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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它才是贫道的修行。”
焦娇嗤笑:“没想到长生观的道士如此会推卸责任!”
玄阳子不再过多争辩,随手结下符火,隔空烧断了绑住蛇鳞的红绳。
红绳刚断,掉落的蛇鳞就被他挥手收走。
“贫道的事情已了,诸位请便。”
玄阳子转身离开。
等候多时的侍卫瞬间走上前,将焦娇压着带了出去。
三皇子有令,要活捉了焦氏去见他。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走,已经“绝望”的焦娇始终低着头,没有任何反抗。
只是在离开柴房的最后一秒,她不经意间扭头扫了一眼柴垛。
它果真聪明了一次,知道藏好自己的妖气,也知道躲在暗处不出来。
玄阳子并没有跟随众人去养心殿。
他的事情已了,王朝更迭乃世间常事,他不能利用自己的本事掺和这些红尘是非。
今夜的皇宫四处都有砍杀的侍卫,三皇子带进来的兵力正全力和五皇子的人火拼。
玄阳子穿着一身道袍,如入无人之境。
大夕朝道观多,道士地位高,没人会对一位看起来仙气飘飘的道长下手。
直到一个陌生的男子与他擦肩而过。
玄阳子潜意识察觉到不对,停住脚步,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男子看了半晌。
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也罢也罢,或许是先前与那妖蟒斗法,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才产生了错觉。
他摇摇头,转身欲走。
“等等。”
刚才擦肩而过的男子没有离开,反而又转了回来。
玄阳子再次止住脚步,与他正面相对。
男子长着一副寻常的面容,只是身形过于挺拔壮硕,但更让玄阳子心惊的是他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杀机。
但这种眼神出现在宫变的现场,似乎又十分正常。
“不知有何要事……”
男子打断了他:“你手里拿着什么?”
玄阳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细观男子的面容,怪诞又奇异;
再听他说的话,带着一股诡谲的音调。
他不似人类。
玄阳子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右手已经摸向腰间的黄符。
“你是谁?”
男子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死死地盯着他的左手,吐出来的气息比井水还要阴湿。
“你拿了我的东西。”
他的东西?
玄阳子不明白,他拿的明明只是一片蛇鳞……等等,蛇鳞!
白眉白须的老头猛地大惊,黄符迅速拍打到男子的胸膛,自己则瞬间后退十几米。
“你到底是谁?!”
那妖蟒明明已死……玄阳子的疑惑在下一秒就变成了惊惧。
只见那怪异男子的黑瞳,在火把的照耀下,变成了黑金色的竖瞳,古铜色的皮肤上浮现出大片的蛇鳞。
他一张口,猩红色的蛇信隔着十几米缠住了玄阳子的脖颈。
“呃!”
玄阳子被蛇信缠得说不出话,他的黄符和术法对“男子”都不起作用,师父留下的血脉黄符也早在运河一战中用了个干净!
谁能想到那妖蟒竟然没有死!还化作人形混进了皇宫里!
“啊啊啊!!!”
又一声惨叫,玄阳子的左手被蛇尾拍成骨折,攥在手心的蛇鳞也掉了出来。
“这是我的东西。”
刚才的男子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条半人半蟒的怪物。
它接住了那片蛇鳞。
“你拿了我给娇娇的东西。”
杀意逐渐蔓延,半人半蟒的蛇信逐渐绞紧。
“你该死!”
“呃!呃!”
玄阳子已经开始翻白眼了,他的法力只剩十分之二三,如今根本不是妖蟒的对手。
祸害,这祸害不该留在人间啊!
他若是死了,这世上还有谁能阻止妖蟒为祸苍生?
玄阳子不甘心,临到死前也不甘心!
咔嚓。
他听到了骨骼挪位的响声。
意识残存的最后几秒,脑海像跑马灯一样掠过许多画面,最终却定格在十岁时。
师父躺在藤椅上,慢悠悠地摇着蒲扇。
——“世间万物自有制衡。”
——“它虽强悍,却再也找不到第二条同类,等它寿命到头,这一脉就要彻底灭绝喽!”
他错了吗?
这妖孽天生恶种,迟早会为祸人间,他没错!
咔哒。
玄阳子的头颅彻底垂了下去。
半人半蛇的怒气未消,它盯着玄阳子的尸首,脑袋瞬间变成狰狞的蛇头。
蛇嘴大张。
将尸首彻底吞进腹中。
作者有话说:
——上辈子——
等到结蜘蛛网的蛇蛇下山找老婆,从南逛到北、从东荡到西,一无所获。
不仅老婆没找到,还遇到一个喊打喊杀的道士。
蛇蛇: 毁灭吧!(阴暗地爬行)
第68章 香酥可颂蛋挞
(“三皇子死了?!”)
焦娇被侍卫们带到养心殿。
这一路上, 四处都是打斗和逃亡,她亲眼目睹了三皇子带来的兵力将五皇子的禁卫军杀得片甲不留。
一颗心也直直地往下坠落。
果然,殷策还是成功了,不管他的手段如何, 最终登上皇位的人是他。
“殿下, 人已经带到了!”
焦娇被粗鲁地推进养心殿,看到的便是殷策与五皇子对峙的一幕。
前者坐在木椅上, 几度受伤的腰竟然还能直起来, 只是面色比鬼还要死白。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五皇子,或许这几天他已经认定皇位是自己的,所以高枕无忧、意气风发, 脸色养得无比红润。
乍然遭受今晚的意外,又看到了本该瘫痪在禁闭宫殿里的兄长,他望过来的目光简直要喷火。
“三哥,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造反吗!”
殷策脸色苍白, 唇色也苍白,唯独一双黑眸中含着冷漠和讥讽的光芒。
“造反?本宫只是来清剿害死父皇、捏造圣旨的罪人。”
“胡说八道!”五皇子愤怒极了,他猛地从皇位上站起来, 指着殷策大骂, “父皇年岁已高,体虚暴毙, 朕只不过是提前入宫,接收了传位的圣旨。”
“倒是你, 夜里带兵逼进皇位,到底是何用意?难道是想冒天下之大不韪, 逼死朕吗!”
若是放在以前, 殷策还会与他虚与委蛇地多说几句。
但他的腰伤太严重了, 能够坐起来也全是因为吃下了止痛散,才能坚持带兵杀进宫里。
被疼痛疯狂折磨的神经已经压抑到极致,他的真实性情再也无法掩饰。
“是又如何?”殷策冷笑,“你该不会以为趁着我病重,就能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