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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再辅以妖丹中的庞大血源精气,便能断肢再生。”

祝临风拧眉思索了阵,说:“这法诀不难,难的是饱含庞大精气的妖丹,若是在大乾中并不容易觅得。”

“如今大乾妖族避世洞天,难也。”莫摇光说着话,便感觉抓着的那只小手冰凉,他当照顾自家妹妹似的,用法力把掌心烘干,帮她暖手。

姜太平捂着自己的耳朵,低着头,再度红了脸。

也亏得殷停此时没注意,不如他的脑内大戏便该唱到不不孝女铁心嫁情郎,老父亲求助无门路了。

他的一门心思都在逼格满满的血肉之灵上,他虽不及祝临风博闻强记,但架不住他脑洞奇大,忍不住插嘴道:“既然血肉有灵,若是修为高绝的尊者,谢世之后,只真灵消散,宝体尚且存世,假以时日,会不会衍化出新的真灵呢?”

他这一番话,成功让祝临风和莫摇光都陷入沉思。

可他三人,谁也不清楚,究竟要高到何等境界才能出现如殷停所说的情况,万象?造化?又或是传闻中的飞升之境?

本就是无稽之谈。

“行了,别私下里妄议尊者,”莫摇光笑着指了指头顶,说:“小心天谴。”

祝临风和殷停对视一眼,齐齐打住念头不再去想了。

夜谈作罢,几人歇息。

莫摇光何处都能将就,盘坐于树枝上,既然能清修,也能放哨。

姜太平歇在唯一的铺了厚褥子的石床上,她本意是让给祝临风的,只是祝临风说什么也不肯。

为此她大为感动,深觉祝师兄是记挂着她的身子。

殷停却觉得,麻烦精或许是有担忧姜太平身子的因素在,但大部分原因,绝对是他嫌弃那原是猢狲的洞府,不肯沾染罢了。

他把干净的青苔铺在地上,再接过祝临风递过来的床具,动作熟练的把褥子上的压痕抹平,口中却不满道:“真是比姑娘还难伺候。”

祝临风和衣靠着,拍了拍松软的褥子,虽没说话,殷停却明白他的意思,嘀咕了句,“算你有良心。”接着坐到了他身侧。

先时靠得远,待到睡意正酣,不知不觉得,便如粘在一起的扭糖般,头抵着头的靠在了一起。

及至五更天时分,天色浮白,几人起身,打算去寻灵道。

灵道一说虽希望渺茫,却比横穿神国寻到两仪门来得靠

谱。

何况以殷停等人目前的处境也耽误不得了。

妖王朱幸已死,只要神国那帮妖脑子还能正常使用,立刻就能把魍魉山异变和突如其来的人皇玺联系起来,想必不久之后,等待他们的便是天罗地网的搜捕。

他们这几个人族,在遍地妖物的虚为天不可谓不扎眼。

而莫摇光的处境也不遑多让,他自来到虚为天这十年,那是一天也没虚度,时时刻刻走在收妖降魔的路上。

诸如朱幸之类的妖王,亡于他手的以数十计,而拆庙踢坛的活也没少看,堪称“恶贯满盈”。

不仅大小城池中贴满了对他的通缉令,大小妖王也对他的面貌烂熟于心,只待他现身,便一拥而上,“为妖除害”了。

几人一合计,目前姜太平伤也好了八九成,便不再耽搁,分头去寻五属灵气不调的紊乱之地。

要不说莫摇光是老江湖,手段比殷停等人老道得多。

只见他掏出一罐用黄符封着的香灰,分别抹在三人的脸上,手上掐着法诀一嘀咕,三人身上立刻涌现出真的不能再真的香火信仰气息。

个个都如虔诚的信徒一般。

“妥了,如此只要不接近妖王镇守的城池,已足够掩人耳目了,”他叮嘱道:“虚为天中的人族多为豢养的上古遗民。体貌和我们有细微的区别,城镇中也少有生面孔出没,你们小心谨慎些,勿要引起狗腿警觉。”

这狗腿无意指的是神使了。

殷停啧啧称奇,“大师兄竟然也有如此谨慎细致的一面。”

莫摇光也不觉得这话是在刺他,哈哈一笑道:“被追捕多年,习惯了。”

殷停:“……”

对不住!

说罢,他率先转身,携带着姜太平,化作一道贯穿的红芒,消失在天际。

姜太平跟着他,这也是事先商量好的。

一则他需要个指路的,二则姜太平不善攻伐,由莫摇光看顾着,最为稳妥。

其实还有个不能明说的理由,殷停觉得他们这大师兄,虽是侠肝义胆,却又过犹不及,他是真怕他,在朝不保夕的局面下仍是脑子发热,一枪捅出更多的麻烦来。

只盼望太平能好好发挥出惜命王八的功效,好生拖着大师兄后腿,让他切莫冲动了。

殷停目送着红光消逝,而后看向正用脂粉将自己过白的脸色涂抹灰的祝临风。

按理说,他们三人中最没有自保能力的祝临风也合该跟着大师兄才对,但他却想也没想的断然拒绝了,坚定到殷停甚至说不出一句劝他改变心意的话来。

麻烦精就这犟脾气,决定的事,如何也不肯回心转意的,殷停领教过多次,早没了和他硬碰硬的心,只倚着石壁,欠着脸调侃,

“师兄这般不愿和我分开,莫不是舍不得我罢?”故作吃惊的样子。

第86章 莫不是心悦我吧?

很明白他贱性的祝临风,闻言并未搭理,权当聒噪的虫鸣,自顾自的拾掇自己。

待到将自己糟践的灰头土脸后,他取出琉璃镜瞥了眼印在镜面上的土黄脸色,当即拉下了脸,老大不乐意地从殷停的脚背上踩了过去。

殷停抱着腿直叫唤,单腿蹦着,吵嚷着要祝临风给个说法。

祝临风被自己的尊荣伤了眼,正是憋着气的当儿,偏生还有个猴头不怕死的上下撩火,他火气更盛,一脚踹在猴头的膝盖窝,将他踹了个人仰马翻。

两人闹了阵,这才启程了。

殷停御着剑,前头带着祝临风。若是飞太高,在空中便是明晃晃的把子,因此木剑只离地三尺,斜斜从树林间擦过。

一面避让横林的树枝,一面留意着地形,御剑之术尚不纯熟的殷停行进得小心翼翼。

空气被从中剖开,气流从两侧滑过,卷动了祝临风散在耳畔的乌发,一丝一缕,摩挲着殷停的鼻尖。

他闻到了苦涩的药材清香,像把这些天的疲惫的了一遍,他忍不住探出手,捻住一缕送至鼻尖深深的嗅了口。

祝临风突兀地觉得头皮一疼,像被蚂蚁叮了口,他瞬间就想到了是谁在捣鬼,不动声色地转过脸来,要抓殷停个正着。

抓却是抓到了,可一见殷停捉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深嗅的模样,他心中却翻涌起极复杂的情感。

有些胀,有些痒,他沉默地没说话。

手中托着的头发突然变长了一截,殷停后知后觉地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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