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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会告诉你们的,警官先生。”女孩子很用力地保证,“我太害怕了,警官先生,我太害怕了……研究生科的日暮老师是个很好的人,平时会给我们带零食,也不扣我们的补助。”
松田小声在背后说,“你们科研人对好人的标准这么低吗?”云居博三在他皮鞋尖上不出声地跺了一脚。
“日暮老师和那两个女生讲话的时候和蔼极了,”她开口的时候又恐惧又困惑,似乎还是困惑占了上风,“他说学校很关心这位学姐,希望能了解她的近况,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他是真诚的;那两个女孩子也很温柔,向学校保证一定会帮学姐尽可能地快乐生活,不过学姐平时不怎么回寝室……”
博三无情地打断,“但他提出了要求,对不对?”
“……对。”她努力定了定神回答,“他希望那两个女孩能以‘钥匙没带’这样的理由让她回一次寝室,然后……”
这就太好理解了。云居博三把嘴角提上去,心脏沉沉地落下来,“对那两个女孩说是要关心她的情况,其实是想当面劝退,对吧?”
她点了点头。
不用细细对时间线就能知道,他们一定已经这样做了。所以那位博士生受了刺激,行为也开始升级,从之前被动的为自己谋求机会,终于变成主动雇佣人跟踪草间老师……草间先生。
“很感谢你提供的信息,”萩原说,“我们请你吃晚饭吧。”
她拘谨地深深低下头去,“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回去做实验。”
——等等!云居博三在心里喊。
“等等,”萩原叫住了她,目光简直称得上悲悯,“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问我们。”
女孩思索了一下。
“……警官先生,”她说,“我是不是应该早一点说?我是不是,应该早一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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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抓紧退学
老福特放了云居的一百问,感兴趣的话请用!
第81章 老于世(五)
即使是萩原,也没有回答她。他们没办法回答她,只能目送着她走远。
——为什么她来得这么晚?她真的不会为此后悔吗?
——云居博三。他又能确定他问心无愧吗?
人会为了自保或直接、或间接地害死多少人?
“能确定这就是动机、这个学生就是嫌疑人吗?”萩原把笔记本往前一推,“你们搜查一课还真辛苦啊班长!”
伊达航笑着接受了这句不那么明显的关心,“关系网总是复杂的,这已经算很简单了。人手有限,你们对这方面也没经验,那就由我来弄清楚这位博士生的具体动线,还有她雇佣的人的来源?”
“不急着确认博士生这条线吧?我还是觉得她……”云居博三的声音有些艰涩,“毕竟是学生,能做到的事有限。我们不如先把每条线的细节都摸清楚,班长你别急。”
班长仍旧是笑。他伸出手拍了拍博三的胳膊,掌心有些粗糙,云居博三知道那是河口湖事件里留下的疤痕,“这样的话果然还是要分线行动吧?无论怎么说,博士生那边都是要摸排。你更了解学校的情况,那边就我去负责吧。”
松田见云居博三神色不好,很大声地笑了起来,“喂,云居——不会觉得‘事后可能被停职’这种理由能拦住班长吧?”
“我总得试试吧。你们这些大英雄保障全世界的生存质量,那就得可持续发展,别把自己干进去了,那之后怎么办?”云居博三说了两句废话,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像之前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孩一样无谓地挥了挥手,“算了。咱们下一步先去找谁?草间先生的师兄,还是那个博后?”
萩原皱着眉,从方才起他脸色就不好,“去找那位博士后先生吧。”
和与草间老师同为教师的那位师兄比起来,他也算是学生,从学生入手是最方便的,牵扯也少。
云居博三理解,但还是为此感到有些胸闷。说到底,学生能算是什么东西呢?当一个人被定义成“学生”,他就是一种未完成态的人类,因此可以被所有人教训。“学生”意味着没有工作,不能经济独立,缺乏社会经验。在实验室里,他们是最合适的劳工。
“走吧,”他说,“我们去找我母星的兄弟。”
萩原笑起来,“这么快就承认了吗?”
“反正也瞒不过你们啊。”云居博三低头叹气,“……我和你们,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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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用多久的时间,他们就在实验楼下看到了那名博士后的身影。
“哇,烟民,”云居博三看着那个一明一灭的小红点,“松田组长,交给你了!”
松田:“喂,明明萩也抽烟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种气质的人就是得让你去搞定啊。”博三感慨,“但是反过来想,如果是说搞定这种、这种有烟雾缭绕的忧郁神秘气息的人,也许萩原才是最有经验的——啊好痛!”
他们互相拳击的声音吸引了都市大忧郁家的注意,对方吓了一跳似的主动掐灭了烟,“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小老板对拍桌子的类型啊!电光火石间三名警察互相对视一眼,云居博三从他们眼睛里读出了同一句话:这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怂比气息的人,也许你才是最有经验的!上吧云居博三!
生物博士(未毕业):谢谢组织对我的肯定,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啊,芦名博士,您好。”云居博三有点尴尬地上前自我介绍,“不打扰,不打扰,我们才是打扰的那一方——我们是为了您而来的。请容许我自我介绍,我姓云居,是来调查草间先生失踪案的警察。”
强行无视对方的局促,云居博三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他是个好相处的人吗?”
“谁?”
“草间老师,草间先生,”云居博三说,“草间春马。”
他不动声色地瞪了云居博三一眼。“这是三个人。”
“怎么说?”博三捧哏,“三体人?”
芦名:“……”
“草间先生是个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小人,草间春马是个说不上努力但很聪明的学生,而草间老师,”他战术性停顿,“是个混蛋。”
“你也会从芦名博士变成芦名先生,再然后芦名老师,除非你不干这行。”云居博三并不打算被这名博后带动情绪——不是因为他多高明,纯粹是他的情绪刚刚被那小姑娘说的话带动了一次,现在还处于贤者时间,“这并不足以把你气成这样吧。都博士后了,和我说你出于纯粹的正义感看不惯你的小老板?说实话,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