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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全球融合那天开始的吧?我总觉得, 它在跟里世界能量相呼应。”
裴行殊没回答, 徐朝来也不在意:“今早我在能量球上发现了一处裂痕, 裴行殊, 你要当心了。”
“我不希望最后给地球添最后一把火的人是你。”
徐朝来杵着拐杖走了。
裴行殊捂住心脏, 不适的症状确实有, 从全球融合那天开始, 他体内的里世界能量就开始躁动不安,这是第一次让他有种自己可能会掌握不住它的感觉。
裴行殊转身时突然被背后靠过来的人吓了一跳。
解吟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上:“难过吗?”
裴行殊:“为什么这么问?”
解吟:“我看你刚捂着胸口。”
裴行殊抓着他的手捏了捏, 很柔软, 好像稍微一用力对方就会疼:“散场了吗?”
解吟:“嗯。”
两人牵着手,吹着晚风, 走在人行道上。
解吟原本还觉得有点冷, 这会儿却觉得从手心一路热到了心头,被酒精低温烘烤着, 蒸汽腾腾。
他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我喝了酒没疯?”
——他本意是为什么解迟喝了酒就发酒疯, 他没有。
裴行殊突然站定, 解吟被他带了一下, 回头看他。
裴行殊:“你想怎么疯?”
解吟一愣, 随即脑袋轰地一下炸了。
“你想怎么疯”这句话背后像是潜藏着一个巨大的诱惑,带着某种隐秘的吸引力。解吟手脚微微发麻,他想看看,想试试,老大会对他怎么疯,会很粗暴吗?
青年的想法几乎都写在了脸上,裴行殊只觉得喉咙被顶得慌,整个脊柱都在发麻。
他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闭眼。”
解吟:“我……”
裴行殊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捂住青年的眼睛,另一只手揽过他的后脖颈,咬上了他的喉结。
“唔!”解吟心脏猛地收紧,他下意识推对方,男人却更强势地贴近了他的身体。
裴行殊扣紧手,舌尖追着不停滑动的喉结轻扫。
刚刚这人叼他水杯他就想这么干了。
解吟浑身颤栗,这种像被大型猛兽抓住啃咬的感觉让他本能的感到恐惧,可同时他的口腔却在疯狂分泌津液,喉咙发涨,只能不停地用咽口水来缓解。
明明很危险……
裴行殊亲了一会儿就停止了舔舐,他看着被蒙着眼睛喘息的青年,握着纤细脖颈的手指指尖轻轻在他颈侧刮了刮,青年立马敏感地绷紧身子,害怕的揪紧手里的衣物。
裴行殊低头看了眼青年手里的衣摆,等青年把恐惧和期待累积到顶峰忽然松开了手。
青年眨了眨眼睛,眼睫湿润,脖颈处红了一片,某种角度看隐隐还有水光。
裴行殊:“为什么哭了?”
解吟咬唇:“被狗咬了。”
裴行殊笑。
解吟捂着脖子暼他,上次这人也是逮着他咬,第一次引发结合热也是,所以他问的很认真:“老大,你真的是属狗的吧?”
裴行殊噗呲一乐:“我还有更狗的行为,你要不要试试?”
解吟立马警惕后退。
这人刚刚就在使坏。
谁知裴行殊却背对着他蹲下,然后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他两条腿扛在肩膀上,飞快跑了起来:“吟吟飞咯——!”
解吟:“裴行殊???!”
裴行殊抓着解吟双手展开:“呜——!”
解吟:“哈哈哈哈哈你别绕我你快放我下来!”
解吟:“裴行殊你有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别!要摔了!”
两人越跑越远,渐渐背影消失在万家灯火里。
……
后半夜下起了鹅毛大雪,解吟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雪发呆,他睡不着。
几个小时前野炊结束,他走出草坪去找裴行殊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人拄着拐杖离开的背影,是3院院长,许朝来。
他来这干什么?
是为了裴行殊来的么?
老大曾说过,他出生在里世界,是被进里世界执行任务的行动处队员救回来的。
他们当时猜想是某位临产妈妈正巧被拉进了里世界,加之情绪起伏大,所以意外将孩子生在里世界。
事后医疗科对其进行了两年的观察,大大小小的身体检查做了无数次,依旧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后便向上级申请,停止了对小裴行殊的观察行为,将其送进了福利院。
然而被送进福利院没多久后小裴行殊就开始出现了奇怪的症状,但因为能量没爆发所以只引起内部骚动。
直到13岁那年小裴行殊差点把整座福利院夷为平地,才惊动了3院,随后又是一系列检查,以及各种各样的测试。没多久小裴行殊就以缺乏共情心理、缺乏基本是非观念、没有个人好恶为由,被徐朝来关进了特制的小黑屋。
在此期间裴行殊仍旧每天都需要进行身体检测,除了拥有庞大的能量波动外,他与普通人没有半点区别。
就在大家都认为裴行殊就是倒霉孩子出生在了里世界,又倒霉的被里世界能量侵蚀的普通人罢了,当时的3院副院长徐朝来却固执的认为裴行殊已经被里世界完全同化的怪物,他不是人。
信息科每次在行动处执行任务后都会根据地点对当地一定区域内进行人口排查,已确保所有被拉进里世界人员都解救了出来。
当时信息科只查到了一位失踪人口,是位大着肚子的孕妇,但根据孕妇消失时间以及行动处遇到婴儿的时间推测起码过去了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浑身干干净净,高声啼哭,竟然没有引来一只饕餮。他的母亲也不知所踪。
当然也会有人说干净是因为里世界能量,母亲不见可能就是她以身犯险引走了饕餮。但徐朝来雷打不动,始终不动摇自己的观点,直到今天。
然而解吟却有另一个猜想。
有没有可能裴行殊不是人,也不是被里世界能量同化的怪物,他是异界之物。
是谁的成像?
这个想法一出解吟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可随即他又打翻了这个设想,成像脱离主人是不能独立存在的。
或许不是成像,是原住民呢?
解吟心中有个猜想,跟被猫玩过的线团一样,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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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个外出搜查幸存者的救援队都炸了锅。
回来报信的哨兵气得要死,他们外出救援遇上了零组,他们又开始故技重施,到处残害同胞,还跟救援队抢人,当场就杀了。
更可恨的是他们竟然又开始了“直播”,全球投影他们是怎么虐待人质,怎么把这当成一场游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投放在各大安全区四周,还将录像内容通过何种手段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