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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开口,只是闷头吃着。

“刚才我做了个梦,”诸伏突然说:“休息的时候。”

他怎么说话了!云居博三吓了一跳,筷子直接撞在碗边,清脆的一响。

“是美梦还是噩梦呢?”云居博三试探着问。

“不知道,”诸伏只是笑笑,“还没等到结果,你的汤就出锅了。”

云居博三小心翼翼地问:“那,可以和我讲一下内容吗?”

“我梦见我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打翻了酒柜,”诸伏景光微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酒都掉了下来。”

再尊崇德先生和赛先生,生物博士(未毕业)也知道,现在不是他说“我们要相信科学”的时候。

……梦是人潜意识的反应。诸伏的压力是太大了。

“哎呀,没关系,”云居博三挥挥手,“不就是酒都出柜了嘛,小问题,现在社会很开放的。”

诸伏:“啊?”

“没有没有,我乱说的!”云居博三敲敲餐桌,“不用太担心,梦是反的啦。还好你懂中文,我就可以给你讲这个:之前我还梦见自己那两天水逆呢,就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后来果然溺水了。”

诸伏景光:……零,你到底为什么把他放过来帮我啊!

“哎呀,开个玩笑,别那副表情。”

云居博三站起身来,又给他添了一碗汤。

“某种意义上,我也是很认真地在说哦?梦确实是反的。不是我们把酒打碎——”

“——而是酒精会把我们拼起来。”

-

云居博三没拉窗帘。月亮照在诸伏身上,像照着雪堆。诸伏景光就突然说要喝酒。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有伤不要喝酒”这样的话。

“行,”云居博三拎起外套,“我去买。但先说好啊,琴酒、朗姆、伏特加、黑麦酒、波本、苏格兰、基尔、科尔、基安蒂、贝尔摩德、雪莉、龙舌兰、卡尔瓦多斯……等等等等吧,我都成报菜名的了。这一系列都不能喝,我是不会给你针对性泄愤的机会的。”

诸伏:“……你竟然认识这么多人吗?”

云居博三:我真该死啊!!!

“嗯,”博三僵着脸,“认识,你别问了,问我也不说。”

“不会问的,”诸伏伸手过来,笑眯眯示意自己的同期,“你也不打算问我嘛。约定?”

云居博三如蒙大赦,下意识地就伸手拍了上去,拍完才反应过来他承诺了什么东西,“你坑我!”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坑呢?”诸伏笑得颇有其兄风骨,“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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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云居博三一边模仿莫小贝不悲不喜、又悲又喜、悲中带喜、喜中带悲的唱腔一边提着啤酒结了账,店员看起来相当惊恐,似乎下一秒就要报警了。

没关系,如果她报警,我就掏警察证!云居博三这样想着,愉快地走出便利店。

其实说句实话,博三是有点担心诸伏用买酒支开他,跑出去独自行动的;但反正他已经爽快地把那八个摄像头的权限都移交给了萩原,想来降谷应该也能拿到。如果诸伏真的能在这种情况下跑掉,那他就开着涡轮发动电动轮椅去拎降谷的领子:你就是这么做公安的!

好在无事发生,云居博三拎着啤酒默默上楼。由于东西太重,他放弃了从Windows系统登陆的想法,没有挑战极限翻窗,而是中规中矩走门。

“灯凳等灯灯~”他试图学习Windows的开机声,“等等不对,这好像是诺基亚。Windows的是什么来着?灯灯等灯凳等灯灯,不对那是西游记;等,等灯凳灯等凳灯等灯等灯等,也不对啊这是苹果手机来电铃声……”

诸伏忍无可忍地咳了一声打断:“你在做什么呢,云居同学。”

“我在研究音乐暗号,”博三面不改色地胡扯,“就像七个孩子转邮箱地址那种。”

诸伏景光无奈地从同期手里接过塑料袋,开始把啤酒一听一听摆到桌面上,“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是故意不小心的,”云居博三默默玩只有他自己懂的烂梗,“至少这次我是故意说的。”

他还是低估了一位兼有卧底和狙击手身份的警察的耐心。诸伏没露出任何吃惊的表情,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动,“这样吗?那看来等下的佐酒故事会很精彩。”

“……要不是我打不过,我肯定揍你,你是伤病员都不好使。”博三拖出椅子坐下来,开门见山道:“我刚才想了一路。说实话,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最近遭遇了什么,无论是出于友情还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但我并不具备和好奇心匹配的探索能力,只具备因为友情产生的同理心:我猜你应该也想知道最近爆处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看了卷宗,也想听我们亲口说。对吧?”

他根本不看诸伏的反应,洋洋得意地抄起啤酒,“说好了这两天要和你炫耀三十次我的光辉壮举,当时你可没反对!从现在开始听我说书!”

第91章 老于世(十五)

云居博三举起啤酒易拉罐。他颇潇洒地单手提着它:是苦练过的装逼小技巧,只用食指就能开瓶,“让我想想从哪开始说……战线有点长了,大概就是我们刚毕业半年的时候,我们在商场整了个活。”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地开口:“云居同学——”

用的是旧日的称呼。是个好兆头。

云居博三按捺着内心的狂喜,云淡风轻,食指用力,手下的易拉罐清脆地一响,“没事我知道你可能在卷宗里看过,还可能听松田提过。但现在,我想你听我说。”

“啊,不是。”

诸伏这么说着,已经伸手去拿纸巾了,换来云居博三一声惊呼,“不是吧景光,我说的话真的有这么感人吗?”

“……云居同学,刚晃过的满瓶碳酸饮料是不能立刻开封的。”诸伏景光这么说着,同情地递上纸巾。下一秒,他对面的人被啤酒绵密的白沫喷了一头一脸。

云居博三:“救我!我的脑子已经不能再进水了!”

“在此之前,”诸伏景光把纸巾按在他手里,“你刚才叫我什么?”

“——景光!别玩了快帮我擦擦!”云居博三把框架镜从脸上甩下来,崩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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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闹,那种紧绷的气氛也就去了。云居博三把框架镜上的啤酒液滴擦干净,本来要往脸上扣;手指都搭到鼻梁上了,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把它拽下来。

“不戴了吗?”诸伏向着他伸出手,云居博三下意识把眼镜交到他手上。后者捏着眼镜饶有兴味地打量,“从警校你就开始戴这个了,还以为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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