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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

“……有什么事发生了,这是肯定的。”萩原凝视着松田的神色,喃喃地说,“可是,为什么?”

并不会等很久。他们很快就能听到新一带回的消息,了解发生的紧急情况与云居博三最后的选择;但这时候,这一切还都不为人所知。因此他们虽然已经猜到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却仍是抱着希望。与逻辑推理无关的希望。

“不知道,”萩原抬眼去看地平线,“博三是想带我们去哪里放鞭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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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

周一笔不紧不慢地走在同事身后,总是落后半步,时不时还掏出手机来看一看;同事等得不耐烦,频频回头,催促了几次要他赶紧跟上。

“多少有点逛商场的样子吧!”对方佯装不满,“别总是看手机!”

露出一个与同事的不满一样不真实的抱歉笑容后,周一笔诚恳道,“别管我,你就当你是湘西赶尸人,我是你带着的尸体吧。”

同事:“……”

他没办法地摇了摇头,继续走在前面。而周一笔仍旧是慢悠悠地看着他的手机。

“有人抢劫!”

就在这样的时候,尖叫撕破了商场里颇具小布尔乔亚气息的安静,“——抓小偷啊!”

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过,手里还执着地抓着女性皮包。作为一个理性的成年人,同事警觉且无可厚非地后退了两步,“这么多人,应该不用我们拨打报警电话。危险,我们还是靠近一点的好——周一笔?!”

不止是他,即使是他惊诧的喊声也远远地落在后面;周一笔已经一个闪身冲向小偷,原地助跑起跳,膝盖干脆利落压住对方,反拧住小偷的右手。

“警察!”他高喊着,右手利落地出示了什么证件一样的东西,“放弃抵抗,交出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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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神了!”同事好奇地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卧底到我们公司的警官?有特殊任务那种?没关系我会给你保密的你点个头就行!你说话啊警官!”

周一笔:“……”

“真不是,”他第一万次剖白,“吓唬他的。不那么喊,他气急败坏把失物弄坏了怎么办?”

同事不死心地追问,“那你的证件是……”

“哦,你说这个吗?”

周一笔单手展开他方才掏出来过的“证件”,露出一张水彩画风的脸。保存得很精细,还贴着保护膜。他笑道,“是谷子,松田阵平鸟取原画柄卡包。”

“你要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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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此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

2.感谢博三坚持到现在。其实写这种纠结性格的主角是有点累,中间我都觉得他有点烦了,想过要放弃,被亲友劝回来了:当时看了大纲的亲友说,你知道他不能回家了,他又不知道。

3.有点触动。所以写完了,也最终送了博三回家(意思是原本他就要被彻底炸死在这里了,回家只是幻想;众所周知,生化环材学生只有一条命)

4.其实是有给原本的博三留开放式结局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那种事情发现不了吧)

5.关于水原弥代,嗯……总之大家评论区见!

6.“那人走了,沿着鸥鸟的旅路走了。那人是只水鸟,眷恋水又听倦涛声的。那人是个迷路的,想要停驻又向往远方的。那人是个善感的,断不了悲欢离合,又企求无忧梦土的。那人是个造谜的,猜中谜底又想把自己变成谜题的。那人是个找伴儿的,又害怕守不住约。那人走时,只有星光送他。”

第126章 后日谈

总的来说,云居博三的丧事还算易于操办:毕竟,他有编制在警视厅,还有一整个警用装备厂在身后撑着,无论是同事还是合作伙伴都能轻易填满灵堂;更别说他最终的结局勉强算得上是殉职,甚至还能蹭上警视厅每年的慰灵祭。警视厅方面处理这些事务也颇娴熟,只要请他的亲属出面点个头确认一些关键细节,固有流程就够他有个体体面面的葬礼了。

谁也没想到,春上女士会拒绝参与葬礼筹备。

“他把身份还给我了,我也就把关系还给他。”

被爆处长官找到家门口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把为表郑重亲自前来的长官弄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能本着对失独家长的尊重听她继续。春上女士咬字恶狠狠的,很用力,像头冬天的母狼,“公平地说,我们母子关系不熟。甚至不是不好,是不熟。所以我操办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开心。去找和他更熟的人吧——不过现在你们爆处也没有比他更熟的人了吧?”

那位长官被她这称得上恶毒的发言噎得说不出话:她看起来简直像恨云居博三。她也没在穿黑衣服,穿着甚至比她平时的风格艳丽了一层。

本着对逝者家属意愿的尊重,他怀着疑惑与遗憾与春上女士告别,回去通知了云居的直系上司。作为长官,他和云居博三也并不熟悉,只知道手下有个警察一直在做副业。

对此,他既觉得新奇,又曾有些隐隐的怀疑:虽说头脑灵活无可厚非,但利用身在警察系统的便利牟利,终究显得有些吃相难看。虽说警用装备厂带来的收益与革新称得上双赢,可既然是双赢,也就是说他云居博三还是确实获益了。人们总归喜欢看一颗公心付出一切的公职人员,就连他们警察自己也未能免俗。

一颗公心付出一切的公职人员。现在真的看到了,感觉也不怎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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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云居君会遭遇这样的事、做出这样的选择。”他叹着气,看向自己最为之骄傲的王牌,“松田,你们是警校同期同学、同组同事,也是合伙人,如果他母亲不愿意经办的话,我想着能不能让你——哎当然他母亲那边我还是会争取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明明是唯一的儿子吧,连件黑衣服都不愿意穿……”

松田打断了他。这在松田是很常见的。因此那位长官也不以为忤。

“不用再沟通了,就我和萩来吧。”松田的声音还是很从容,“黑衣服什么的并不是重点,云居也不喜欢。”

那位长官是个好人——能容忍松田他们的显见是个好人,当初就是他同意松田和云居参与警察医院行动的——因此他怀着义愤开口,“不只是黑衣服的问题,他母亲还说,说,说和云居不熟,让我去找和他更熟的人,还说爆处反正也没有比他更熟的人了!你说这是什么话!”

松田:……

“她真这么说?”

“是啊——松田你别生气,也别计较太多!毕竟她是死者家属……”

“我没生气。”松田真情实感地、慢慢地说,“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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