虐

这下轮到应云碎脸通红,恼羞成怒。

“你竟然装醉骗我。”

“我没有,是谁一睁眼就说我14岁的。”迟燎笑起来,“我只是顺势而为见风使舵。”

“……”应云碎心底埋怨自己的主观臆断。

但他躺都躺了,腿搭都搭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能认命般地双手摊开:“那你继续使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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