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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说你是纵火犯,你潜意识就也被洗脑觉得是你导致的。但你听我说,这事儿压根儿与你无关,你是信蒋玉还是信我?”

迟燎愣住,嘴唇颤抖着。

良久,他深呼吸了一口,目光像飘了一层雾:

“可是你也只是在梦里啊……”

应云碎心跳一顿。

迟燎抱住脑袋,痛苦地闭上眼:“我还没找到你,找到你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但是我如果找不到你怎么办,如果你真死了怎么办,是我的原因怎么办……我想信你,可就算你没死,现实的你觉得我毁了你长大的地方怎么办?”

就算他找到了,他也会不动声色。隐瞒思念也隐瞒煎熬,试图忘掉不好的记忆与道德绑架的负担。

却又常常在别人不经意的话和蒋玉的挑衅里梦回。

应云碎心挤出酸涩,突然拽住他的手:“你这是什么?”

迟燎愣愣的:“这是戒指。”

啪。应云碎又用力拍了下他的手:“那我这是什么?”

迟燎眼睛睁大了些:“……也是戒指。”

“你上次做梦给我求婚,你带了戒指吗?”他急匆匆地说,声音激动,眼眶也不经意红了,

“你没带,我也没带。说明这戒指是现实里给我带的,迟燎,你没做梦,你找到我了。我信你。”

他突然拽着他的头发,用力吻住他嘴唇,舌尖挤进去,扫了一圈,又在迟燎错愕的注视里分开:“也爱你。你觉得这种感觉是梦吗?”

……

也不知亲了多久,迟燎拽着应云碎的手渐渐又睡了过去。应云碎想起上次的经历,时不时端详他的脸色,戳一戳他。

发现他是真没喝多少,只是酒量出事后变差,才松了口气。

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火灾不可能是迟燎造成的。

这是直觉,苝丠先入为主也好,盲目相信也好,应云碎断定火灾与迟燎没有关系。

他终于知道了蒋玉为何刺激迟燎情绪——迟燎看似强硬,内心有一部分过于脆弱不堪,诸多悲惨疲惫的经历裹着他,他始终逗留在14岁。

他不辨是非,只会判定自己有罪。

蒋玉如果说点儿什么,蒋玉如果说是迟燎让他爱的人死的,如果再拿出点儿莫须有的证据……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闪过脑海。

蒋玉说火灾之后,没人能救得了迟燎。

迟燎说他是他的寄生虫,因他而存在。

那他原剧情会自杀,难道是因为……

应云碎闭了闭眼,捂住胸口。

小径分岔的花园,弗罗斯特的诗,

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福利院有两扇门。

我选择了其中一条。

他选择了其中一扇。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决定了应云碎,

大概,也决定了迟燎。

第67章 卖惨

第二天早上,应云碎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

迟燎一腿曲着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目光没啥落点,看上去神思恍惚楞头磕脑的。

“醒了?”

听到应云碎的声音,他的瞳孔便聚出一点光,像鱼重钻进水里现出富有生命力的笑意:“云碎哥。”

他张开双臂,应云碎便踩着木地板落到他怀里,

脸都贴紧胸口了反而推了句:“先去洗澡。”

“嗯,臭。”迟燎点头承认,“不过等我抱会儿再去。”

他上身又没穿衣服,昨晚那清淡的酒味残留着,和应云碎朝暮熟悉的肌肤味道一起灌入鼻腔。应云碎像刚从一张床上起来便掉到另一张会呼吸的床上。

又想睡了。

“我昨天好像断片儿了。”迟燎若有所思,“我都忘了我拿完快递怎么回来的了。”

“用腿走回来的,不然还是我背你吗。”应云碎笑,嘴擦着皮肤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回来就在沙发上睡了,我没管你。”

“真没管我吗?”迟燎眯了眯眼,“你少来。”

他摩挲着应云碎的背,铿锵有力道:“你绝对亲我了!”

应云碎说:“你做梦吧?”

“我是感觉我一直在做梦,但又想不起来,就记得你亲我了,但这肯定不是梦。”

应云碎笑了声:“为什么亲你就不是梦?”

“因为我不会做这种梦。”迟燎有理有据振振有词,“我很少做梦,梦也是梦见还没找到你的时候或者更小……反正不可能是你亲我这种,太具体了。”

应云碎身体微僵了瞬,随即点头承认:“好吧,我是亲你了,不可以吗。”

“随便给你亲,但我要还回来。”迟燎笑着把应云碎翻了一个面。

看到应云碎脸色后笑容便僵住,“你不舒服?”

应云碎这才抬起薄薄的眼皮与他对视。

眼下勾着抹乌青,皮肤和嘴唇都没什么血色,是心思深重又疲惫不堪的样子。

“嗯,有点儿。”他承认,看迟燎刚还一脸容光焕发立马蒙上层阴影,扯扯他瞬间绷紧的嘴角,“变脸呢你,我没事儿。”

“今天不要去录节目了,我帮你请假。在家睡觉。”

《不可思艺》下午开始录制,应云碎想了想,说:“算了。”

“听话。”

“迟燎。”应云碎勾住他皮带,“我想去。”

迟燎沉沉地看着他。

“这一请假节目组只能换个嘉宾来当策展人,要添太多麻烦。”

迟燎嗤笑:“做节目的还怕麻烦?”

“但我自己也想去。”应云碎急忙说,“我在那儿录制挺开心的。你不也在陪我吗。”

迟燎不说话。

应云碎把他皮带从扣里解出来,当根笔刷似的戳画他的腹肌:“这是我自己的意愿。当我求你乖乖。”

迟燎皱着眉,视线在应云碎瞳孔里转了几圈,最后只得心烦意乱又无可奈何地妥协:“随便你。”

应云碎笑了,捏着他下巴亲他一口:“谢谢老公。”

啪。迟燎轻打了下他屁股,恨铁不成钢。

“老公对你无语。”

这一期就是各组对“诗译”作品的呈现和PK。

按照规则,应云碎作为策展人还要去欣赏点评其他选手的作品,而迟燎则一直和年轻艺术家们呆在一块儿。

交集不多。

应云碎总怕迟燎和别人打架或得意忘形,时不时就在各种人群缝作品缝视线缝里瞧他。

看到迟燎冷冷淡淡地坐在角落,不苟言笑,Lynn找他说话时才轻轻扯一下嘴角,显得懒散又高傲,气场也比身边人强。以至于好多人哪怕暗地里唏嘘他天天想蹭明星演员的cp热度,真到人面前时既噤声又不敢正眼瞧的,才想起,迟燎只会在自己面前露出那股派天真傻样儿。

……还有脆弱。

又忍不住想到昨晚,应云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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