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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段之愿心脏砰砰跳, 那男人已经和她并排站到一起。
他从怀里掏出身份证拍在桌上, 油光满面的脸看向她:“妹妹有眼光啊,这可是咸城看海最好的酒店,哥哥出钱带你去看看夜景吧。”
前台似乎看出倪端,问段之愿:“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 麻烦你?, 帮帮我报警!”
前台立马拿出对?讲机叫保安, 那?男人却一把扣住段之愿放在桌上的手,辩解道:“我女朋友跟我闹脾气了, 着你?们都信?”
这么个长相猥琐的男人, 和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是男女朋友, 谁都不会相信。
保安很快就将男人赶了?出去, 并对段之愿说:“我看你这小姑娘也太老实了?,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我帮你?叫个车,等车来了你再走。”
段之愿点点头, 坐在休息区。
手指和心一样冰冷麻木。
刚刚给张昱树发过去的短信犹如石沉大海,根本就没得到他的回应。
她攥着手机,一点?一点?把?之前在备忘录上写的话删掉。
删完了保安也过来了,跟她说:“小姑娘,车给你?打好了?,来吧。”
“谢谢你?。”
段之愿随着他往出走,打开车门刚抬起腿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马路对?面。
车流汹涌他身姿高大挺拔,站在一种人群中最能吸引目光。
一手拎着塑料袋,另一手拿着电话,视线一直聚集在电话上。
段之愿眼睫微颤。
原来,他一直在看手机的。
她垂眸,一只脚已经迈上了?车,余光还未曾收敛就见红灯一过?,他抬起腿,穿过?斑马线跑在人群最前面,同时将电话放在耳边。
段之愿收回视线。
“师傅,去锦绣家园。”
车门刚一关上,她的手机响起。
“等等!”她下意识叫停了?司机,按下接听键。
“人呢?”张昱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语气带着警惕。
段之愿张了张嘴:“我……”
“我已经在楼下了,你?人呢?”
“我在,出租车里。”
现在,酒店门口只停了这一辆出租车,张昱树很快找过?来。
高大的身影附在车窗上,隔着一层玻璃,段之愿和他对?视。
车门被他一把?拉开,光与他一同闯进段之愿的眼中。
心脏没由来地漏了一拍,她局促地坐在车里,木然看着他。
直到张昱树歪了歪脑袋:“下车。”
前面司机等了?半天,听见?这两个字不耐烦道:“什么意思啊小姑娘?”
“对?,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张昱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扔到座位上,对?她说:“下来。”
出租车很快开走,段之愿缩着肩膀和他站在路边。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将她豆绿色的针织衫衣领掀起。
“刚刚说是谁在看你?”张昱树问她。
声音平淡,带着漫不经心。
有那?么一瞬间,段之愿还以为刚刚那通电话不是他打的。
“已经,被保安赶走了,我,我以为……”
段之愿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阖上双眼:“没什?么,现在没事了?。”
段之愿垂着眼皮,觉得他们俩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那?时候她害怕他,所以不敢和他对?视,说几个字也会结巴。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胆小鬼,都上大学的人了还这么不堪一击。
他正要说什?么,突然段之愿从包里抽出一张卡。
粉嫩的指尖拿着送到他眼下。
“明天开始军训,然后我们学校有迎新晚会。”段之愿回忆刚刚在备忘录上面打的话,说:“就是这个月的25号,你?,你要不要来?”
张昱树抬起手,却没接。
转而摸到自己的口袋,拿出一盒烟抖了一根出来。
打火机在他手里转了?个圈,火苗窜出,段之愿眨了?下眼,看他眉头微蹙白烟就从嘴里钻出来漫上他的脸。
傍晚霓虹闪耀,混合着他在烟雾里痞里痞气的模样。
若不是之前就认识他,段之愿绝对不会和这人站得如此近。
“我一外人,进得去你学校?”张昱树吐出一口烟问她。
段之愿又把手里的卡往前送:“这有卡,你?刷一下就能进。”
刚才把?段之愿弄下车,他俩就一直站在马路边上。
远处有装货车不减速驶过?,带起路边的尘土撒过?来。
段之愿突然感觉身体一晃,手臂被扯着,力道大的吓人。
额头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小腿处有沙石打来的触感,痒痒的。
目光所及之处是他纯黑色T恤,上面印着英文字母。
淡淡的烟草味飘进鼻间,混合着夜色独有的味道,段之愿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她主动退了?两步,耸着肩膀离开他的怀抱。
张昱树则吸了?吸鼻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语气淡淡的:“这个月有事。”
“是你?……是叔叔他身体不好吗?”
“嗯。”
段之愿看着他:“迎新晚会是从下午两点?开始,结束时间,待定。”
“你照顾叔叔要紧,不来,也没关?系。”
“嗯。”他转过身,淡淡道:“走了?。”
“张昱树!”段之愿突然叫住他,与他墨色的瞳仁对?视,想从那?里看见?几个月前的他。
可他眼中尽显冷漠和尖锐,再无当?初的样子。
段之愿抿了?抿唇,声音沉闷:“对不起。”
纵使是夏季,依旧被着微风吹得指尖冰凉。
看着他嘴里的烟头忽明忽暗,再看他用手指夹着烟,眉梢一挑,过?渡到肺里的烟雾就吐了出来。
没回应这句道歉,反倒是问她:“你怎么找到路遥的?”
“跟钱震要了电话号,然后去了?津市。”
之前还说了?不会把?钱震捅出去,转头就在这人的强势的压力下全盘托出。
“学校说,你?可以重新再复读,这一切,都是,误会……”她越说声音越小,又重复一遍:“对不起呀。”
她垂眸,视线在两个人的脚尖上迂回。
张昱树的鞋突然上前一步,接着她的下巴被捏起来。
猝不及防被迫与他对?视,段之愿呼吸都漏了好几拍。
男人的眼神?中带着桀骜,头发比之前略长了些却依然还属于寸头,看着凶巴巴的。
“段之愿,你?跑来这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对不起的?”
手腕被他强硬抬起,一直攥在手里的卡片也跟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你?倒是给个理由,为什?么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