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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的本事,到了海上便一视同仁,都是海洋的猎物。
个人的努力在海浪这样的庞然大物前微不足道,北斗能做的只有竭力稳住平衡。受雷暴的影响,溅起的水滴上甚至有些微弱的电流,若是沾上了皮肤,就立刻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疼痛感。
船桨一刻不停地摆动着,但在这样的浪涛之中,想要掌握方向无疑是难如登天。
船上的人看着揪心,眼光一刻不停地盯着海面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心脏随着每一次海浪的起伏而高高提起。
一道和煦的风凭空出现在北斗身边,将救生船朝着落水之人的方向慢慢推动着。
北斗虽不知这股明显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刻的微风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稳住船身,然后拼命挥动船桨,慢慢调整船头的朝向。
距离在缩短,她已经渐渐能够看清那个人的衣着了,像是稻妻服饰,身型是少年模样,不知是因为什么沦落到如此地步的。
北斗并未深思,救人要紧,她伸出胳膊,在下一个大浪扑过来之前,一下子就把那个人捞上了自己的小船。
救生船摇晃了几下,因为多了一份重量的缘故,露在外面的吃水线短了许多。此时又是一个大浪掀起,救生船险些倾倒,好在紧急关头北斗还是稳住了船只,摇摇晃晃地迈上了返程。
用望远镜看着那边的船员们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众人赶紧将来到死兆星附近的救生船拉了上来。
“大姐头!”
“其它的事待会再说,让船医赶紧过来,人晕过去了。”
北斗一手抱着救上的少年,一手将他放到甲板上。
自己过去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意识的,怕是已经在海上漂流太久,身体状态很不好,因此见到自己之后只来得及说了句谢谢,人就昏了过去。
船医本就在一旁候命,见人被救了上来,立刻上前察看这位少年的情况,帮他排除进入胸腔的海水。
弦月挤进人群,一下子就看到了苍白削瘦,不省人事的万叶,这个时间线……是他带着友人的神之眼逃出稻妻的时候?
船医还在急救,她走到船头,远处雷电轰鸣不止,像是永恒刻下的烙印。
“咳,咳咳。”
少年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刚刚醒来,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不过片刻,他就回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立刻摸向自己的胸前,还好,友人的神之眼没有掉到海中。
“他醒了!”
一旁擦着头发的北斗立刻放下了毛巾:“小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我,咳咳,没事,多谢阁下救我一命。”虽然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但万叶还记得是眼前之人驾驶着小船到了将自己救了上来。
真是幸运啊,在海上漂流的那些时间,他真的觉得自己下一刻就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没想到自己的命这么大。
万叶挣扎着从甲板上坐了起来,坚持要向北斗郑重行礼。
那边人声喧闹,艾尔海森注意到了一言不发站在船头的弦月,他走了过去,随着她一起看向远方,海面的风暴一刻不曾停歇,雷声轰鸣,就像每一个暴雨的前夜。
“怎么不去看看?”
艾尔海森了解她的情况,这从海上救下的少年,弦月不可能不认识。
趁着无人在意这边,温迪乘着风,从高高的观测台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两人身边。
她接过一旁温迪递过来的酒,叹了口气:“知道剧情就是这点不好啊,该激动的时候激动不起来,就像看了被剧透的小说一样,嘶,我果然还是喝不了酒啊。”
她哪知道温迪随手递过来的是最烈的酒,只不过小小一口,嗓子眼就像被灼烧过一样,咳得她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温迪嘿嘿一笑,璃月酒水的原料可和蒙德不一样,做出来的酒又烈又辣,绝对不是这没喝过多少酒的小丫头受得了的。
“知道自己喝不了还非得接过来?”艾尔海森特意将自己手中的水拿远了点,躲过了弦月的偷袭。
温迪醉醺醺地掏出另一瓶酒递给弦月:“这个不辣,喝这个解酒。”
艾尔海森挑起了眉头,看着已经喝到神志不清,提出以酒解酒的温迪。
……
“你家在哪里,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北斗看着他身上的异族服饰说道,稻妻的情况她也清楚,听说是那位掌管稻妻的雷电将军突然下达了锁国令,不准随意进出,如果这位少年真的是意外才流落到海上,怎么都该将他送回家去才对。
万叶摇了摇头,远处海鸥盘旋,高亢地鸣叫着。
“不必麻烦了,之后的事……若我能在这艘船上找份活干是再好不过,若是已经不缺人手,不知可否让我在船上呆到到达下一个目的地。”
毫无意外,北斗收留了这位名叫枫原万叶的稻妻少年。万叶本就是一副好性格,不过短短一天,船员们就和他熟练了起来,一口一个“万叶小兄弟”地叫着。
死兆星号没有船员拥有神之眼,哪怕是在整个“南十字”船队之中,神之眼拥有者也是屈指可数,除了北斗姐之外,他们还没见过其它的神之眼拥有者呢。
虽然大家对他的来历还是有着诸多猜测,但既然北斗大姐头发话了,他们当然愿意接纳这位少年。
更何况,万叶的感知实在超越常人,甚至称得上听风观云,天气变化总逃不出他的预测,船员们靠海生活,知道这本事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对万叶的态度更是热情。
面对枫原万叶,弦月只是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并没有额外透露什么信息,倒是温迪看起来很喜欢这位有着风系神之眼的少年,一直拉着他说个不停。
被温迪拉走的万叶会过头看了一眼倚靠在船舷上的少女,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她的眼神好像很了解自己,可他们在此之前应该是素不相识才对。
“这感觉还挺奇怪的。”弦月对着身边的艾尔海森说道。
“哪里奇怪?”
“……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奇怪。”
“酒精损伤了你的语言系统?”艾尔海森好像对她和温迪一起去偷酒很有意见,总是好像无意提起。
弦月没搭理他的阴阳怪气,若说哪里奇怪,那大概就是因为,之前在须弥经历的那些事,包括和大家相遇,始终都是在剧情之外。
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晰地感受到,剧情还是存在着的,虽然不是主线剧情,但依旧是写在背景故事之中的命运。
有股说不上的感觉。
时间的齿轮在缓缓转动,这次,会有旅行者出现拯救一切吗?
……
虽然是稻妻已经锁国,但依然开放着离岛,好从国外进口一些必要物品,不过这些渠道几乎都被官员掌控着,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