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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感觉。

说着话,兀自拿过肉串放在架子上。

烟火袅然。

连翩没有再说,这还是裴度第一次这么不容置疑,挺压人的,也让人心里熨帖。

不让动手,就到处看。

最后视线还是落到眼前男人好看的眉眼上。

眉毛浓而修长,睫毛也长,鼻梁挺直,硬朗和俊美结合的极好的长相。

很耐看。

被这样盯视还是第一次,裴度抬眼:“好看吗?”

问的直接,逗小孩玩儿。

在欣赏美色这件事上连翩从来坦荡,很郑重的一点下颌:“好看!”

四目相对,

肉串火烤之下油滴落到炭上,滋滋有声。

裴度垂眼,熟稔的翻动肉串。

连翩看他像个老手:“哥——你这......练过?”

一溜趟的串哪个都要看着,裴度没抬头,但唇角俨然有笑纹,和连翩待久了也能贫两句:“练过,专门为了今天练的。”

多年前的生活骤然在脑海中冒了个头。

年少时不服家族管,在外头过了一段野狗样的日子。

国外那时候挺乱,拳头说了算,脑子算辅助,倒真让他弄出一块挺大的地盘,最后是被家里请回去的。

烤肉只是很多乱七八糟技能中的一项。

那段日子的确受过苦,但也让他后来遭遇更大的打击时能爬起来。

一时又想起连翩小时候也在国外。

地理位置上一南一北,没碰上的可能性。

要碰上......

比他小六岁,还是个小孩儿呢,怕是要被那时候的他吓到。

他的衣冠楚楚不过是假象。

眼前人倒真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天真、心肠软、不记仇,多亏了聪慧,否则怕不是要吃很多亏。

连翩不知道裴度想了许多,杯子里的热水冷了。

杯子放到一边。

伸手在炭炉上烤,手指冰凉。

他冷,一直烤肉裴度怕不是更冷,碰了下人手背。

欸......

又碰一下,居然是热的。

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大。

裴度攥了下连翩的指尖,玉石一样的冰凉,打电话让管家送一双厚手套过来。

连翩:“两双。”

裴度:“我用不着。”

连翩:“哥——你是不是练过?”

体质好也许是天生,也可能是后天练的,但两人一个园子住着,能感觉到裴度有种蓬勃力量。

肌肉轮廓、力量......

他也算体质不错还练过的,但总觉得和人有一定的差距。

裴度递给他一串烤好的牛肉:“你猜。”

连翩没猜,咬一口肉,烫、香、嫩,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表述,就两个字:“好吃!”

裴度将那杯冷掉的水倒掉一半,加了热水。

温的。

放到连翩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其他烤好的肉串放到炭炉更高一点的架子上。

连翩连着吃了几串肉就有点渴,水正温,一口气喝完了。

还想吃肉。

被递了两串菜过来,一串包菜一串韭菜。

这都是他爱吃的。

连翩一手拿着串,一手递给裴度两串卖相很好的肉串。

又站起来倒水。

两杯,将裴度那杯放他手边:“有点烫,一会儿喝。”

裴度应了,见连翩羽绒服袖子一边盖住了半个手掌,吃东西容易弄脏,顺手给他往后提了一下。

连翩手往前伸配合着。

管家送手套过来,站在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

少爷的园子,少爷的男朋友。

总之,裴先生好像和李小少爷太过亲近,但都是男人,朋友,又是亲戚,好像也说得过去。

算了,不管了。

外面少爷和那个小艺人的传闻还沸沸扬扬,这里也不常来。

他的任务是看园子,照顾客人。

一天天瞎想什么。

戴着手套之后,连翩倒觉得做什么都方便了,舒展开筋骨,自告奋勇给裴度烤肉。

两个人食量都不小,又熟,没社交礼仪那一套,吃的自然,东西消耗也不少,总得烤。

再说,烤肉的“烤”本身就是种趣味。

见他兴致勃勃,裴度便由着他。

之前稳重过了头还是怎么的,物极必反,连翩在裴度面前倒跳脱很多,放了一溜趟裴度爱吃的肉,留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放蔬菜。

拿了两串韭菜,贼兮兮看他:“够不够?”

如果裴度真是从小在裴家做规规矩矩高高在上的继承人,这话就听不懂,但他在最混乱最肮脏最暴力的街区杀出一条血路。

那地方,语言不过是最苍白的东西,什么语言都是。

某些乱七八糟的含义也懂。

唇角微勾,竟露出几分匪气,笑道:“你哥用不着这个。”

太阳一样端正高贵的人,眉眼压低,唇角微勾,骤然变了个人似的有着极强的侵略感。

像山像海啸。

让人一瞬间汗毛炸起来的那种,来自强大雄性的气势。

野蛮或者直接。

其实只是一瞬,但也够让人开眼的。

连翩都看呆了。

裴度逗他玩:“你爱吃,那就多吃点。”

没流氓过,连翩耳朵一红:“......我也用不着!”

后来还喝了点酒。

不知是谁提起来的,有点醉的连翩记得好像是他,但他要的酒不烈,裴度换了别的。

喝的时候暖心暖肺,手脚都热。

不知不觉眼睛就有点模糊了,神经还有点兴奋。

这时候就应该停下来了,连翩从来不缺自制力,但裴度值得信任,醉一醉也没什么。

确认安全。

高兴么,放纵一次。

喝到手撑着脑袋,眼前有两个裴度在晃。

还在瞎聊。

听裴度问:“掉海里的时候,怕吗?”

连翩摇摇头,眨巴眼看清是裴度,又点点头。

伸手去抓。

其实没抓着,手还差点伸炭炉上去,是裴度将手递过来。

他拽着人袖口:“又死了,好冤......”

裴度:“又?”

连翩没听清他说什么,但手指上的触感很分明,暖呼呼,舒服,手指尖忍不住顺着人袖口往里钻。

刚才喝酒喝热了手套就扔一边了。

这会儿也不冷,但不冷和热还不一样,真舒服。

裴度将两只冰凉的手握住,攥稳了,索性吃的也差不多,告诉连翩:“我送你回去。”

并不是征求意见,行动上很干脆。

雪还在下,梅花开的很艳。

淡淡的香。

裴度背着喝醉的青年穿过梅花林往回走,人不重,背两个也背得动,但就是不老实。

手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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