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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提上日程了。总之就是要稳扎稳打,逐步将泥惨会的地盘向外推出去。”

“是!”近石利之立刻应下。

“但这样来?钱确实太慢了,也不够稳定……得想个好点子。”

有纪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想起和萩原研二去找泥惨会位置那天时?,无意中?打探到的消息。

“你当时?想拿钱去贿赂议员?哪个议员?”她开?口问道。

“就是一个国家公安委员长的亲戚……”近石利之讷讷回?答,“能和警察厅搭上点关?系,但有限,我是打算请他罩着点做灰色生意的路子,避免被同行打压得太狠…”

有纪嗤笑一声,“这种买卖也敢做,哪天被打破头死在路上都?不意外。”

近石利之低头缩背,完全不敢接腔。

“好吧,看?来?你这边是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资源了,”有纪摇摇头,“既然如此就赌一把。”

“扩张地盘的事情照常推进,但记得派几?个机灵点的人,暗地里放出点话。”

“记住,要不着痕迹的。”

“好是好…要放什么话?”近石利之不解道。

“就说?,”有纪勾起唇角,缓缓开?口。

“[你知不知道,泥惨会的水川总长,可是那个组织里的人]。”

“……”

望着近石利之在满头雾水中?离开?了房间,坐在椅子里的有纪往后?一靠,整个人放松下来?。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夏油杰他们回?来?时?的表情看?起来?相当不对劲了。你这家伙一旦干起大事来?,那头脑简直是机灵到恐怖啊。】

喵喵呜呜的声音出现?在房里,戴着墨镜的卷毛黑猫使力一跃,轻而易举便跳上了有纪身前的桌面。

“哎呀,是阵平。”有纪眨眨眼,“真稀奇,你怎么没有和Hagi黏在一起?”

如果萩原研二不跟在她身边,那她基本是一天到晚连松田阵平的猫影也见不着的。

【…我也不会时?时?刻刻都?和他黏在一起好不好!】松田阵平抗议,【我们双方也是有私人空间的!】

“是吗?我都?懒得拆穿你。”有纪慢吞吞道,“你根本连晚上睡觉都?腻在他身边吧?”

【你怎么知道的??】松田阵平难以置信道,【难道你在偷窥…】

“猜的,而且好猜得不行。”她嘀咕一句,抬手便安抚搓了把眼前这只卷毛猫猫的脑袋,“我又没反对你这么干,别恼羞成?怒嘛。”

【……呼,总之。】松田阵平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你刚才和那小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该不会是想要引蛇出洞吧?】

“既然我找不到他们,自然就得让他们来?找我。”有纪露出微笑,“这不是很?合情合理的想法吗?”

【话是这么说?,但引他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你总不会想把那个组织也直接吞并了吧?】松田阵平眉头皱得紧紧的,可惜实在不怎么明显。

虽然他有一瞬间也想过她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但果然还是太离谱了!毕竟是创立时?间超过半个世纪,根深蒂固的巨大组织,又怎么可能被才半年不到的泥惨会打败呢。

“…有时?候,我也挺敬佩你那天马行空的想法的。”有纪诚恳道,“不愧是你,阵平,警校时?期的目标是揍警视总监的男人。”

【…………】饶是已经成?为享年二十六岁的墨镜酷哥,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松田阵平猫在被提及黑历史时?,也是会忍不住要抬爪捂脸的程度,【这种事情为什么你还会记得啊,看?得也太仔细了吧!】

“想不记得也挺困难的啊,毕竟都?把你捡回?咖啡馆了。”有纪问他,“如何,在这里待得还开?心吗?”

松田阵平猫挪开?爪子,扬起脑袋认真看?她。

【嗯,很?开?心。】他回?答道,【自那年的11月7日之后?,不能更开?心了。】

“那就再棒不过了。”有纪眼睛弯了起来?,表情愉快。

“接下来?,得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了。”

——她继续说?道。

并自那天过去半个月后?,一个明月笼罩轻纱的夜里,每天都?在办公室里守株待兔到很?晚的有纪,终于如愿见到了组织派来?的人。

虽然对方的身份是她没有预料到的,极具分量。

“呵…听说?你是组织干部?”

帽檐压低下的视线冷漠且凌厉,墨绿的虹膜极易使有纪联想到某种捕猎中?的蛇类;而标志性的纯黑风衣与银白长发,几?乎令有纪看?到那道身影到来?的瞬间,就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那个由乌丸莲耶建立的组织中?,占绝对重要地位的核心干部,也是这部作?品里最兢兢业业搞事情,前期有着极强压迫感的大反派,后?期则被戏称为酒厂唯一劳模的——琴酒!

他身后?惯例有负责开?车开?飞机的跟班伏特加陪着,但被她扫了眼后?直接忽略掉了。

只被有纪轻飘飘给了不到一秒视线的伏特加:…………

怎么感觉这女人没把我当回?事啊。

“不,我当然不是。”

有纪同样穿了件与组织风格如出一辙的纯黑风衣。即使此时?房内除了琴酒和伏特加外只有她一个人,与他对峙的气场依旧丝毫不弱下风。

“事实上,这个消息就是我放出来?的,为了将你们的视线引过来?。”

她甚至毫不犹豫的向琴酒坦诚了自己?的做法——下一刻,有纪的额头直接被顶了把□□,并看?着它在琴酒的左手中?缓缓压下保险杆,食指停在扳机上。

“允许你给自己?留下一句话的遗言。”他冷冷道,“别浪费我的时?间。”

第52章 饮酒(九)

面对顶在自己脑门的上膛枪|口, 有纪面色仍旧从容,甚至微微笑起?来。

“原来你是这么心急的男人吗?”她与琴酒对视,眼底露出几分闲适的揶揄, 仿佛仅是在和?旧友聊天, “和?你那冷酷模样真是一点都?不?相称啊。”

“这是你的遗言了吗。”冰冷的声音自琴酒口中吐出,充斥着极具蔑视的不?耐烦,“敢打着组织名号在这里?虚张声势, 你这只?老鼠就该”

在他话尚未说完之际, 有纪以琴酒根本没有预料到的敏捷身手, 抬手握住眼前?的枪管便向上抬去——即使一声枪|响发出, 弹道也已然打偏, 击落了她身后书架上的花瓶——而下一瞬间, 压低身体的有纪在绕至他背后的同时?使力反手拧折那柄手|枪, 迫使琴酒在松手与不?松手之间, 以长年累月的猎人本能使他下意识违背身体的条件反射,选择了将枪|柄攥得更紧——

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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