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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笔画也不少,正面是他随手默的温淮期,是之前去对方家里半夜醒来看到的画面。

伏案的清瘦背影,陈设简单的室内,风雨大作,他给盛西浔一种如山如竹的安全感。

盛西浔画完还是感觉没爽到,想到未来又全是烦躁,翻过来干脆写起了温淮期的名字。

第一个写完觉得好丑,不满意,又写了第二个。

结果就是越写越丑越不满意,回过神来满纸温淮期。

看得他心惊肉跳,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转圜的宿命感。

好像他无论如何,都会跟温淮期产生关联。

盛西浔还要去抢回自己的[罪证],一边说:“怎么可能,你还用我扎小人吗,你浑身上下插满了flag!”

温淮期的手一顿,纸迅速被盛西浔抢走。

他看到了盛西浔扔在床上的藏袍,问:“明天我直接穿着这个去画室?”

盛西浔:“你不是有考试吗,对了你请假那么多天,没作业的吗?”

温淮期点头:“所以要先回去写作业。”

专业的课程对温淮期来说不是很难,他的天赋很高,五花八门的兼职有些纯粹给的太多了,真正专业性的反而是烂白菜价格。

还不如做一些定制的内容,也就是这样,温淮期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机会。

只不过对方远在海外,提出的邀请很是诱人,但温淮期还需要考虑。

面前把衣服按到他身上是温淮期很想得到的——

他的未来之一。

在黎小栗的认知里一见钟情实在可怕,即便她很羡慕小说里的那种一眼定情。

对方考虑得更多,也比温淮期更加清醒。

她要的是能牢牢攥在手里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藏在作品里,变成了她发在动态里的感言,但在现实里黎小栗不会去追寻。

她那年的对温淮期的一句祝福,更像是甜蜜的诅咒。

变成四面八方的复读语音。

全是——

你坠入爱河了。

坠入爱河。

爱爱爱。

但温淮期没觉得完了。

他只觉得自己更加完整。

定做的藏袍在盛西浔眼里非常完美,他在班级群看过其他同学的模特,越看越觉得温淮期真是清水出芙蓉的好看。

感慨完之后又有点小伤感,怕自己辜负了对方的特别出演。

盛西浔心痒难耐,问:“你换上让我看看,我能拍照吗,好想炫耀。”

温淮期刚点头就被人往里面推,刚关上衣帽间的门,就听到温淮期说:“小浔,我不会穿。”

盛西浔:“不会?你先脱了,然后把里面那件传上去。”

温淮期:“好。”

几分钟后,温淮期敲了敲门,又喊了盛西浔。

盛西浔之前和温淮期都是喊大名,但也不是没人喊过他小浔。

盛决和爷爷是小浔和盆盆混着喊的。

小浔,听起来也很普通。

但温淮期天生声线冷冷,和他温柔的相貌完全相反,喊出来总有点反差。

让盛西浔有种对方一喊自己就怪怪的感觉。

很容易想到温淮期的呼吸,手的触感,还有搂着自己腰的力度。

盛西浔咳了一声,问:“怎么了?”

温淮期的声音带着几丝苦恼,说:“你能管管我吗?我是第一次……”

盛西浔拉开门:“第一次怎……”

温淮期还在扣盘扣,陡然和开门的盛西浔对视,扣子没扣上。

盛西浔:“我来帮你!”

他凑上去,刚伸手就被温淮期抓住。

他的个人衣帽间很大,但温淮期就站在入口的地方,毛毯松软,踩上去给人一种要躺下的感觉。

盛西浔看他有些不自然,关心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看看医生啊?”

衣帽间全是盛西浔的味道,温淮期刚进来就头晕目眩了。

正主一进来,他胆大妄为地伸出手,抱住了盛西浔的腰。

盛西浔以为他不舒服,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啦?”

他还拍了拍温淮期的背。

温淮期的声音有些闷:“熏香好浓。”

对方呃了一声,语带歉疚:“是吗?你过敏?都是阿姨熏的。”

他扶着温淮期往外走:“那到外面换好了。”

温淮期:“也都是这个味道。”

盛西浔突然觉得温淮期也挺难搞的,但怕对方旧病犯了,只好问:“那换个房间?”

温淮期摇头:“我缓缓就好了。”

盛西浔哦了一声。

温淮期还靠在他的身上,盛西浔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问:“有这么浓吗?我也是这个味道,你之前不会是不好意思说吧?”

温淮期闭了闭眼:“是吗?”

他似乎是嗅了嗅,发丝擦过盛西浔的颈侧,惹得盛西浔颤了颤,但腰被人抱得更紧。

他一瞬间有点口干舌燥,很想推开温淮期,但又不好意思。

温淮期:“我很喜欢。”

盛西浔重重地啊了一声。

然后他听到了温淮期的轻笑:“喜欢这个味道。”

盛西浔听出了言外之意,抿了抿嘴,一瞬间都想去亲一亲对方。

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口,噢了一声:“那你以后的香薰我都包了。”

/

考试当天盛西浔起了个大早,岑观还在床上补觉,看盛西浔进进出出,问了句:“你是考试不是结婚吧,为什么要换香水?”

盛西浔很自然地说:“因为我的模特是温淮期啊。”

岑观呃了一声:“这跟香水有关系吗,你不是用这个香水好多年了吗?”

盛西浔很喜欢蔷薇,岑观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股味道。

不过学校也不管,精致男高多的是,盛西浔这种算正常的,不然还有聚众刮腿毛的一群变态。

他想到昨天盛西浔回来那个样子,说没发生点什么他是不相信的。但朋友眼看都要爆炸了,岑观又不好意思火上浇油,还是算了。

盛西浔又和岑观分享了昨天第一次下厨的故事,听得岑观抽了抽嘴角,心想温淮期现在是把盛西浔当青蛙煮吗。

鬼知道那天他盯着聊天记录的「喜欢」看了多久。

那种感觉虽然比不上冰山融化,但也有种抠门鬼一掷千金的可怕。

岑观本来是不明白为什么温淮期不能直说喜欢。

但回想了一下,搞不好温淮期已经说过了。

盛西浔什么德性岑观非常清楚,当初严津那件事就是蓄意接近,盛西浔还站在原地,想要一段不超纲的友情。

但感情不好控制,严津又是一个自卑到极点的烂人。

岑观对比了一下,温淮期虽然家世比不上严津,但人品没话说,从颜值到能力几乎是全方位吊打。

就是心眼太多。

过于聪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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