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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他本该对雇主的事没有过多好奇心。
自从那件事后,白清闲却极其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枚玉牌质地特殊,是明琅玉所铸,玉牌上的字迹分明,刻着:紫照。
白清闲对这两个字没什么印象。
要么就是不出名的修士,要么就是极少邀请他人来洞府做客的修士。
前者自不必解释,后者典型的例子就是珩清真君,他的洞府名没什么人知道,不过要是去问一问药王谷的长老们还是能得知的,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知道珩清归属药王谷的前提下才能进行,白清闲压根就不知道那枚玉牌的主人来自哪个宗门,更无从找起。
以他对唐姣的了解,唐姣应该不会对一个等阶比自己低的修士念念不忘。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枚玉牌的主人是个性情孤僻的高阶修士。
性情孤僻,她喜欢这种类型的?白清闲不禁有些怀疑起唐姣的审美了。
众人见白清闲交流了两三句之后就兀自低头开始转动手指上的扳指,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他说的绝对是他本人”,毕竟他每次烦躁就喜欢转扳指。
“我说,失恋是常有的事情......”
其中一个人宽慰道,伸手想拍拍白清闲的肩膀。
结果手还没碰到白清闲的肩膀,他就霍然站了起来,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我先失陪了。”
白清闲说完,转身就走。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问道:“他不会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了吧?”
当然不是,白清闲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他只是单纯觉得自己不能瞎想了。
与其这么胡思乱想,揣测那个人的身份,不如直接查了,也省得浪费时间。
他找到影阁的工作人员,那名狼族女子。在影阁呆了这么长时间,彼此都混了个脸熟,所以当对方听到白清闲说要调查一个人的时候,没什么犹豫,以为他是为了任务。
狼族女子名为藏麟,平日里专门负责接待影阁的贵客。
像是办理入职手续或离职手续,也都是经由她之手,可以说是影阁的副手。
她刚帮一个剑修办理好了离职手续,白清闲就走了进来,两人擦肩而过,都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然而当白清闲说出“紫照”两个字之际,那名剑修离去的脚步顿了顿。
藏麟说:“我记住了,只是调查这个洞府的主人是谁吗?”
白清闲的注意力分了一些在那名反应怪异的剑修身上,一时间没有回答。
“不。”他说道,“我记岔了一个字,是‘清照’洞府,理应是一名气修。”
他没有乱编,确实有这么一个洞府存在。
藏麟点头,白清闲瞥见那名剑修在他说完这句之后便离开了。
“没有别的事情了,我等你的回复。”
他笑着冲藏麟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大堂。
熟练地拐过曲折重叠的甬道,临近最后一个拐角的时候,白清闲停下了脚步。
当对方毫无防备地踏入视野中的时候,漆黑的锁链立刻如蛇一般将其束缚。
“我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你了。”白清闲牵着锁链的另一端,任凭对方极力挣扎,慢腾腾说道,“当初,我的贵客急匆匆从我身旁离开,去追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他无意伤害对方,所以也没用上全力。
“你们两个是认识的——并且,你也认识洞府的主人?”
挣够灵石来办个离职手续没想到会遭遇这种事的柳海棠:“......”
她迅速冷静了下来,凝视着眼前狠狠坑了小师妹一笔巨款的人,问道:“所以,你方才的举动都是故意的?你准备打听的,根本就不是清照洞府,而是紫照洞府对吗?”
白清闲承认了:“没错,我无意与你为敌,只是想打听一下。”
柳海棠感觉白清闲友好地松了松锁链,她沉默片刻,决定顺水推舟问下去。
“你是怎么知晓这个洞府的?”
这是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柳海棠到现在也没有动手的原因。
令她意外的是白清闲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随即笑了笑,说道:“你和她相识,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我只是想知道让唐姣念念不忘的那名白月光是谁,这很难回答吗?”
柳海棠茫然:“念念不忘?白月光?”
白清闲:“嗯?她怀中的那枚玉牌,不正是那人送的?”
柳海棠喃喃道:“玉牌,确实是有这回事,只不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就奇了怪了,你不会是到现在还在与我装傻吧?”白清闲微微皱了眉,说道,“我查这个并不是要找那人算账,而是因为我与唐姣如今是双修对象的关系,想知道她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很正常吧?她将那枚玉牌贴身放置,随时拿出来瞧一眼,我从未见过她对谁露出过那样的神情——你尽可将我的疑惑当成对她的关切也好,好奇也罢。”
柳海棠如遭雷劈,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也不挣扎了。
白清闲终于发觉了柳海棠的反应很奇怪。
她好像也并不知道这段关系。
同时认识这两个人,但是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这种关系吗?
柳海棠的嘴唇动了动,徒劳地问:“你确定,那枚玉牌写着‘紫照’两个字?”
白清闲说:“我确定。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吗?”
莫非唐姣把所有人都瞒了过去,唯独不小心被他瞧见了?
他心中暗叹失策,松了束缚住柳海棠的锁链,耸了耸肩,说道:“是我失礼了,既然你并不清楚此事,我也就不再问你了,你今日是来办理离职手续的吧?有缘再见。”
说实话,白清闲看柳海棠这个反应,也不觉得她会去找唐姣对峙。
至于理由大概和他差不多,为了维持这段关系,他们都必须保守秘密。
本来他只是好奇,现在一看到柳海棠的反应,他就不得不继续查下去了。
那个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他想,柳海棠到底在惧怕什么、慌乱什么呢?
难不成那个人的身份还是不能说的秘密?说出来就要死?
白清闲兀自沉思着离开了,剩下柳海棠还站在原地。
她着实被震惊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小师妹怎么会跟大师兄有这段关系?
柳海棠从来都没想过。
她先想,原来小师妹喜欢大师兄这种类型。
然后想,大师兄呢?他对小师妹的处处关怀是否带有师兄妹以外的感情?
最后想,一个是她那温柔体贴的师兄,一个是她那惹人喜爱的师妹,两个人她都很亲近,也不能说是不登对,若他们不是师兄妹,柳海棠肯定支持的,可偏偏他们就是师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