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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晕,这下又被拍了一脸。

裴度一直在忙,好几天不回来,一时睡不下。

忙完去洗澡。

衣服脱了一半听到动静,其实那声音很细微,一般人听不到,但他不同。

一身珍珠白睡衣的青年靠在床头。

脸色红润眼睛泛着水光,脸和露出的脖.颈白的要命,像昼伏夜出摄人心魄的妖,脆弱又漂亮。

惊艳只是一瞬,很快意识到连翩是发烧了。

果然,额头烫极了。

薄薄的睡衣汗湿了许多,贴在身上,暗纹闪着似有若无的银光。

他扶人靠着枕头坐稳,又去倒水。

男人精.健宽阔的胸.膛乍近又远,近是扶他坐稳的时候,带着热度的皮肤差点贴到他鼻尖。

还有大小......

他不是有意要看,布料就那么多,老大一处,难免注意到。

就......挺深藏不露的。

吃药喝水擦了脸,又被塞回被窝。

身上潮的很。

看着收拾地上碎玻璃的男人,连翩挺想说点什么,比如他想换个衣服,但深更半夜活色生香的,他又不大直,就没好意思。

在裴度要关灯的时候没让:“关了睡不着。”

裴度以为他认床,开了床头的灯,调了最暗的光:“这样行吗?”

连翩说行,催促裴度去休息:“我感觉好多了。”

裴度:“我就在隔壁,有事打电话。”

这是考虑到连翩嗓子都哑了,出声的话会不舒服,又倒了半杯水放在床头。

一切就绪才离开。

出去了带上门,没关严实,想起连翩催促他离开的样子,凝神站那儿了。

指宽的缝隙,果然见躺好说要睡的人挣扎着坐起来。

浑身酸疼让连翩眉心蹙起,心道以前也不是没病过,病的也比这严重多了,怎么现在倒忍不了了。

真是由奢入俭难。

才坐到床边,鞋还没汲拉上,门又被推开了。

虽然刚才已经看的够多,但身高体健荷尔蒙爆棚的男人站在那里,还是让人有种想流鼻血的冲动。

连翩:“......哥?”

裴度走过去:“想去洗手间?”

原来是不好意思。

没等连翩说什么就将人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连翩下意识握住裴度的手臂,一手还撑在人胸口,下一秒两只手又都举起来做投降状。

裴度看到他红到滴血的耳垂,横抱着人去了洗手间马桶前,有些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生理问题,天经地义。

贴心的问他:“扶着?”

连翩垂着眼,说气不是气说恼不是恼,伸手推他一下:“不要。”

嘴唇弯了一下,裴度退了出去。

连翩:“......”

不知是不是烧的太严重,感觉脸都要冒烟儿了。

来都来了,那就解决一下吧。

完事儿冲水洗手,擦干净手上的水才开门,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儿,冲等在外面的男人一伸手。

骄矜的不行。

别以为他刚才没察觉到,笑什么笑......

眼神相对的一刹那,连翩看到裴度眼里的笑意,眼皮又垂着了。

然后就被抱起来。

他不算轻,一米八的大个儿,平常健身,肌肉紧实,不至于和某人一样居然八块腹肌但瘦削却不虚浮。

怎么被抱着,感觉人家抱着一捧棉花,轻飘飘的。

裴度将人抱回床上:“别睡,衣服都湿了,穿着不舒服,换一套。”

之前没注意到,但抱起来,掌心贴着人瘦削的脊背,那种潮意就感知到了,穿着这样的衣服睡觉,没病也要捂出病来。

说着去取。

庄骁看着有点吊儿郎当,其实胆大心细做事谨慎周全,要不然裴度也不会将他带在身边。

给连翩准备的所有东西都有备份。

过了一会儿,裴度从衣帽间出来,拿着一套绯红的睡衣。

衣服半干不湿很难受,连翩没有不换的意思,但是当着裴度换衣服,他有点不太好意思。

伸手要衣服:“我自己换。”

裴度:“再换一身汗?”

连翩:“.......我好多了。”

裴度:“不看你,需要的时候搭把手,小孩家家的瞎讲究什么。”

说这话又漫出点匪气。

上次连翩捕捉到这点东西还是两人在亭子里烤肉的时候,他说吃韭菜的事,裴度听懂了,说他用不着这个。

小孩家家?

这话听着扎耳朵,他怎么小孩了,但换衣服这件事上不大气是真的。

都是男人,太磨蹭太计较了。

反骨一下支棱起来,连翩收回手:“不是讲究,怕你累着。”

裴度看他:“不累。”

连翩还有点烧,但不知是药效作用还是喝了水,又或者给带的活力起来了,到胸口的被子往下拽了下:“没力气,你给我换?”

换个衣服的事,裴度自然愿意帮忙,伸手去解连翩的扣子。

连翩搭在被子上的手微蜷,攥住一片被角,面上看不出什么来,擎等着人照顾的样儿。

裴度这儿。

一颗扣子两颗扣子,越解越不是个事儿。

烫手。

太白了,没地儿下手的感觉。

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怕不小心碰一下给人按个印儿。

至于除了白还有什么,扫了一样没敢再看。

感觉神经绷的厉害。

还好自制力和神智早都经过了大风了大浪的考验,手下不停,没出差错将衣服脱了又换上新的。

扣新衣服扣子的时候快极了,一溜趟儿。

眼前人穿什么都好看,尤其适合穿红色,耀眼又有点儿妖,这会儿一点病气更带出几分琉璃似的脆弱。

让人想给罩个玻璃罩子护起来,又想......

人性本恶,裴度想,幸亏是在自己跟前病的。

虽然连翩叫他哥,但从沈拂行那儿或者连老太太那儿算,这都是个晚辈,尤其这傻孩子还叫他叔叔来着。

衣服换了,就是裤子。

上衣换了还有裤子,连翩:“行了,剩下......剩下的我自己来。”

裴度:“不好脱,你自己穿可以。”

伸手往被子里去。

拽着裤腿将裤子拉出了被窝,又正了正新睡裤,正面向上放在了连翩手边。

放好了团了团换下来的衣服一并带走:“行了,有事就叫我。”

说罢转身离开。

灯光昏暗,

连翩隐约看到裴度腰那儿脊骨陷入的地方好像有水光。

出汗了?

忙前忙后是挺累的。

他也出了一身汗,纯粹是虚的。

不过没有之前睡着出汗那么厉害,衣服干爽的多,很舒服。

抬手抹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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