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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玉圭才是最先有问题的。”

“师兄的意思是,从太平从含章阁得到玉圭起,此后的事情便一环扣一环,早被人安排好了?”殷停最先明白过来。

祝临风点点头,“我们故意被送到显应观,”他看向玉圭,“就是为了取得封存在此处的人皇玺残片,这就是为再次封印转移准备的法宝。”

殷停将玉圭举了起来,上面连成北斗七星的七个孔洞已经填上一个,他用自己都怀疑的语气说道,

“莫非……是让我们将人皇玺的残片找齐?”

说完之后,不等另外两人反应,他自己先连连摆头,否决了这个猜想。

这和直接要他们的命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杀头不过头点地,后一个则是钝刀子割肉,慢慢放血折磨。

相较起来,还是前者痛快些。

“三点中最重要的一环,如何能确认我们一定会使用五行遁令呢?”

殷停问出了最致命的,也是他们先前没有将偶然看作必然的关键不确定性——五行遁令。

听了殷停的话,祝临风陷入沉默。

若将此看作严丝合缝的缜密计划,那五行遁令确实是一大漏洞。谁也不能确定,他们三人会使用遁令,若他们没用,至今仍在大乾中,这一切偶然的线头都连不成完整的网。

“我们一定会用五行遁令。”

说话的却是姜太平。

殷停和祝临风同时看向她,面带审视之色。

姜太平稚嫩的脸上写满笃定,她直视着殷停,说:“是惑心咒。”

“惑心咒……”祝临风重复了一句,垂下眼帘,神情若有所思。

不学无术,偏爱偷奸耍滑的殷停虽然不知惑心咒是什么玩意,但看祝临风那副沉思的模样,姜太平很可能说到点子上了。

向来是他跟屁虫的师妹突然大发神威,加上姜太平此时的神态成熟到让殷停觉得陌生——他一把将姜太平薅了过来,凶狠地把她整齐的头发揉成鸡窝。

“竟敢背着师兄私下里用功,姜太平,你该当何罪!”

一头秀发被揉得乱糟糟,姜太平眼里积蓄着水汽,一面徒劳地在殷停的魔掌下反抗,一面递给祝临风求主持公道的眼神,

“祝师兄,你管管他呀!”语气娇嗔。

看着她流露出熟悉的小师妹神态,殷停莫来由的大舒口气,奸笑一声,遂下手更狠,不停挠她的痒痒。

“师兄……哈哈哈哈……不行……哈哈哈。”

“都别闹了!”忍无可忍的祝临风抬起眼,冷刀子般的眼神重重刮了殷停一下。

殷停讪讪住手。

姜太平从他手底下钻了出来。

祝临风走上前,替她将散乱的鬓发服帖的捋到耳后,温声询问:“告诉师兄,你如何知道遁令上种了惑心咒的?”

站在姜太平身后的殷停颇为吃酸的撇了撇嘴。

这算什么?

对上师妹就柔情似水,对上小爷就像个夜叉,你祝银凤人前人后两张皮,也不嫌累得慌。

得亏祝临风猜不到殷停暗地里在编排什么,不然他非得赏他个巴掌,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夜叉。

此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姜太平身上。

对上他,姜太平有十二分的乖顺,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两根拇指绕着圈,说:“因为我胆子小……”声音细微。

“啪啪,”殷停边拍着巴掌边说风凉话,“你对自己了解还挺清楚。”

不出意外地又得了祝临风一眼警告。

有些人就是三天不打,皮子便不紧实。

“你们都用遁令传走了,只留下我,”她认真地说:“若在平时我指定是不敢一个人下山,肯定会自己回门中,或是等了师兄们回来,抑或是央着师父带我去寻药。”

“但那天……”她眉头紧锁,露出思索之色。

祝临风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想不起来也不碍事。”

殷停也收了嘴贱,安静地待着。

“那天,我就像着了魔,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只要用了遁令,就能追上你们。”

她看着祝临风,用力点头,“遁令上有惑心咒。”

祝临风松开他,长舒口气,望着天上如火烧的橘红云边,说:“连起来了。”

“会不会是师父?”殷停忍不住插嘴。

玉圭和五行遁令都是从含章阁得来,那么动手的人便能锁定在门中。

而这种神神道道,手段莫测,全靠你去悟的行事风格也分外契合他们那个甩手掌柜的神棍师父。

“师父他不会,”祝临风没有迟疑,摇头道:“师父虽不靠谱,也爱捉弄人,但他决不会将我们置于这等险地。”

殷停心里嘀咕,师父不靠谱,这可是你自己都认了的。

但祝临风说余明不会将他们置身险地这件事,殷停倒是认可的。

那就只能是——

两人对视一眼,将先前只是在心头盘旋而没有说出口的人名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掌门。”

这次连姜太平也没话说,垂着头,默认了。

“掌门师伯也真看得起咱们,让来这虚为天中找人皇玺,也不知我们这小胳膊小腿的,够妖物填几顿肚子,”殷停忍不住抱怨,“为何不明说,弄得这般神秘,倒让咱们担惊受怕,猜来猜去。”

“或许师伯另有用意,”姜太平小声辩驳。

“左右这人皇玺,我是不会去找的,谁爱去谁去,”殷停瞥了眼姜太平,作势把玉圭往她怀里推,她犹豫了片刻,竟还真伸出手来。

“不是,你还真敢要啊?姜太平!你是猪油蒙了心,不知死字怎么写了?”

殷停大力将玉圭收了回来,拍了下姜太平的脑门。

姜太平捂着红彤彤的脑门,欲哭无泪道:“我是怕师兄拿久了手酸,我哪敢去找人皇玺呀。”

这话说得受用,殷停哼了声,觉得这师妹上道,没白心疼。

“师兄,你要吗?”

他又将玉圭递向祝临风,祝临风看也不看他。

殷停耸耸肩,握着玉圭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祝临风急急唤住他,“殷停!你做什么去!”

“还能做什么,”殷停回过头,晃了晃玉圭,说:“当然是挖个坑把这烫手山芋埋了,不然还真带着?”

“带着。”

听见祝临风的话,他不可思议地转过身,连连走到他身前,眼神像看个疯子。

“你真疯了?”

“若是草草掩埋,叫妖物挖了去,岂不又成一祸患,我们怎能做这种损人利己之事?”祝临风口吻正义凛然。

听他这么说,殷停不由得想到了为非作歹的蟹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欠考虑了,悻悻地将玉圭收进了纳虚芥子。

见他终于不再和初入山门时一般心里眼里计较的都是自己的得失,慢慢有了男人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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