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概的全貌也便是如池浅所说。
对啊,自己是怎么想起来的?
陈久思索着,而这时甘离走上了前来,陈久的余光瞅到甘离想到了刚才他和甘离的问话。
方寸戒!陈久猛然想到。
思索到这他揉了揉眉头低头看了一眼食指上的戒指,在戒指的内侧果然刻着一圈清心咒的的咒文。
陈久叹了口气,万万没想到最后还是顾阙这个竹竿救了他们。
“你每次都坐在这个地方,你在看什么?”
甘离突然开了口,他越过了陈久的身侧走近了池浅,他坐到了池浅的身边望着她生前所望的片风景,想从中找寻出什么。
而他的面前空空荡荡,除了远处连绵的山脉以及近前几间伫立的楼房,便只剩下近旁一大片开阔的篮球场。
这时陈久挠了挠脑袋也走了过来,他走到了池浅的另一侧坐下。
天台上的风景很好,他们三裹着厚厚的棉衣在阳光底下,莫名的像三只眯着眼晒太阳的雪人。
时间在这片刻得到了短暂的安宁,池浅坐在他们俩中间,突然不知怎么的心中莫名的涌出了一股暖意,那股暖意在她的魂魄里晃荡着。
她竟也生出了一种离奇的想法,觉着身边的这两个人或许真的能把救出她也说不定呐。
她觉得这种想法太过离奇,但却又忍不住去想,像是平整的布料上滑轨的线,线头越扯越多,最终这种想法竟被扯的破壳生出了芽。
那芽生在石缝里畏畏缩缩的,却依旧生长着。
毕竟她太需要一份拯救了,生前想着,死后念着,那点幻想中的拯救在她人生中的前十几年里如同钢筋铁骨般融在了她骨髓里,撑着她走了十几年。
八岁时她幻想着能有个人能救一救她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十岁时她幻想着有什么能救一救被催债人拳打脚踢还紧紧护着她的母亲。
十五岁时她幻想着,有什么能救一救那个夜里被一个称作继父的男人压在身下不断反抗的她,十八岁时她幻想着有什么能救一救那个旧巷子里拼命挣扎的她。
到了后来,她不再幻想了,她跳了下去。
死后的日子比生前的好过的多,可即使这样到头来,她还是逃不开这个世界吗?
池浅轻轻晃了晃她赤裸的双脚。
她叹了口气依旧看向了前方。
“我在看那片篮球场。”池浅缓缓的答着甘离的问题。
“我喜欢的人经常在那边打球,他平生只喜欢两件事读书和打球,而我喜欢看着他读书,看着他打球。”
“是霍林深吗?”陈久问。
池浅点点头。
“大概这是阿乔的记忆吧,她不经常看他打球,所以我坐在这边坐了好些天也一次都没见着他打球的样子。”
“他们都躲着我走,阿乔是这样,林深也是这样。只有你们俩个每次都会来找我,不过等再过几次你们也会把我忘了的……”
“不会的,放心我们会带你出去的,异事处规定对生前凄惨未成年的小鬼是有优待的。”
陈久打断了池浅接下来的话,他坐在一旁拍了拍池浅的肩膀。
神色坚定目光坚毅的对她说。
“小姑娘,要相信国家,相信党。”
“马克思主义的光辉与你同在。”
池浅被陈久的这番话惊了一惊,但槽多无口,她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甘离在一旁默默的拆了陈久的台。
“阿久,马克思主义的光辉照不进幻境,它无法与我们同在。”
“谁说的,顾部长的光辉可一直与我们同在呢。”
说着陈久笑着蹿了起来,迅速的从方寸戒中扯出了几卷符咒向着教学楼下的地面撒了开去。
池浅甚至还未反应过来,陈久的手上便多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剑。
接着他又从方寸戒中抽出一把短剑,那短剑上的花纹很古怪,陈久也没来及的细看便扔给了甘离做防身用。
他倒提着剑蹲在天台的边缘,探头望了望教学楼下他散花似布下的符咒,陈久的阵法学的不怎么样,但胜在顾部长的符纸质量好。如果不加外力破坏,陈久随手布下的滞空阵至少能撑个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里一堆人下饺子似从天台往下跳都不用怕,跳一个拦一个,保准落地的时候连根头发丝都不带折的。
陈久蹲在阳台边总觉得这次还不太稳,他穷惯了,平常捉妖捉鬼的时候能不用符就不用符,画个法阵用的朱砂还是二手淘来的。
进了幻境这几次,他第一时间还真没想到能撒钱似的撒符,直到方寸戒都快急的动起了清心咒,他才意识到顾部长还随赠给他一个火|药库呢。
想到这,陈久又从方寸戒里薅出了百来张符,层层叠叠的撒了下去。滞空阵他大大小小铺了几十个。
这他才长舒了一口气,陈久望着底下这漫天遍地的符想着,这次他倒要看看什么牛鬼蛇神才能从自己手上抢走人。
但他这口气还未叹完,底下教学楼的广播突然集体开了腔,音响里传来了丝丝的电流声,像是要为某场还未打响的战役做个开端,齐齐吐出了它们响尾蛇般试探的信子。
第26章 叫声爸爸,爸爸教你
“砰!”
在广播响起的前一瞬,陈久提着枪击毁了不远处楼顶上电流攒聚的音响。
紧接着“砰砰砰…”
接连又是几枪,校园各处的音响上纷纷多了几个黑窟窿。
陈久兴奋的看着手里这把他刚从戒指里拽出来的手枪,枪膛里还散着朱砂弹击出的余温,他左手拿着长剑右手握着枪柄。
陈久盯着手里的枪,眼睛闪闪发亮,心里却忍不住嘀咕着。
顾部长这回不会把家底都给掏出来了吧。
他龇着牙笑了笑,亲了一口尚有余温的枪管,想着顾部长的家底可真香。
显然在暗地里捣鬼的“男孩”没想到陈久会击碎广播,这让他本来要唱的歌像是憋在了喉咙里,很快那些紊乱的电流声就变了调。
细细的听去那像是一声声低低的愤怒嘶吼。
陈久蹲在天台的边缘,他盯着楼底下他布下的法阵听着那些隐藏于电流之中的嘶吼。
紧接着他用枪管轻轻的磕了磕脚底的石台,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那些被他击毁的广播的方位。
但嘴上却不饶人。
“唱什么唱,没见着底下的教室都在上课吗?扰乱课堂纪律的人可是要被老师请出去的。”
说着他左手摩挲了下提着的剑继而道。
“对了,我忘了你不是人,连人形都修不出,应该不懂这规矩,毕竟修不出人形的东西一般都傻得可怜。”
陈久一边说着一边巡视着周围那些被他打穿的广播,只见他话音刚落广播之中隐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