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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房间要用的?东西全都?装起来,待会儿我大扫除。”

段之愿整理东西时,顺带着把陈旧的杂物都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丢掉的?。

自从他说服秦静雅同意两?个人恋爱后,没过多久,张昱树就把他常用的东西全都?送到?了这里。

本来房间就不?大,硬是为他添了个衣柜。

张昱树的衣柜永远是乱的?,段之愿总会定期帮他收拾。

找出几件他很久不穿的旧衣服放到?一旁,段之愿又从衣柜最下方拿出他的?行李箱。

皮箱沉重,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扯出来。

掀开一看,里面大多是些他不常穿的衣服。

段之愿问他是扔了还是留着,张昱树说随便。

为了节约空间,她还是选择把他不?常穿,或者一看就是他不喜欢的衣服扔掉。

收拾出来好多,箱子慢慢见了底。

夹层里突然露出一个文件袋,段之愿好奇,一圈一圈拆开。

封口?掀开,里面放着的是竟那本黑色日记。

锁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能想象到张昱树当时的状态。

这本日记曾是段之愿平淡人生的对立面。

里面记载着她内心的魔鬼,以及魔鬼的?心声。

曾经多少个深夜,她攥着笔,每一道笔迹都?像是一把尖刀,划过的不是纸而是她的怨恨。

段之愿怔愣了好一会儿,指尖轻轻碰在黑色外皮上。

内心鼓噪,犹豫良久终究还是将日记放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转过身才叠了几件衣服,动作又顿住。

早已?为张昱树已?经将这本日?记毁掉,不曾想居然还能完好无损出现在她面前。

似是潘多拉的盒子,只等着她来开启。

最终,她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

再次将它从袋子里拿出来。

段之愿安慰自己。

时间早已将她的伤痕抚平,所以被时间留下来的?物品,理应得到?善待或是处置。

这是她第一次在白?日?下打开这个本子,却惊奇的?发?现属于她的字迹全都不见了。

上层有被撕过的痕迹,厚厚一沓纸不?知去?向?。

往后的每一页都是空白无字的?。

翻到?后面时,赫然看见背面有字迹。

段之愿将笔记本翻转过来,从最后一页开始,是张昱树的?字。

【1.25】

【2.8】

【3.21】

【4.2】

【4.14】

【5.2】

……

诸如此类的?日?期,一共四?页纸,从一月记录到十二月。

他们分手那年是夏天的尾声,张昱树从第二年开始记录。

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简单的日期。

但段之愿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来过咸城的?日?子。

不?是没有感知,有好几次,段之愿走着走着总能感觉背后有双眼睛。

她回头,除了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以外,没看见他的?身影。

这其中有一个日期,四?页纸上都?有。

【1.25】

是她的?生日?。

每一年固定的这一天,他都?会过来。

那些年她是怎么过生日的呢。

无非就是好友的?祝福,妈妈和姥姥的生日礼物。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一切就如同往日?一样。

太阳东升西落,月亮枝头高挂。

有心事的人总是格外抗拒这些听上去?应该开心的?日?子。

总觉得寂寥又孤独。

如今才得知,原来在内心空旷时,拼死硬撑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除了她的亲人陪在身边以外,还有人愿意为了她跨越千里,哪怕不?能与她对视。

--

张昱树今晚过来待了一会儿,和姥姥说两句话就把段之愿接走了。

钱震过几天办婚宴,今天带着老婆请他们吃饭。

上学那时候,钱震整天没个正形。

张昱树好歹还会看老师的?脸色,嬉皮笑脸也有个度,钱震属于不?挨打发现不了老师已经怒火冲天的那种学生。

本来都觉得他情商不高。

但另他们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他率先结婚。

他老婆叫孙琪,站在钱震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进门?时,钱震还快走几步,先开门让老婆进。

如此,段之愿就更明白?,张昱树和他玩得好,是有原因的?。

她在他们两个身上,都?看到?了‘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气质。

钱震大方,尤其是对朋友。

选的地方都是燃城最豪华的酒店。

开了个包厢后先给孙琪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然后把菜单往张昱树面前一摆:“哥,你点?。”

张昱树很自然地将菜单推到段之愿身边,而后问钱震:“婚礼几桌啊?”

“大概算了一下,我们两家能有五十多桌吧。”

“这么多呀?”段之愿发出惊讶的?声音。

“是啊,我妈连天天和她一起跳广场舞的邻居都告诉了。”

偌大的包厢里虽然只有他们四?个,这顿饭依然吃得很?活跃。

钱震嘴里咬着根烟,和张昱树讲他追孙琪的过程。

两?人是大学认识的?,那时候钱震还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质,在学校里称王称霸,最后因为打饭时插了孙琪的?队,被她揪着耳朵在食堂痛骂了一顿。

钱震说:“要是换成在高中那会儿,我肯定给她点?颜色看看,她现在是赶上好时候了!”

孙琪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肉:“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我不说了。”钱震往张昱树身边躲,埋怨她:“媳妇你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你刚刚不是说这房间里都是你的亲人吗,在亲人面前留什么面子。”

……

这顿饭是傍晚开始吃的,直到?后半夜才散。

张昱树和钱震都?喝得东倒西歪,服务生帮忙去外面打车很?久都?没有回来。

段之愿想要出去?看看,刚要起身被张昱树一把扣住手腕。

低头一看,他还没有清醒,面颊泛红眼神半睁。

向?来挺直的?脊背现在也颓下,整个人靠在沙发?里,唯有一双手下意识攥住她的手腕。

力气很?大,段之愿扭了两下还是没有挣脱。

只能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他:“你好点了没?”

张昱树显然听不懂,头往她肩膀上靠。

全身都?是放松的?,除了握着她的那双手。

幸好服务生打到?车过来通知他们,段之愿这才哄着张昱树站起来跟她走。

从酒店出来,微风习习。

吹得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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