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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脸色变化，只是小心地瞅着唯一的Boss的脸色。
——好了一点点。他们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但下一刹那，他们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企鹅人冷笑了一声：“哪个愚蠢的白痴告诉我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布鲁斯·韦恩那个蠢到极致、只会败家，除了对蝙蝠侠的态度之外一无是处的‘哥谭宝贝’的？”
他的下属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因为他们知道他并没有在问他们。
他眯起眼睛，暴戾道：“对，对，对——是小丑，小丑，哈！”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身上的杀气差点都要化成实体，如果小丑能被他脑中的酷刑干掉，那估计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千万遍了。
他还记得上次被蝙蝠侠抓进去也是因为小丑找他合作，结果本来定好的利益就近在眼前了，那个疯子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直接背叛了他——
他竟然还相信那个疯子说的“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这种是个哥谭人都不可能相信的蠢话！！
企鹅人咬牙切齿地咒骂了无数遍还在阿卡姆精神病院悠哉度日的小丑。
过了良久，一切恨怒被清楚地算进账里，他握着坚硬的伞柄，冷漠地想道。
既然如此，那小丑这几个月别想再出来给他捣乱，如果他要跑出来——
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也不会看着他跑出来弄乱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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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玩具房中。
杰森沉思了一秒：“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小家伙不高兴地瞪他。
站在他们身边的阿尔弗雷德笑眯眯道：“伊妮小姐说她想玩过家家。”
杰森：……我知道，我听到了，阿福你不要装作听不懂我的意思啊！
他一只手捂住脸，冷静了一会，点头道：“好，你要玩什么？医生？老师？或者其他随便什么？”
伊妮德笑眯眯道：“我想当老师——”
杰森已经认命了：“行，那现在开始就直接开始是吗？”
她严肃地摇头：“不可以！”然后伸出手掰着手指一根一根地数，“要准备桌子和凳子，还有黑板和书——”
说到这里，小家伙卡了一下，诚恳地问：“在黑板上写字的笔叫什么呀？”
为她的思虑齐全感到赞叹，杰森一愣一愣地回答：“……粉笔。”
“对，还有粉笔！这些都要准备好！”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然就不是一个好的老师了！”
杰森：……
杰森抬头看阿尔弗雷德：这谁教的？
后者也是面带惊讶，与他对视了一会：“……我和布鲁斯老爷应该都没有教过她这些事。”
伊妮德得意洋洋道：“当然！电视里都是这样子的！”
说完，她苦恼地盯了一会杰森：“你应该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呢——唔，杰适合坏孩子！”
杰森：“？我怀疑你在骂我而我有证据！”
伊妮德理直气壮：“因为杰经常骗人！”
“比如？”他表示洗耳恭听。
“比如你刚刚就假装没听见我的话！”小家伙哼哼唧唧。
杰森：…………
杰森又抬头看了眼阿尔弗雷德：这她都看得出来？
管家先生这回淡定了：“布鲁斯老爷教的？——或者也有可能是您。”
杰森：………………
杰森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我们家应该有小型的黑板和粉笔什么的吧？书的话，”他看向伊妮德，“你想要教我什么，伊妮德小姐？”
似乎是对这个称呼非常满意，伊妮德顿时喜逐颜开：“我想要《安徒生童话》！”
这书有点熟悉。
杰森挑了挑眉：“我昨晚念给你的睡前故事书？”
伊妮德纠正道：“是我要给你上课用的书！”她转头对管家先生请求，“阿福能帮我把那本书拿过来吗？”
阿尔弗雷德笑着答应了。
……
很快，所有她想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小家伙一本正经地给杰森宣布人设：“你要当一个坏孩子。”
杰森思索了一会，欣然道：“没问题，我保证我会好好当坏孩子。”
似乎是因为他的态度变得太快，小家伙歪着头看了他一会，有些纠结。
被她用质疑的目光盯着的人相当淡定。
开什么玩笑，一开始没在意被你看出来就算了，现在还被你看出来，那就太对不起布鲁斯这三年多对我的训练和教学了！
小家伙“哼”了一声，决定不再追究他到底想干什么，开始了自己的游戏。
伊妮德打开了那本《安徒生童话》，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好的，那么现在开始，我，伊妮德·韦恩，就是你的老师了！”
杰森憋笑道：“……嗯，好。”
伊妮德大声道：“杰，这不是对老师的态度！”
杰森无辜地摊手：“你让我当坏孩子的！”
伊妮德瞪大眼睛。
伊妮德……伊妮德无话可说。
她憋屈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也不再看这个“坏孩子”，自顾自地低头开始念起了书上的序言。
“安徒生，1805-1875，世界上最伟大的童话作家之一……”
出乎杰森和阿尔弗雷德意料的是，尽管有些磕磕绊绊、这篇序言也只有一百词左右，但这个三岁多的小家伙竟然能完整地把它读完，读音还基本正确！
清脆的声音很快就停下了，小家伙认真地读完之后抬起头看向杰森：“杰，请你把刚刚老师我示范的文章再读一遍！”
杰森看着她，竟然鼓起了掌：“伊妮德小姐，你读得真棒！”
小家伙得到夸奖，骄傲地挺了挺胸，矜持地扬起了头：“那当然。”
管家先生也真诚地夸赞：“伊妮小姐做得非常好，看起来您是准备了很久。”
听到这句夸赞，她反倒开始BaN害羞了起来：“也没有很久啦……”
她甚至还捂住了自己发红的小脸蛋。
杰森：？
杰森冷静——其实也不是很冷静——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态度似乎有点针对我。”
他不可置信地瞪她。
伊妮德眨了眨眼，看向阿尔弗雷德：“阿福，杰刚刚说了什么呀，我没听清！”
阿尔弗雷德笑眯眯道：“阿福也没有听见呢。”
杰森：……这是双标现场啊！布鲁斯，我要投诉！
或许是听到了他内心的话，一直开着的房门处，不知何时出现的布鲁斯靠着墙看着他们，笑出了声。
布鲁斯走了过来，也笑道：“伊妮做得非常好。”他问，“伊妮是什么时候会读的呢？”
伊妮德指向了杰森：“杰昨晚念的呀！”
三个人都看向了杰森。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