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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仿,每天睁开眼要面对的人生却截然相反。
他们开天价豪车,出?来玩乐一场,半天时间花的就是张晨努力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张晨高?中毕业就拿了驾照,可到现在都还买不起四个轮车的车,家里人生病了,到京北来看病,好不容易挂上的专家号,去晚了肯定?过号。
他只是找领班借个破轿车开,对方也不给。
那天会所外面下着大雨,张晨打不到车,在网上也约不到,跟领班求了很久,未果。
他正要泄气,觉得这?大城市里的人都是凉薄势利,一点都瞧不起他们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
张晨越想越窘迫,他妹妹还?在绿灯港的员工宿舍里等他给她找车去接呢。
坐在牌桌边,正在纵情声色的那群二代里有人说话了。
“张晨,来,开我的车。”
张晨受宠若惊,原来这?人知道张晨的名字。张晨也就帮他泊了两次车而已。
张晨来了,没在会所干多久,外形也不怎么样,一直被领班安排去看门,不让他在正场出?现。
“怎么了?愣着?干嘛,来拿钥匙。赶紧。”这人伸出纤长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他的塞纳跑车钥匙。
张晨知道他的车是什么车,全球限量75台的迈凯伦塞纳。
他喜欢赛车,这?车是为了纪念他的偶像塞纳研发的旗舰跑车,价钱极为昂贵。之前张晨帮他泊车的时候,手心都在出?汗。
现在,他很随意的主动?借给张晨。“去不去啊?快去。”他浅笑着?,一脸真诚。
同桌的公子哥们见状,都发出?嘲笑,“哟,泽爷,真大方啊,平时都不让我们上车去坐副驾驶,今天随便把车借给一个小服务生。”
“对,老?子就是瞧不起你们,你们还不如他。”迟宴泽这么说着?,起身把钥匙塞到张晨手里,对他道,“放心开,撞了算我?的。快去,家人的健康最重要。”
那一天,张晨真的开他的塞纳,在大雨里带家人去医院了。
那之后,迟宴泽不管站在哪里,用?什么装扮出?现,张晨都觉得他一身明华。
站在漆黑的夜里,什么都不做,都会浑身放光的公子哥,就是迟宴泽。
今晚,张晨再给迟宴泽泊这?辆车,坐上车,发现放在中控台那香水就是那天他那网红女朋友吵着?要要的,某蓝血品牌出?的限量款,一瓶好几千,张晨在会所当服务生,怎么买得起。
于是,两人就为这个在绿灯港的门?口吵架,闹得特别不体面。
当时迟宴泽路过,看见了,张晨还以为他会瞧不起张晨。
张晨在绿灯港当服务生一个月也就一万块吧,不算奖金。父母早就退休了,家里还?有个妹妹在上学。
停好车,张晨踌躇这?香水该不该拿,心中忽然浮现那个阴雨天他一脸热诚的帮张晨,张晨就把那香水收下了。
张晨把香水拍了个照片,发了条朋友圈,说:【谢谢我泽爷送我的礼物,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那香水是用?世上最香的摩洛哥玫瑰制成的。
张晨觉得是份特别好的礼物。
在迟宴泽这儿得到的东西,永远都会跟「最」字有关。
*
迟宴泽迈开长腿,进了会所。
路过几盏串叠繁复,价值奢华的水晶灯,四?周仿古油画壁纸上嵌入的灯光绿莹莹,像田野夜空飘忽的萤火,又像黛西家码头的绿灯。
美?式怀旧奢靡风装修的氛围感迎面扑来。
这?里像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盖茨比召开的那一场场的灯红酒绿的宴会场地。
礼宾穿的是JK制服,显胸大的白衬衫,露大腿腿根的黑色百褶裙,堆堆袜,小皮鞋,打扮得像青春期的美国高中生。
裙摆的长度刚刚好,再多是保守,再少是浮浪。
为他领路的苏思扭着?腰,姿态曼妙的领着迟宴泽走到公共大厅的卡座,“颂爷他们在那儿?。”苏思为他指了指。
迟宴泽犯疑,怎么陈颂今天没进包厢,平时他们最怕吵。
他牵了牵唇角,露出了点嫌弃的意味,他不想坐大厅。
苏思知道迟宴泽的意思,娇声说:“颂爷说他今天想看表演。今天表演组来了一个新?的大提琴手,是詹姐亲自招进来的,还?是个女大学生,只拉周末,刚才拉了一首圣桑的天鹅,厅里的客人都说拉得好。”
“是吗?”迟宴泽明?白了,陈颂今晚的确是拉他来看节目的。
迟宴泽看向舞台,大提琴空空的摆放在琴凳边,陪伴它的只有琴弓,周柠琅人不在。
迟宴泽不太相信周柠琅会真的出?现在这?种地方。
虽然绿灯港没有提供什么不正经?的服务,但是迟宴泽就是觉得周柠琅不适合出现在这?儿?。
迟宴泽很好奇,她找兼职什么样的不行,她偏要找一个这样的暧昧场所。
知道她今晚来这?里拉琴,他觉都不想睡了,要专门来看看她都在搞什么幺蛾子呢,还?真敢来。
他心里也迷惑,这到底关他什么事了。
她又不是他迟宴泽的妞。
但是这?股对她产生的浓烈的保护欲是怎么回事。
周柠琅好像越来越把迟宴泽弄得魂不守舍的。
第27章 孤单明星
“迟宴泽。嘿,哥们儿,你终于现身?了,我们等得花儿都谢了。”
几个赛车圈的熟脸孔见到迟宴泽终于来了,热情招呼他道,“怎么了,是不是又被你教官罚了?怎么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是啊,罚得?我在?宿舍睡觉,今天训练强度太大了,有点儿累。”迟宴泽回答。
他们一群人在大厅里坐,人还挺多,聚在?一起,迟宴泽来得?晚,一时找不到位置坐,就那么站着跟大家说话。
陈颂缩在卡座里抽烟,身?边跟了个女孩子,是会所的礼宾,苏思的好姐们。
两人在一起做一本数独。头碰头,手挨手的,陈颂这种人,想要沾染风月,真是分分钟就可以卸下那张斯文?面具。
眼睛又四处扫视了一下,没找到周柠琅的身?影,“颂哥,我的节目呢?你把我叫来,让我扑空的?”迟宴泽问,丢了手里快要燃尽的烟,他不高兴了。
有人见状后,立刻殷勤的给迟宴泽递烟,“泽爷,来抽烟。”
“刚才拉了一曲,去休息了,马上还会来。谁让你不早点来看。”陈颂扬声回答,说完继续去研究他的数独了。这是陈颂打发今晚无聊的方式。
迟宴泽含上未点的烟,旁边站的人要帮他点,他摆了摆手,他喉咙不舒服,兴致也不太高昂,不想再?抽了。
但是不接烟的话,他们又以为他在发脾气。
要不是因为陈颂发给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