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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喳询问他俩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监察组刁难。
白鹤监察员:“……”
茂局让周科长把两人叫过去。
茂春山对解吟道:“是这样,你知道现在全球一共有三名S级哨兵,其中两名都是国外的,他们国家呢,想请你给他们的哨兵做精神疏导。”
裴行殊讥笑。
茂春山瞥他:“放心,我以小解才觉醒没多久精神控制还不稳定为由拒绝了。但你们也知道,S级哨兵很宝贵,他们这个等级的一旦爆发狂暴症,后果很严重。”
解吟明白,哨兵因为过分发达的五感,每个月都要进行至少一次的精神疏导,清理精神世界过载的垃圾信息。
像行动处经常要进里世界执行任务,则需要三到四次。
如果不及时清理,精神世界污染严重的哨兵会变得焦躁、情绪失控、富有攻击性,进而丧失自控能力,不仅会对周围的人事物无差别攻击,还会出现自残行为。
如果不能及时制止,那他们就会将自己折磨致死。
这就是“狂暴症”。
当然,低一级向导也能对高一级哨兵进行精神疏导,但效果会差很多,还会有人被反噬的风险。
已故的两名S级哨兵最后也都是因为狂暴症去世的,享年不过五十岁,比起人类都算英年早逝,也难怪他们着急。
茂春山道:“有和平条约在,我们只能配合。不过我们也可以趁机索要一些好处,汤普森那边……”
裴行殊忽然插嘴:“茂局我有件事忘了跟您汇报。”
茂春山瞥他:“什么?”
裴行殊:“解吟的精神体出现了。”
茂春山一喜,继而愤怒:“你怎么不早说?!”
裴行殊:“现在说不是一样?”
茂春山:“你!”
“砰!”
众人吓了一跳。
刚把耳朵贴上办公室门的谢春鸣猫儿一样往后跳开,他晃了晃脑袋,耳朵嗡鸣作响。
“砸烟灰缸了。”余风问,“这又是咋了?”
围观群众齐齐摇头。
紧接着裴上校就被轰了出来,茂春山在屋里看到外头这么些脑袋,大手一挥,骄傲无比:“小解给他们长长见识,看看什么是S级向导的精神体!”
嚯这语气!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解吟。
解吟:……
“吟吟你行啊你。”谢春鸣催他,“快快,精神体放出来给我们看看!”
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
解吟伸出手,掌心白雾隆起,接而散去,一颗小人参似的小树苗悬浮在掌间,翠绿的树冠抖了抖。
“卧槽!这是什么!?”
“精,精神体?植物系的精神体?!”
解吟收回手,小树苗逐渐变大,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越长越大。
谢春鸣看着它的枝叶从自己面前伸展开,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对方立即用枝丫抽他了一下。
“卧靠卧靠卧靠!”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会巨大化的精神体……”
“妈呀它还在长!”
办公室很快便被树冠撑满,大树扭动枝丫,抖得树叶哗哗作响。
“活的!”
“废话!”
“长见识了。”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
“我看这棵树像榕树啊。”
“我看着也像。”
茂春山是普通人看不到精神体,只是因为跟一群哨兵向导相处久了,模模糊糊能感受到精神体的存在。
他笑呵呵地眯缝着眼睛抬头四顾,他约摸着能看到一个轮廓模糊的影子占据着整个办公室,听着大家的描述,想象着树冠活泼抖动的景象。
又见一条模糊的蛇影游出来,兴奋地绕着榕树打转。
这是他第二回看到能巨大化的精神体,第一回是小裴这条黑蛇,当时差点把他吓出心梗。
解吟抬手,榕树缩小,变成一株小树苗,小黑蛇也不扭了,豆豆眼直直地看着小树苗。
小树苗飞过来踩在黑曼巴蛇身上,一路蹦蹦跳跳跑到主人头顶坐下来,乍一看还以为解吟头顶上长出两片绿叶,还挺可爱。
·
茶水间。
解吟午饭到现在一直没吃,茶水间有泡面火腿卤蛋,解吟在吊柜里翻找豚骨拉面味的,手抬起时露出来一截腰,余光中从金属门框的反光里看到腰后侧那里似乎黑了一块。
正好裴行殊从门口路过,解吟招呼:“队长,你帮我看看,我后腰那是不是青了?”
解吟双手撩着衣摆,半截细腰拧过来给他看,腰侧赫然挂着两个乌青的手指印。
裴行殊一口气差点呛嗓子眼。
他移开视线:“是青了,得揉散,不然淤血。”
裴行殊拿来热毛巾让解吟趴在沙发上,沙发黑皮的,解吟皮肤又白,趴在上面有着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
裴行殊把青年衣摆往上捋了捋,然后把热毛巾摁上去。
解吟腰窝猛地塌陷下去:“疼……”
裴行殊动作一僵,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那截细腰上,看着它因为疼痛轻轻颤抖。
解吟:“……嗯?”
背后的人半天没动静,夜晚降温,就这一会儿解吟就察觉到冷了。
他蜷缩起手脚,猫儿一样把露在外面的四肢藏起来,漂亮的竖脊肌随着他的动作展开又收拢,脊柱沟微微内凹、扭动。
像是禁不住把玩一般。
“别乱动。”
裴行殊把毛巾拿开,用手给他把淤青的地方揉开。
解吟又疼又痒,腰肢乱颤,嘴里还发出细细的吸气声,给裴行殊拍了一掌,安静一会又开始乱扭。
裴行殊张嘴就要批评,解吟立马道歉:“抱歉抱歉,你别管我,我就是怕痒哈哈哈哈!”
裴行殊:“……”
作者有话说:
裴行殊:这么撩我,是很危险的。
小剧场:
这天小黑蛇又来找向导玩,就在向导的手即将碰到它前又缩了回去:我可以碰你吗?
黑曼巴蛇:?
解吟:我碰你,队长是不是感觉得到啊?
解茶言茶语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纳里?!黑曼巴蛇出离愤怒了,摸我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黑曼巴蛇霸气侧漏的把脑袋往青年中心里一搁,又使劲蹭了蹭,就像在说,摸,你使劲摸!少摸一下都是我亏!跟那不孝子可没关系!
青年向导笑了,手指指腹刮了刮蛇脑袋,又促狭地刮过尾鳞。
小黑蛇尾巴尖顿时疯狂打摆,脑袋左蹭右蹭地逃离。
然而没一会儿小黑蛇又回来了,尾巴尖勾住向导手指,抬起头看他,豆豆眼疯狂暗示:再来,再来,挠我痒痒肉!
解吟又挠了挠。
办公室里坐立难安的裴行殊:“……”
那条蠢蛇又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