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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居然不止是拳脚还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们亲密的时候盛西浔每次想问, 都能被温淮期用汹涌的进攻搪塞过去,汗水仿佛变成了泪水,让那个时候的温淮期脆弱又惹人心疼。

电视在播新春特辑,等菜全部端上去之后,温淮期进来了。

姥姥热好了米酒,味道飘满屋子。

胖橘也坐在的一边,仿佛也等着开饭。

盛西浔让温淮期买了很多饮料,等对方开了一瓶西柚汁,盛西浔却看上了姥姥热好的蛋酒。

他摘下了滑稽的黄色母鸡围裙,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太太,长辈都笑了。

姥姥:“小浔想喝啊?”

盛西浔点头如捣蒜。

他放在一边的手机一直都有震动消息,现在也是同学群发新春祝福的时候。

温淮期坐在一边,和大年夜还在工作的梁霭发消息。

他没打算动盛西浔家给的钱,他算了算自己的存款,还有和梁霭的约定,问对方借了一笔。

盛西浔说的也没错,他现在就是打工状态,活像上辈子是修长城的,分分秒秒都跟工作捆绑。

姥姥:“小浔在家也经常喝酒吗?”

盛西浔摇头:“十八岁了才给我喝,但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姥姥:“我听说你们搞艺术的很能喝的。”

盛西浔呃了一声:“也没有,有些就是喝点爽爽,比如画不出作业……之类的。”

他们专业的就有个酒鬼。

不过前阵子盛西浔和温淮期在学校自习室,还看见一个把酒装在保温杯喝酒的兄弟,如果不是闻到了酒味,盛西浔还以为他喝开水画设计图。

盛西浔:“那温淮期呢,他会陪姥姥喝点吗?”

温淮期坐在一边,刚给小猫夹了鱼尾巴,筷子顿住了。

姥姥摇头:“小淮不喝,酒量我也不知道。”

盛西浔眯起眼看向温淮期,发现对方还给自己倒了草莓牛奶,完全没有符合此情此景的喜庆。

盛西浔:“你也喝点。”

温淮期摇头:“你们两个喝,总要有人洗碗吧。”

盛西浔:“我洗!”

他每天以男主角自居,实际上十指不沾阳春说的就是他。

温淮期:“算了。”

盛西浔:“别瞧不起我,我都能喝八瓶扎啤,你呢。”

他这才发现和温淮期在一起到现在,这小子还真的没喝过什么酒。

这种日子很难拒绝,温淮期只能从了。

但老人家喝的土烧连温淮期都能放倒,最后盛西浔和温淮期互相搀扶着去洗澡,还是盛西浔酒量更胜一筹。

温淮期努力睁开眼,但架不住这种酒精的汹涌,倒在了床上。

盛西浔叉着腰笑了好一会,又觉得这样满脸通红的温淮期很是可爱,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喊了温淮期好几声。

“温淮期。”

“小淮。”

“期期?”

“宝。”

“老婆?”

“男朋友?”

全是嗯。

嗯的声音都很虚弱,活像喝半杯就要了他的命。

盛西浔趴在床沿,和温淮期的姿势一样。

他也晕,请求洗碗失败,回来的时候还抢劫了橘猫的一根猫毛,逗温淮期。

盛西浔还记得温淮期回来的异样,这个时候用冰毛巾敷脸,打起精神问:“你中午遇见谁了?”

温淮期不说话,但他的呼吸很重,洗过澡仍然还有淡淡的酒味,灯下浓密的睫毛颤颤,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可是这个角度看很是乖巧,有种盛西浔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

盛西浔换了个问题:“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温淮期以前过年也要去打工,为了双倍工资,姥姥也说过他,他也不听。

今年盛西浔在这里,他在看着他长大的老太太眼里都像是换了一个人。

满心满眼全是盛西浔。

他的头发有点长,因为盛西浔说他留长也好看,也没去捡,白天的时候扎在脑后一撮,更是好看。

这个时候碎发披散,平日里清明的眼神紧闭,颊边的那颗痣被盛西浔点了又点,仿佛要点出一个酒窝出来。

温淮期迷迷糊糊地说:“庙……庙会。”

跟喵一样,盛西浔笑出了声。

他又问:“和谁去庙会?”

温淮期脑子糊成一团,仍然有防御系统。

他在外根本不喝酒,无论是同学还是打工的工友都没机会和他喝酒。

一是温淮期讨厌酒,会想到酗酒的父亲和被打的母亲。

二是他是真的酒量不好,陪姥姥偶尔喝一次都头晕,影响刷题,浪费时间。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

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他家里,和他睡在一起,和他亲吻,和他回家。

和他规划未来。

温淮期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

幸福。

温淮期:“喜欢……喜欢的人。”

他平时横看竖看都是清贫的好学生模样,盛西浔想过很多次,但凡他高中认识温淮期,估计也不会和对方搭话。

好看是好看,但他俩怎么都不是一路人。

结果搞到了一张床,还进进出出的。

问的是盛西浔,现在对着神志不清的温淮期,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盛西浔又凑到温淮期耳边,问:“喜欢谁啊?”

温淮期眼睫颤了颤,嘴唇微微长开,喊了一声盆盆。

他叫盛西浔小浔比较多,盆盆这种抓周的滑稽小名盛西浔不允许他叫,叫一次咬一次。

盛西浔:“谁是盆盆?”

温淮期:“我……我男朋友。”

他皱了皱眉,不满意盛西浔捏住了他的嘴唇,微微长开吮了吮盛西浔的指尖,开合出对方的名字。

盛西浔觉得自己也喝多了,差点要亲过去了,急忙继续问了几个。

企图饶出温淮期下午的异样。

他问:“你碰到谁了?”

温淮期还是没回答,只是拧着眉毛,冒出显而易见的厌烦。

盛西浔觉得自己不用追问,已经能猜到了。

他有点担心,靠在一边盯着自己带过来的星空灯。

房间昏暗,窗外还能听到音乐的鞭炮声。

小孩们吃完饭到处跑,谁家电视剧音量开得太响,都能听到春晚的小品声。

盛西浔等了很久,一直盯着温淮期看。

换做去年有人和他说你会看一个人看到目不转睛,看好几分钟都不会移开目光,他肯定觉得那人疯了。

现在就是百看不腻,看到温淮期都受不了了,伸出一只手捂住了盛西浔的脸。

盛西浔:“你没醉吗?”

温淮期唔了一声:“没到烂……烂醉,你这种看……看法,死人都……都要被你看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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