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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合在一起的两声闷响之后，他才慢悠悠地放下了插着两个蝙蝠镖的书，淡定地继续说道，“——然后，走向了通往成功的道路！”

他把书推到了一边，对伊妮德摊了摊手：“看吧，没用的男人们。”

杰森：“你再说一句——”

达米安：“我就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伊妮德笑得相当开心，走到了提姆身边，好奇地瞅了一眼书上的两个蝙蝠镖，问他，“走向成功？怎么样才算？”

“关于这个……”提姆的一只手拿起了其中一只蝙蝠镖，另一只手朝着伊妮德摊开了手心。

杰森的眼皮跳了跳：“喂，不会吧……”

达米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呵，德雷克。”

“？”伊妮德困惑地歪了歪头，试探性地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上，“这样吗……？”

“没错！”提姆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却把蝙蝠镖放回了桌子上，在她疑惑的注视之中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看，现在你就已经在通往成功的入口处了。”

——指离开了那两个没用的男人们之后握住了他的手是通往成功的必要因素。

杰森和达米安两个人双双翻了个大白眼，还没开口冷嘲热讽，就听到了夸张的大叫声：“不是吧，小提，就这？这么老套狗血的搭讪技巧，你都是从哪里学过来的？”

迪克·格雷森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警服外套搭在肩上，黑色短发乱七八糟的，额头上还有着汗水往下滴落，白色的衬衫折痕遍布，深蓝色的领带还歪到了肩膀上，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

但就算是一副好不容易跨越了千山万水才到达的蓬乱样子，也没有半分能遮掩住他身上散发的光亮。他嘴角的笑容灿烂无比，蓝色的双眼笑吟吟的，略有些气喘吁吁，却也高兴得不得了，看上去甚至像是在发光一样。

“嗨，伊妮。”看着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妹妹，迪克嘴角笑意更深，语气却温和了下来，“见到我不高兴吗？先笑一个怎么样？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加班完成，从布鲁德海文赶过来。”

伊妮德立刻松开提姆的手，扬起灿烂的笑容，飞快地奔向迪克扑到了他身上：“迪——克——！”

就算是已经相当累了，迪克此刻却突然感觉不到任何疲惫，大笑着一把接住了伊妮德，甚至举着她转了一圈：“伊——妮——！”

只转了一圈，他就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听到她在耳边高兴地说：“见到你我超级高兴的！”

“我也是！”迪克哈哈大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的小甜心。”

“我知道。”伊妮德紧紧地抱着他，笑得双眼弯弯，“就跟我想你一样多，我知道。”

而被半路截胡，只能看着他们开心抱抱的提姆无言地举着自己突然就空了的手：……喂。

杰森：“哈哈，刚刚你说什么来着？没用的男人？”

达米安：“现在认识到自己多没用了吗，德雷克？”

他们异口同声：“活该！”

提姆无法反驳，只能凉凉地补刀：“那你们不也只能看着吗？抱过了吗？我猜也是没有吧。”

——确实没有。

仇恨迅速被拉走的两个人同步转头，看向了唯一一个上手抱过的有用男人。

对他们的视线一无所知的迪克还在笑眯眯地抱着伊妮德，而后者高兴了一会之后，又迅速地推开了前者，一本正经地说：“好了，抱完了，迪克，你该去洗澡了。”

其他三个男人立刻点头：说得太对了，可快去洗澡吧你。

迪克当即一脸伤心地捂住心口：“不是吧，这么快的吗？我们才开心地抱了多久，这样就开始嫌弃我了吗？”

“清醒一点，对自己身上有多乱有点认识！”伊妮德从他手里接过了警服外套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无奈地说，“好吧，好吧……你是第一个抱到我的，这个待遇怎么样？”

“哇哦，真的吗？”迪克确实没想到这个，立刻转过头，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们，“不是吧不是吧，着竟然是真的吗？你们——一个都没有上手抱过？”

得到了三个弟弟冷漠且不爽的表情之后，迪克爆笑出声：“我的天啊，你们这也太没用了吧！”

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却奇妙地接上了梗的迪克得到了三个格外一致的冷笑声。

杰森非常不耐烦：“你可以不用笑得那么大声，Dickie Head。”

提姆一脸赞同地点头：“是的，因为你的笑声真的很吵！”

达米安就很简短了：“闭嘴，格雷森。”

“他们完全不主动嘛，我就配合他们一下了。”伊妮德耸了耸肩，“反正谁主动谁不亏——好啦，高兴完了吧？快、去、洗、澡！”

提姆忍不住了：“原来这叫配合吗？”

“不然呢？”伊妮德轻哼了一声，“要女孩子主动未免过分了，我看你们都一副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杰森难得想要叹气：“谁不高兴了……”

迪克看了看弟弟们，又看了看明显有在闹脾气的伊妮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果断地转身撤离了战场：“好的，我先去洗澡了。”

伊妮德控诉地看着他们：“我醒来之后，你们分明都没有笑过！一点都没有！”

“什么？”提姆忍不住举手，“我笑得还不够多吗？”

伊妮德冷静地指出：“你一开始明明只是在嘲笑他们。”

这……倒也没毛病。

提姆轻咳一声，无奈地说：“好吧，这个确实是没错的。不过，我发誓，我之后的笑容都是很真心诚意地因为你。”

伊妮德扭过头，不理他。

提姆没办法了，杰森和达米安倒是看着侧过脸去的伊妮德，露出了一点微妙的神色。

这像什么？达米安若有所思地看着伊妮德，回想着自己曾经养过的宠物，又想起了当年和格外稚嫩的灵魂体伊妮的相处，慢慢地思考着。

有点像是，看上去是你养的猫因为闹脾气而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你，在你以为她生气而想要安抚她的时候发现她扭头不愿意让你碰她，在你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又会轻轻地挠你一下——

“哼。”杰森突然哼出了一声鼻息，挑起眉，“你在笑，我看到了，伊妮。”

“嗯？”伊妮德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其实克制着没有扬起的嘴角，“有这么明显吗——”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僵硬了一秒，她默默地放下手，小心地用余光瞥了他们一眼。

达米安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他懂了，这不就是，她想引起你的注意，在那里假装生气，实际上忍着笑跟你玩耍吗？

提姆沉默了：……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