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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怎么打不tong电hua】。

前面还会发雪花和太阳的表情,后面好像着急了,输入法都变成拼音。

应云碎回复过去:【之前手机没电了,我已经在路上了,你直接往家开吧】

三分钟后,迟燎打过来电话,声音焦急:“云碎哥,你在哪儿呢?”

应云碎有些无力地道:“已经上那个高架桥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迟燎松了口气:“你下次没电了要快点充电,急死我了。”

“嗯。”

“我快到片场这边了,现在掉头。你注意安全。”汽鸣的声音。

知道迟燎仍是绕了远路去片场接他,还没接到,应云碎无力感更甚,只缓声:“行,你也是。”

“放心,我可能还有一个钟——”

“哥,我在下个加油站停一下哈。”唐子林突然开口,偏头对应云碎道。

听筒里迟燎瞬间没声,像突然断了线。

唐子林不明状况,笑着问应云碎:“哥你在和你家人打电话吗?”

应云碎点点头,低声对迟燎说:“加油站不方便打电话了,我挂了。”

“谁在送你?”迟燎声音蓦然变沉,听不出情绪。

“剧组的同事。”

迟燎笑了一声。

明明早就该意识到的事,却是这会才说出来:“那我白跑了一趟。”

应云碎刚张口,迟燎又没头没脑加了句,

“所以下次记得手机充电。好的吧云碎哥?”

他也没等他回答,电话直接挂断。

只剩嘟的忙音。

唐子林听着应云碎回答的只言片语,有些好奇:“哥你怎么像在被人查岗啊,你和谁住一起的。”

应云碎食指搅着充电线,望着窗外思绪恍惚,匆匆回答:“和我结婚的人。”

这下轮到唐子林恍惚了,直接来了个急刹:

“啊你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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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云碎到家后先洗了个澡,把收好的信封又拿出来,挑出那张偷拍照压到自己的剧本中,把剩下的照片放到衣柜下随意一格抽屉里。

今天这日子大概真就适合发现点什么,比如他今天第一次拉开这一格抽屉,便也是第一次看到里面有很多文件合同。

最上面是一份盖了章的企业法人变更登记申请书。

手指犹豫了下,他终于还是把它翻开,看了眼最后的名字。

迟燎回来时,应云碎坐在沙发上喝药。

他脱鞋,也没打招呼了,直接冷不丁问了句:“手机充电了吗云碎哥?”

应云碎抬头:“回来了?”

迟燎搓了搓手臂。

他手臂多了好几道口子,又是不开心用疼痛抚慰自己的反馈,冬天穿得多,他把袖子一拉也没人看得出来。

“我回来晚了。”迟燎笑一声道,笑得很冷。

应云碎慢悠悠把目光移到迟燎眼睛里。

迟燎俯视着他,虽然在尽力克制,但还是有一股严刑逼供的口气:“云碎哥,今晚到底谁送你回来的。”

“唐子林,一个演员。”应云碎则不卑不亢地回答着。

“嗯,一个演员,他叫你哥。”迟燎直奔重点。

“我比他大。”应云碎坦诚回答。

胸中怒气翻涌,迟燎目光极富压迫感地覆上应云碎的脸,平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近乎平静所以咬牙切齿地说:“那也不能叫你哥。”

“为什么?”

“只有我能叫。”

“为什么。”

“我们结婚了。”

应云碎笑了。

无法琢磨那股笑意是什么涵义。

迟燎眼睛眯了眯。

他不知道是积攒的疲惫压力到了一个点,还是永远无法和应云碎那没触及真心的讥讽笑容和解,一下子被激怒了,瞬间爆发出那种很强势胁迫的气场:“云碎哥,你信不信我明天就不让唐子林来演戏了。”

应云碎仰头看着他。

他看了好一会,目光是平静的,内心是复杂的。直到中岛台热水壶烧好发出咔哒一声,他才说:

“我信,毕竟你总是骗我,我每次都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迟燎抓住他的手腕,呼吸重重的喷薄在应云碎脸颊。

啥时候没骗?装乖就罢了,说没把我当替身,结果照片都送到了我手里。

但这也不重要,应云碎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在想这事,为什么好像还真带了点情绪。重要的是,就算没有这件事——

“也不知道之前是谁给我说,蒋玉是梵龙科技的实际总裁,说自己没有经济头脑,公司都是蒋玉的名字。”应云碎挣脱迟燎的手腕,把沙发上的合同往迟燎胸口一推,声音抬高:

“那这上面这些蒋燎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说这话时,他是无力又失望的。

应云碎穿书前听到的内容太少了。

知道的反派仅有的信息,就是他把主角受搞残疾了,他还抢走了主角受的公司。

先不谈这些对不对,但当这两件标志性的事已经完成,他就会有一种这个人已经完全在走相同黑化线的感觉,他仿佛已经彻底踏上了无法阻止的、既定的宿命。

他不介意迟燎斗主角。

他介意迟燎斗主角的方式和书中一样。

在小说里,他最后一场和主角的对手戏就是在公司顶楼,他的办公室。

第二天他就自杀了。

明明就在不久前,19是的迟燎还说对公司没兴趣。那时应云碎就想,如果迟燎没有“办公室”,那他是不是就离自杀越来越远?

但这又在合同出现时验证是个假话,就像蒋玉的腿一样,证明所有的转折点都早早开始,他根本没阻止他走上这条相同之路的任何一部分。

他太无力了。

再加上下午的照片,他再怎么不在意,还是会毫无察觉地深深撼动他本来选择信任他的心。

也就才信任了两周,今天又回到了原点:

“你能不能对我真诚点,迟燎?”

扔到胸口的合同掉到地上,迟燎睁大眼看着,却还是说:

“我没有骗你。”

应云碎站起身,不愿再听:“行吧,你去洗澡吧。”

“我没有骗你。”

应云碎揉了揉鼻梁:“差不多得了,迟燎。”

“什么叫差不多得了?”迟燎突然发力,把应云碎按到沙发上,狠狠压着他,“你不信我?”

“不是,你让我还怎么信你?”应云碎怒了,怒气里包含着好多他还尚无法探究的情绪,“我难道没信过你吗?然后呢?当初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说你对公司没兴趣的?”

“是。”迟燎毫不犹豫。

“那现在这上面法人和执行总裁是不是你?”

迟燎顿了秒,也说:“是。”

应云碎笑一声,被迟燎压着的锁骨深深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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