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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笑,但是不敢笑。
她转移话题:“我之前看到谢真君拿着一面令旗,那个是真君的武器吗?”
谢南锦抬了抬手,那面格外巨大的令旗应召出现在他的手中,纤长的柄端在地上轻轻一敲,漆黑的细穗流泄而下,垂至他的臂弯,似黑蛟。他问:“你说的是这个吗?”
唐姣:“嗯嗯!”
然后谢南锦就把令旗递了过来。
唐姣不解,但还是接过,听到他说:“你试试将真气注入其中。”
她依言照做,很快就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同寻常。
这种感觉,和她使用春山白鹤鼎的时候很像,但是因为她与令旗之间没有羁绊,所以那股气息有些疏远,并不亲近,有了主人的应允,令旗还是在她的手中运转起来——
下一刻,唐姣对着满室的金色幻影,呆住了。
那些金色的幻影都身着甲胄,如天兵天将,戒律森严,神色肃穆,静候发令。
“此旗名为‘敕召诸将’,和你的春山白鹤鼎一样,都是天品法宝。”
她顺着谢南锦的示意翻过旗面,果真从上面看到了“敕召诸将”四个字。
竟然能驱使天将,唐姣满是激动地将令旗翻来覆去地看了好长时间,心里想,这个比珩清的黄泉碧落镯还要炫酷,刚这么一想,她就感觉到春山白鹤鼎很不满地动了动。
唐姣赶紧安抚它:没有的事,还是你最厉害。
春山白鹤鼎:我不信。
唐姣:我看谢真君没怎么用到这些将领,都是直接把令旗当作武器来使的。
这话并不违心,以谢南锦的实力,顶得上在场的所有金色幻影。
春山白鹤鼎心情逐渐好转,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又听得谢南锦随意说道:“我看你对我的法宝很感兴趣,要不然借你用一段时间,过段时间我过来的时候你再还给我?”
春山白鹤鼎:???????
唐姣心道不妙,猛地将手里的令旗递给谢南锦,义正言辞道:“不用了。”
她嘴上说得坚定,心里却在滴血,毕竟,谁不想有一个可以召唤帮手的法宝呢?
谢南锦接过令旗,手腕一抖,金色的幻影尽数消散,他遗憾道:“那好吧。”
珩清此时终于将目光从手中的祖龙蜕皮上挪开,淡淡道:“没有人能够同时操纵两样天品法宝,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事,所有天品法宝都很傲慢,瞧不上其他法宝,也不能容忍自己的主人接纳新的法宝,两样天品法宝在一起会打起来的,你本就该拒绝。”
他又瞥了一眼不断拱火的谢南锦,没好气地说道:“能不能别瞎搅合了?”
春山白鹤鼎:就是就是!
谢南锦听到珩清这样说,也是笑眯眯的,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唐姣被他的笑容惊出浑身冷汗,这才发觉自己险些上了他的当。
谢南锦这个人啊。
见识广,有心机,实力强,笑面虎。
唯一让她感到庆幸的是这个人不是敌人。
不过,转念一想,她似乎有件烦恼的事情可以向他打听——
唐姣说:“我可以请教谢真君一件事吗?”
“什么事?”谢南锦起了兴趣,“是关于散步的心得吗?”
唐姣听到他提及散步,颇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谢南锦沉吟片刻:“嗯——那我就想不出来了。你要问什么?”
唐姣委婉地问:“我的一个朋友,有个想杀的修士,她该用什么手段呢?”
珩清拿着祖龙蜕皮的手一抖,暗想,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好在谢南锦情商很高,没有戳穿唐姣,而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既然你会这样问我,这就说明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是她动的手,对吗?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哦。”
唐姣马上拒绝:“那太劳烦谢真君了,更何况杀猪焉用牛刀?”
“杀猪焉用牛刀。”谢南锦将手抵在唇下,笑了笑,“我喜欢你的这句形容。”
他说:“既然如此,那就雇人帮你杀人,如何?”
唐姣强调道:“帮我的朋友。”
珩清的嘴角抽了抽,扶额闭目。
谢南锦好脾气地附和道:“好好,是你的朋友。”
唐姣说:“真君说得有道理,那么哪里可以找到专业的杀手呢?”
谢南锦开始翻找自己的百纳袋,也不知道他的百纳袋中到底装了些什么,唐姣甚至看到他摸出来了一个酥饼,然后嘀咕道“不是这个”,又揣了回去,翻找了好一阵后,他终于取出一封漆黑的信,封口写了个“影”字,唐姣从那上面感觉到了法决的气息。
她接过信,不知什么材质的纸张在掌心中微微泛凉,“这是?”
“这是一封来自夜色的邀请函。”谢南锦说道,“赴约的方法很简单,等到子时一过,用真气催动上面的法决,就能传送过去,我相信你能在那个地方找到你想要的。”
作者有话说:
春山白鹤鼎,一款更符合珩清心意的炼丹法宝。
黄泉碧落镯,一款更适合谢南锦行走九州的时空法宝。
敕召诸将旗,一款能够为唐姣带来绝对自保能力的攻击法宝。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形成了完美的闭环呢...
第71章
◎要么不要做,要么不要想。◎
唐姣感谢了谢南锦, 收下邀请函。
不过,她也只是先收好了,并没有立刻使用它。
时间浩荡如洪流, 湍急汹涌,向下奔腾,有什么正在潜移默化发生改变。
她的一天划分为三部分, 第一是学习炼丹,第二是修炼神识,第三就是给珩清打扫洞府,很悲伤的一个事实是随着时间推移,她越来越熟练,现在动作已经非常麻利了。
每次打扫到珩清的炼丹室时, 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事件给珩清留下了心理阴影,他非要亲自到场监督不可,唐姣一开始还不习惯, 到后来已经可以有一搭没一搭地同珩清攀谈了, 珩清本来打算在旁边看书,结果思路还没理顺就被她打断, 索性就跟她聊几句。
唐姣谈天说地,提及方明舟时,就敏锐地听到珩清冷笑了一声。
她察觉:“珩真君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师父啊?”
珩清既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
唐姣知道,珩清向来秉持两项原则,“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这整个修真界基本上就没有他看得顺眼的人, 当然也没有特别看不顺眼的人, 因为他谁都看不顺眼, 四舍五入下来就是众生皆为平等,像这样对某一个人展露特别不屑的情绪还是头一次。
她擦拭花瓶的手没停,嘴上继续追问道:“我发现,师父似乎在丹修界树敌良多,包括自行卸任的那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