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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江揖这一声, 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江揖太超出他的预料。

忽然之间的喜欢,连翩最多的就是震惊。

但震惊之外,看着江揖那双睫毛浓长的眼睛深深的凝视着他, 情谊涌动清晰可见, 连翩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对江揖道:“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退一步, 我们还能是朋友。”

江揖摇头笑笑:“我只要你的喜欢。”

他说这话并没有什么赌咒发誓或者剖析肝肺的深刻, 安详而温柔,似乎隽永。

虽然今天的一切江揖筹划了很久, 但他并没有十全的把握连翩会接受自己的求婚,但江揖既然动了心认定了人,心态反而渐渐的平静稳固下来。

他深信只要两人再相处一段时间,连翩一定会重新喜欢上他。

连翩并不是无能之辈, 身家丰厚不说还掌握海城谢氏大权, 江揖知道一旦放连翩离开,再将他笼在自己手心里就会非常困难。

今天的宴会既是繁花也是囚笼。

尽管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江揖并不想连翩不安或者厌恶自己。

只道:“只要一个月, 我们在一起一个月,翩翩, 我会证明给你看。”

谢燕归冷声道:“谁要你的证明!”

江揖嫉恨谢燕归懵懂却能得到连翩的爱护,淡扫了纪闯一眼。

纪闯心头一个激灵, 便示意在侧的保镖将人带走。

能在江揖身边护卫的保镖, 身手都极不错, 但须臾间就被谢燕归收拾了。

纪闯惊愕, 这位谢家小少爷什么都不记得, 居然有这样狠辣的反击?

其实谢燕归完全是本能反应。

下一瞬连翩护在谢燕归面前:“谁都不准动他。”他走的太急,脚踝痛感明显,眉心便是一皱。

谢燕归握住连翩一边胳膊,视线落在他西装裤盖住的脚踝那里:“哥,又疼了?”

江揖问:“哪里疼?”

谢燕归瞪视着他:“我哥昨天脚踝就受了伤,却不肯失约,江总倒好,好一个请君入瓮!”江揖手指微蜷:“翩翩......”

连翩脚踝疼的一激灵,倒让他有了应对江揖的方法,平心静气道:“江揖,我们聊聊,就我们两个。”

谢燕归握着连翩胳膊的手指紧了紧。

连翩安抚的看他:“没事,我心里有数,我们同来同归,稍安勿躁。”

谢燕归一眼不眨的看着连翩,仿佛连翩会从他眼前忽然消失。

连翩笑了下:“听话,我什么时候骗我你,嗯?”

谢燕归唇线微绷,迟疑的点点头:“我等你,如果他不放人,我就是拼上整个谢氏也绝不会罢休。”

江揖轻嗤一声,如果连翩是连氏总裁,又或者并没有谢燕归这个人,连翩完全将谢氏收归囊中,江揖当然不会这样粗暴行事。

从和江冬林数年较量中他已经深刻明白权势财富的力量有多大。

断然不肯陷入任何失去力量的冲动行为中。

因为失去力量就会无法守护想要守护的珍宝,比如连翩。

连翩明白江揖这一声嗤笑的缘故,谢氏有看不惯他的人,连氏也并不会为他出头,说不定巴不得他有点什么坎坷,他看似左右逢源,其实也处于两边不靠的境遇。

只是一个月,有的是观望的人,但却不会有人等不及直接和江揖杠上。

各种内情以现在的谢燕归,并不能明白,他犹如幼虎,哪里是江揖这只早已在丛林中血腥厮杀过的头狼的对手。

谢燕归被带走。

连翩对江揖道:“找个房间,聊聊。”

他在江揖面前还是很放松的,比过去要放松。过去的江揖对连翩来说有原著预言般的杀伤力,如今的江揖虽然感情上跑偏,但跑偏的东西在连翩身上,虽然连翩不接受,但这却真的相当于给他罩了一层护身罩。

江揖点点头,对他来说,除了连翩要选择别人或者要离开他这两样,他对连翩的任何要求都没有异议。

虽然江揖点头,但他并没有立即有所动作。

连翩见他站着没动,问道:“怎么了?”

江揖没说话,走到连翩身边,俯身将连翩打横抱起。

连翩猝不及防之下抓握住江揖的肩膀,稳住身形道:“放我下来!”

这时候两个人的距离可就太近了,江揖几乎能闻到连翩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耳根有些红:“你的脚......房间有些远。”

说罢抱着连翩往大厅门那里走去。

连翩是个识时务的人,他脚确实是疼,而据他的了解,江揖脾气也犟,索性就由他了。

纪闯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示意保镖们不要跟着,站在原地片刻后又跳脚道:“药箱,找个药箱过来送过去。”

江揖抱着连翩去了自己的房间。

最近他有空就住在山庄,今天生日宴大厅的鲜花都是他参与设计和摆放,最近两天都在这里忙到深夜。

房间在二楼,距离宴会厅的确要走不短的路,但他抱着连翩却走的稳稳当当不疾不徐。

连翩虽然性别男爱好男,但还真没被哪个男性这么抱过,不习惯也抹不开面子,索性就不说话。

一路沉默后,江揖将连翩放在了自己房间卧室的床上。

连翩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他的一张单人照,这张照片在刚才的大厅也有,是他窝在小花园躺椅上小憩。

心道江揖这是每天晚上看着他的照片睡觉?

这话也就在心里一骨碌,自不好意思说出来。

保镖很有眼色,将医药箱放在门口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江揖将医药箱拿到床边,又去解连翩的鞋带。

连翩往床上缩了缩:“没什么大事,崴了一下而已。”

江揖没说话,小心的握住连翩的小腿骨将他的脚往前带了带,挽起连翩的裤腿又脱掉他的袜子,看到连翩肿起来的脚踝,眉心就蹙起来。

他托着连翩脚跟的掌心很热,眉目却又严肃,是成年男人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即使他其实一切行为都中规中矩。

仔细查看过连翩的脚,确认没有伤到别的地方,江揖在医药箱中找了药油出来。

特质的药,非卖品,对活血化瘀很有效。

倒了些药油在自己掌心,然后掌心覆上连翩的脚踝,轻轻揉按。

气氛很沉闷,只有脚踝上因为按摩又或者掌心温度带起的热度,这种热度缓解了连翩的疼痛。

看着江揖低垂的眉眼,连翩有些恍惚。

似乎察觉到连翩在看他,江揖睫毛颤了下,没有抬头,只是叮嘱道:“关节受伤不是小事,下次小心,过四个小时我再给你按摩一次。”

连翩:“江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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