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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动,麋鹿刚把它放下来,它“咻”一下窜到墙角抱着尾巴:“嘤嘤嘤……嘤嘤嘤……”
解吟:……好家伙,雪豹在哭。
谢春鸣眼角抽搐:“哈哈,哈哈,见笑了,见笑了……”
林泽叹口气,见怪不怪了。
余风靠在门边,见解吟一脸不可思议,说:“别理它,这家伙就是个嘤嘤怪,天生的。”
解吟看他,似乎在问:你的也这样?
余风嗤笑,白雾腾起,高大健硕的科迪亚克棕熊出现在他身旁,一看就不好惹:“你看它会吗?”
话落雪豹就扑了过来,在科迪亚克棕熊面前雪豹简直就是个奶孩子,扑在科迪亚克棕熊身上一阵啃咬。
谢春鸣呲牙:“你这头熊就不能经常放出来,瞧瞧孩子都馋成啥样了?”
余风无所谓道:“馋着吧。”
科迪亚克棕熊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熊,位于食物链的顶端,普通精神体见了都害怕,所以余风一般不会放出来。
一行人一直闹腾到晚上十点才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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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行动处后解吟除了要到行动处接受培训,特管处的课同样照常上。
特管处的课程前期是上午学习基础理论课,由沈妍老师负责,下午是体能训练课,由那天在宿舍楼门口见过的中年人扬竖老师负责。
扬竖老师为人风风火火,上来就是6000米长跑加4组50次仰卧起坐、50次俯卧撑、20次引体向上、20次单腿深蹲,向导减半。
解吟来得晚,老师没理由为了他一个人把前头教过的知识重新讲一遍或是在给他几天时间适应,所以扬竖老师体贴的给他减向导一半的量。
解吟刚松口气,就听扬竖道:“动作都麻利点别磨磨唧唧!这还只是准备动作,半小时内完不成的,晚上翻倍做完!”
解吟:“……”
九月的太阳还很嗮,扬竖坐在树荫底下纳凉,猎豹迈着修长的四肢在人群中来回踱步,见黄丰速度飞快的跑完6000米开始俯卧撑,直接跳上人后背,趴着不动了。
黄丰操了声。
做完准备动作,解吟已是大汗淋漓,然而扬竖只让他们休息了十分钟,就开始了对抗练习。
对抗练习小组由抽签决定,解吟很“幸运”,抽到了A级哨兵,黄丰。
黄丰刺头归刺头,但身体素质各方面都很强,刚才的准备动作别人卡着时间做完,满头大汗,他倒好,早早做完在一旁休息,身上清清爽爽。
抽到解吟,黄丰鄙夷的表情都懒得做,直接问扬竖能不能换人。
扬竖:“理由。”
黄丰:“太弱,浪费时间。要不您跟我练吧?”
“理由不成立。”扬竖懒得理他,摁下秒表,“开始!”
结果就是,一个下午解吟被血虐五十七场。
黄丰:“S级向导?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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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诺事件后,特案科立即联同管理科对登记在案的哨兵向导进行摸排,发现近五年来无故失踪人口共计101人,已寻回49人,非正常死亡12人,其中2人记忆均被彻底清除,手法与唐诺一致,另有40人从此杳无音信。
《能量模拟器异常启动调查申请》结果先一步下来,为:无异常。
每个模拟器都是特制的,拥有DNA生物识别,非本人不能用,且每次启动总机都会记录在案,每天都有专人对任务报告和模拟器启动次数、时间、地点进行核实。
PAO公司也被调查出存在非法买卖异界之物的证据。
这些结果都直接或侧面证实了利益集团的存在。
但可惜的是,PAO对卖家信息一无所知。
这次的调查结果引起了总局高度重视,在经得上级领导同意后何畅把解吟喊来,请他进入唐诺的精神世界看看是否能恢复一些有用的信息。
想要帮唐诺重塑精神世界是不可能了,他跟苏勤不一样,苏勤是精神世界崩塌,还能“修”,唐诺是精神世界被彻底打碎了,是物理性的,他现在就跟会动的死人没分别。
解吟没办法帮他重塑精神世界,但对方在清理唐诺记忆时不一定能彻底清除掉所有信息,这就跟清理硬盘数据是一样的,有些数据只是表面被删除了,但有些数据则隐藏在了更深的地底下。
解吟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些被隐藏了的数据。
解吟到时不止何畅,裴行殊和特案科科长常熊也在,病床上躺着的哨兵注射过药剂陷入了昏迷。只有这样向导进入他的精神世界时他才能少一些抵抗。
解吟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闭上了眼睛。
当他睁开,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这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像一个真空的世界,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生命中的一切都没了。
这种感觉很让人难受。
解吟指尖凝聚出一条发着莹莹绿光的精神触丝,这是他昨天学会的。
有了光,身理和心理的不适感微微减轻。
解吟走了半天,感觉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
不知又走了多久,久到他想逃离这个地方时莹莹波光忽然自他脚下散开,他的面前出现一张大字形的黑色单人床,无影灯照在手术台上,那里躺着一个浑身赤|裸,脖子锢着狗链的男人。
解吟一动,脚下浓稠的液体便轻轻晃了晃,浓郁的血腥味直钻入鼻腔,解吟扭头就吐,却听单人床的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他头皮一炸。
回过头,就看到床上的人侧躺着,整个下半张脸被一斧子劈开,汩汩鲜血流出,滴滴答答往下淌,浸透了床边一双黑色皮鞋,血水沿着白色袜子往上晕染。
[不要让他晕过去了。]
[是。]
一只骨节分明青筋微突的手伸过去,捡起砍下来的半张脸放到一边。
旁边关在笼子里的狼发了疯似的嗥叫,有人举起斧子,斧子破风挥下,血溅在白大褂上。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解吟头晕目眩,连连后退,那副画面却一直定定的定在他面前。
他无处可躲。
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捧着狼的下半张脸放到被砍掉半张脸的人边上,那人眼珠子瞪得极大,眼角裂开溢出鲜血,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一针药剂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没事的,疼一会儿就好了。]
声音的主人拿来一根缝合线,伴着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咕噜噜混着气泡的哀嚎穿针引线。
解吟浑身都在颤抖,他明白这是唐诺的恐惧,他不是被施以酷刑的人,他是个即将被残忍对待的旁观者。
他深深惧怕着这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求生欲疯狂催促着他快离开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满脸鲜血,他像戴着一款针脚歪七扭八不规整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