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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底。
日常叫完这几个名字,陈久和甘离都觉得李白苏东坡的文坛形象都在自己心里幻灭了不少。
为了拯救这形象,陈久和甘离都默契不喊它们大名,分别叫他们小白和小苏。
小白是只乖顺的奶牛猫,除了一只耳朵和肚子上的两块黑毛其他都是白的,但胆子有点小,经常被花无缺吓。
小苏则是只橘猫,除了两只前爪和尾巴是白的其它都是橘毛,它比较活泼经常和花无缺打架但三只猫中它个头最大,花无缺每次撩架都被他按着打。
而花无缺这只三花猫也不愧陈久为它取的名字,活泼过了头日常不是在撩架就是在撩架的途中。
最终陈久和甘离看着闵文递上来的资料讨论了半天,陈久仍然觉得朱大构这人居心不良,他本不应该再管这件事了,说不定弄到最后发现只是场误会。
但陈久一想到他们遇到的那个小女孩,他在甘离的文件夹上滚了几圈还是觉得对待小女孩的事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最后还是甘离拍了板,为了不让陈久再纠结下去,他准备下午下了班带着陈久亲自去看看章小月,问清楚那天商场里的缘由。
另一边。
旭日初升,日光从落地窗中映进屋中,透过衣柜顶端垂下的绿萝枝蔓亮的有些晃眼。
胡醉心蹲在床边给女儿换着今天穿的衣服,章小月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妈妈青肿的额角。
胡醉心冲着女儿笑了笑,用还完好的脸颊蹭了蹭女儿软乎乎的脸颊。
“没事,妈妈不疼。明天小月春游的东西妈妈帮你准备好了,妈妈上次还从商场里帮你买了新裙子,明天妈妈的小月一定是班里最可爱的小公主……”
但话说到一半胡醉心突然停下了。
让她停下的是自己女儿胸前的一小片青紫。
“你爸爸打你了?”
胡醉心咬着牙问向女儿。
面对妈妈的问询,章小月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她一想到爸爸曾经和她说过的话,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爸爸对我很好,他没有打过我。”
你要做个懂事的孩子,这件事谁也不可以告诉,包括你妈妈,知道吗?
爸爸的话再次浮现在章小月的脑海中。
谁也不可以告诉,包括妈妈。
章小月挣扎的闭上了嘴巴,她看着眼前母亲的面容眨了眨眼,她不能告诉妈妈,爸爸要是知道她告诉了妈妈,又要打妈妈了。
章小月握紧了拳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她咬着牙鼓着勇气的想,我一定要保护妈妈。
胡醉心见女儿否认,又见那块青紫也确实很小不像是被打出来的,所以还以为是女儿在学校里玩不小心磕到了碰到了。
只得再三叮嘱和小伙伴玩的时候要小心点,在换衣服的途中她又在女儿的腿上发现了几处小片青紫,她一边心疼一边摸出柜子里的药膏给女儿上着药。
把女儿送到学校之后,胡醉心松了口气,她驾车来到了小学附近的一家药材店,从后备箱里提出了一个箱子走了进去。
还在整理草药的店员似乎对胡醉心很熟悉,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招呼道。
“胡姐,您先坐。我们店长正在后面验今天进的药材,我去叫他。”
但胡醉心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她提着箱子径直向着店后走去。
药材店的老板此时正清点着从货车上卸下来的货物,他抬头一见着提着箱子走来的胡醉心就忍不住笑了。
“哟,胡姐,这次又有好货了?”
胡醉心笑着点了点头,老板连忙拍了拍一旁伙计的肩膀示意他先顶上,而后便带着胡醉心上了二楼。
箱子打开,是几盒品相不错的野山参和几支硕大的野灵芝。
药材店老板望着那几盒野山参笑眯了眼,他抬手给胡醉心倒了一杯茶。
“胡姐,这几只参一只还是像上次那个数你看行吗?灵芝市场价近些年都很低,你看一支这个数可以吗?”
说着老板抬手比了个八,继而又比了个一。
胡醉心点了点头喝了口茶。
“那好,那我还把钱打到你上次的那张卡上吗?”
老板一边问着,一边把人参从箱子里小心的端了出来仔细的端详着。
“还是那张卡,我顺便也想打听一下,李老板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房子出租吗?我想租套房带着女儿,希望小区治安好点。”
胡醉心喝了一口茶斟酌的问着。
“胡姐,你这是……”
听了胡醉心的话,李老板把目光从人参上拔出来看向了胡醉心,他这才注意到胡醉心额角的青紫。
“没事,最近在准备离婚的一些事,想着搬出来住安全点。”
胡醉心摸了摸额角摆了摆手,示意李老板自己没事。
李老板见着胡醉心的样子叹了口气,他与胡醉心其实相识也还不到一年,起初胡醉心一副家庭主妇的打扮提着箱子来他店里卖药材,他没在意。
结果没想到那箱子里装了三只百年的野人参,须子长的盒子都险些装不下。
胡醉心当初麦药材的时候曾说,她家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攒了好多批货,自己父亲死后就没再做下去,近些年家里周转困难了才记得父亲生前存了几批药材,所以试试自己能不能卖出去。
当初李老板见了那三只参就没能挪的动步子,见胡醉心要价也低就连忙统统买了下来,后来胡醉心陆续的又给他带了很多次药材,一来二去他们也就熟了。
再加上每次胡醉心要价要的都很低,李老板虽然也从药材中看出了些端倪,但也没多过问胡醉心的事。
如今乍一听胡醉心要离婚还是有些吃惊的,但秉着能帮就帮的道义,见胡醉心要租房子他忙道。
“胡姐,我在中心小学那附近有套房,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带着女儿住那,等安定下来再找房也不急。”
胡醉心捏着茶杯想了想,见老板这么说她也没过多推辞便答应了下来。
走出药材店的时候已经临近了中午,胡醉心驾着车准备去附近菜市场买点菜准备中饭。
这时她回头望了一眼药材店的招牌,又想起她第一次来时和药材店老板说的借口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额角的伤痕。
那时她说的也没错,她父亲确实是死了,只不过他是个酒鬼加赌鬼,平生烂醉如泥都没见过名贵药材长什么样。
她对他的记忆并不多,印象最深的也就是他喝醉了赌输了拿着木棍打母亲打自己的场景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妹妹缩在她怀里,她用脊背挡着父亲的棍子,她妹妹哭着问她这种日子她们还要忍多久。
她们当初忍了很久很久,后来她们不忍了,父亲也就死了。
而现在看着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