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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褪去了白日的喧闹,流动着知识的馥香。

守卫带着他们一行人进入了智慧宫正中间的电梯,弦月知道大贤者的办公室就在最顶端。

或许是考虑到智慧宫中会有许多正在专心阅读的学者,电梯被设计地很缓慢也很安静,石壁互相摩擦的声音连弦月自己的心跳都盖不过去。

“噗通,噗通”的心跳随着距离的接近越发急促,若非身边还站着守卫,弦月都想掏出无锋剑时刻准备着。

一声低沉的震动声响起,电梯停止了运动,在顶层停下,将众人带来的守卫们只将他们送到这里,然后转身离开。艾尔海森注意到,其中一个守卫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和弦月。

弦月用余光快速扫视了一番这间办公室,这里至少守着十名守卫,不过她现在也算对自己的武力有点信心了,想要从这里突破出去虽有难度,却不是完全不可行。

这间办公室宽敞,却也空旷,除了一张处理公事的案桌和一把华丽的椅子之外再没有任何装饰,而现在,阿扎尔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行人。

塔基斯最先开口,眼前的人是大贤者没错,但这并没有让他的语气好上多少:“大贤者,请您给我一个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我们被愚人众袭击了,为什么要不管不顾地看押我们?”

这也太荒唐了,明明考察小组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教令院却站在了至冬国愚人众那一边来审判他们,而且还在没掌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命人将他们押送回教令院,那么多的学者都看到了他狼狈的样子!

阿扎尔对着暗含不满的质问恍若未闻,只是支着下巴沉思着什么,眼睛都不眨一下。

塔基斯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心中的愤懑更甚,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办公室里的守卫见他靠近立刻横出长枪挡在他面前,金属碰撞的冷声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

“大贤者,您这是什么意思?”

福勒绪老师拉了拉他的袖子,塔基斯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可别让他把阿扎尔惹急了。

阿扎尔用手指轻轻敲点着桌面,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着规律的哒哒声,沉默了许久的他总算开口,但却不是回答塔基斯的质问:“考察小组的诸位,你们在赤王陵里可有收获啊?”

弦月松了口气,一切正如艾尔海森所推断的那样,阿扎尔果然对赤王陵很是在意,那么在得到他所追逐的东西前,阿扎尔应该不会对他们出手。

见阿扎尔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塔基斯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大贤者吗,还是说情况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切都另有隐情?

艾尔海森开口回答道:“要论收获,赤王陵里确实有些异样之处,不过可惜的是,现在这种异样已经消失了。”

阿扎尔的身体微微前倾,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艾尔海森:“什么异样?”

艾尔海森耸了耸肩:“您既然跟愚人众有合作,想必应该已经知道了才对,何必来问我们呢?”

阿扎尔笑着摇了摇头,一副听不懂艾尔海森话语的意思:“哦?我和愚人众不过是在一些学术方面有合作,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无缘无故杀害至冬国的外交使团成员,执行官‘博士’在听到这件事之后十分生气,向教令院施压要把你们交给他,我现在可是扛着很大的压力在保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

塔基斯彻底不懂眼下的情况了,那场袭击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证,可是现场的情况做不了假,确实是愚人众小队先动了手,大贤者却为何反过来帮那帮外国人咬着他们不放?

“博士”会因为愚人众小队的死亡而生气?这句话比赛诺的冷笑话更好笑,弦月心想。

“抱歉,您是否误会了什么?我的意思是,您既然和愚人众有学术合作,那么只需要等他们的研究成果同步给您,何必来问我们呢?”

“至于不幸患上疯病的愚人众小队成员们,我很抱歉没能阻止他们的自相残杀,愿他们的灵魂在须弥的国土上安息。”

真是油盐不进,阿扎尔终于从他那把华丽的椅子上起身,站到了艾尔海森面前。

他的目光在艾尔海森身上巡梭几秒,扭过头看向脸比较嫰,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弦月。

“既然你的师兄不想说,那么你来说说吧,只要回答了我的问题,须弥城内的优质房产和教令院的高质量课题都会是你诚实的奖励。”

弦月不擅长进行这种弯弯绕绕的对话,她和阿扎尔对视了几秒,突然夸张地张开嘴发出:“啊,啊”的声音,一边激动地用手胡乱地比划着什么。

“抱歉,我的师妹她哑了。”

艾尔海森的声线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一点都看不出临场发挥的慌乱,语气自然平缓,又带着同情和怜悯,仿佛弦月真的哑了一样。

弦月一听,艾尔海森果然聪明,一下子就和自己的脑电波对上了,她赶紧点头,还装模做样地呜咽了两声。

阿扎尔还没蠢到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他懒得和无谓的人浪费时间,冷笑一声,又看向福勒绪老师。

福勒绪老师正低着头憋笑呢,突然就收到大贤者的视线,他赶紧轻咳一声,收回了自己的嬉皮笑脸。

“咳咳,我年纪大了,这个沙漠吧,呃,它太干了,我脑子被热晕了,记不清事,唉,在教令院呆了几十年,说老就老喽。”

福勒绪老师摆出自己的资历,又是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阿扎尔是看得心头火起。

他看向最后一个人:“你呢,你是哪里不舒服了?”

弦月心里一紧,拜罗姆的异样一直让她心存疑虑,见大贤者问到他了,她赶紧回过头去观察拜罗姆的神情。

和前几个人各自的说辞不同,拜罗姆压根没搭理阿扎尔的话,而是眼睛涣散,眨也不眨地着地板看,仿佛地上有着什么神秘的魔力,死死地吸引着他。

阿扎尔被前面几个人的回答搞的耐心全无,见拜罗姆根本不理睬自己,他的眉毛微微皱起,声音终于也冷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像是被这句话的声音吵到了,拜罗姆呆呆的眼睛立刻向上滑动,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目标,死死地盯着大贤者。

在这样令人发毛的眼神中,阿扎尔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然后立刻缓了过来,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恼怒。

这个妙论派的学者演技倒是不错,他轻哼一声,再次提高了音量:“别装了,我在问你话。”

或许是刚刚确实被吓到了,阿扎尔这句话声音略显刺耳,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学者竟是被他一句话吓得抱头蹲在地下,嘴里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什么。

阿扎尔起先还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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