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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迟燎终于松开了手,移开了唇。
应云碎缓慢地睁开眼,看着迟燎的脸慢慢清晰。
他又低下头去。
以为的剧情是就自己的假大空言论和迟燎探讨一下反派方针,却没想到变成反派的嘴唇。
亲的时候只用心跳不规则地跳动,亲完却不知该作何神态反应,只脑袋空空地搓起被握得通红一片的手腕。
肇事者这才端起愧疚来,帮他缓缓摩挲着手腕:“不好意思云碎哥。”
“……”应云碎喉结滑了滑,“你是怕我反抗吗。”
“嗯。”迟燎承认得很干脆,“怕你瞪我,也怕你扇我耳光。”
配合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听起来让人发笑。迟燎拇指抚过应云碎手腕的细腻皮肤,薄薄的一层贴在骨骼,顿了瞬,抬头问他:“……你会这样么。”
又是那种小狗的神态,刚说自己不是乖仔的人又开始一秒装乖。应云碎吸了吸鼻子,坦诚:“应该不会。”
“真的?”迟燎扬起了嘴角。
他的嘴唇本就不是那种很薄的类型,此刻被某清心寡欲的人无师自通地吮吸过后,水红到招摇。应云碎都不好意思看,几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像害羞,连带着迟燎也害羞起来,笑着埋头,用大拇指继续搓他手腕的红印子,动作轻柔。
一时安静,只有指腹触碰肌理的细小窸窣声。
大概半分钟后,他又抬头:“那再来?”
应云碎眼睛都还没眨呢,迟燎便又凑了过去。
宛如第一次吃螃蟹然后发现海鲜比想象中美妙得多,又亲亲啃啃了一会。
这次他们的手臂彼此环绕着对方,应云碎甚至能眯着眼看迟燎的鼻梁。
应云碎的吻是带着一种好奇探索的情绪。
他觉得这个尺度刚好,过程很纯粹,他不用像上床那样抗拒扫兴,又能切身体会到海耶茲、克里姆特、迪柯塞尔画作里的意乱情迷。
但迟燎不同,他是渴骥奔泉的上瘾。
以至于等应云碎眼泪都出来了,迟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慢慢抚他的眼角,说着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欠揍顽劣的话:“不好意思啊云碎哥,不知道怎么像粘住了。”
“……”
后来应云碎想,当时他应该摆一个稍显怒气冲冲的表情,或者皱皱眉啥的。
而不是像只猫儿一样拿自己爪子挠挠头发以示回应,看上去十分欲拒还迎。
主要是他也不可能预料,迟燎会跟魔怔似的着迷,贪心无厌。
这天的剩下时光他过得有些迷糊。迟燎没把罗密欧与朱丽叶放完,声称是个悲剧不吉利,便抓着他的手沿着海边散步。
他语气严肃地开口:“云碎哥,谢谢你之前给我说的那些,我会听你的话的,对我们婚姻负责。”
“好。”
“嗯。然后云碎哥,我想亲你。”
?主题转变得如此之快,应云碎以为时光倒回到五分钟前:“又亲?”
海浪都还没扑过来,迟燎便在他嘴巴上再次蹭了下,接着喜滋滋地看向前方:“好了。走叭。”
“……”
接着是他们上车,应云碎想打个盹儿。
迟燎调整车椅靠背,“这个角度可以吗。”
“可以的。”
“好的。”迟燎点头,“对了云碎哥,我想亲你。”
“?”
迟燎又像只啄木鸟啄了一下他,随即勾起嘴角看向前方:“OK,出发了。”
“……”
再是他们准备去和温琴一块儿吃饭,迟燎跺着花园里的鹅卵石,结果自己打滑摔了一跤。
应云碎俯瞰着坐在地上如西装乞丐一样的人,有些忍俊不禁。结果乞丐仰着头看他:“云碎哥,我想亲。”
“不行。嘴巴疼。”应云碎连忙拒绝,伸出手想拉他一把,“起来吧。”
于是迟燎就亲了下他的手。
“……”
迟燎站起来,得意地再亲一口:“走吧。”
吃完饭消食,应云碎入神地观摩葡萄酒庄棕色墙上的各类挂画。
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又飘过来:“云碎哥……”
他都没继续说,应云碎就无奈地把手伸了出去。
迟燎就像抓到了自己的专属玩具,捧着他的手背又开始嘬,发出很轻很细碎的声音,像种啮齿类动物啃噬小米。
曾经他给应云碎盛汤也是如此来回反复。
当他的情绪因为应云碎的某事到达个说不准的峰值,无论是开心或者不开心,他都会去靶向锁定这件事,然后陷入一种短暂的无限循环的状态。
偏偏应云碎没怎么意识到,只觉得迟燎黏得有些过头,瘾|君子般索吻。
而他又真惯着他。
因为他没什么不惯的理由。
既不抵触也不厌恶,也有种被追随爱慕的满涨感。他和迟燎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接吻,19岁的小孩沉迷其中太正常,他都回味无穷,都忘了亲之前是在探讨多么正经的事。
况且迟燎也没有得寸进尺,即便到了睡前也只是先用手指在他嘴唇上摸了摸,然后拱上去轻轻啃几下。亲得无比清冽单纯,真的只类似种大型动物标记亲密的方式。
不过大型动物的沉迷第二天就止住了。
他起来时应云碎还在睡,他就又把嘴唇凑过去,结果被肌肤的滚烫吓了跳。
应云碎睁眼听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云碎哥,我把你亲烧了!”
“……”
听起来像炫耀,但他是真自责,应云碎对自己不争气的身体素质心知肚明,虚弱地把脑袋往床里埋:“不是,是这两天风吹多了。”
前天早上起来画画,他就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场景。
这次肯定是没多严重的,顶多就是发烧到快39度,人昏沉却也清醒。不过迟燎当机立断要把他带回家。
温琴也挺担忧的:“去我们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奶奶。”迟燎还是一个反抱书包的姿势把应云碎托着,好几个人都在,应云碎生在重病也不忘害臊羞耻,把鼻子抵在他脖子边装死,身体能感受到迟燎说话时胸腔的震荡,“我自己来解决。”
他声音有些冷淡,人看上去成熟可靠也固执强断,抱着应云碎就上了快艇。
海上总是颠簸,快艇设施也不算好,迟燎坐到座椅上便仍然是这个抱姿,让人固定得稳一点以防晕船。
大概是觉得应云碎睡了,他这些行为做得习惯自然,自己也稳如泰山。像个公子哥儿豢养了只小浣熊,一手轻顺着浣熊的背,一手还得心应手地拿出手机浏览。
然而应浣熊是第一次坐在他大腿上,透过好几条裤子的布料竟然都能感受到那种男人的紧绷力量。
奇了怪了,他明明是脑袋发烧,却只感觉屁股更烫。
他情不自禁睁开眼,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