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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记录,心想这俩男的还是早点在一起吧,大家都会解脱。
岑观对晏岭没什么印象,他对大学什么论坛万事墙讨论的帅哥都没有任何兴趣。
他就算是gay,也gay得心有所属。嘴上说喜欢熟男,就算看见盛决会调侃两句,仍然觉得盛决不符合他的理想型。
二十八岁实在是太年轻了。
实际上他的网恋对象不过是比他大两岁的初恋。
顶级白月光,有过救命之恩的学长,在网上骚话很多,足以让岑观心跳大乱。
他根本看不上学校评的这些系草,所以问了隔壁桌的同学:“你认识晏岭吗?”
对方正好有晏岭的微信,以为岑观喜欢晏岭这样的,挤眉弄眼地说:“我有他微信,推给你?”
岑观抽了抽嘴角,拒绝了,“能给我看看他朋友圈吗,他发照片吗?”
同学:“发啊,他网球打的很好,我还希望他做我下个主题的模特呢。”
艺术学院很费模特,盛西浔昨天还和岑观抱怨过期中作业搞不好要请模特,岑观专业请的模特还要走秀,更麻烦。
岑观才看了一眼晏岭的朋友圈就警铃大作。
对方的朋友圈背景图不就是和盛西浔高匹配的那个英文id吗?
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前段时间岑观都没打听出来,盛西浔也只跟对方打游戏,没问对方哪个系的。
现在从答案推,公共管理系的宿舍不就在后面一栋,距离没问题。
好家伙,照着温淮期找的,完全是相反类型啊。
全是电子诈骗。
当然21+另外说。
岑观说了谢谢,再次拒绝了同学揶揄的推微信邀请,问盛西浔:你和那个bubul发展得怎么样了?
秋风冷冷,盛西浔捏着画笔心不在焉地写生,一只手拿着手机正要回岑观的时候,软件弹出一个提醒。
【bubul给你发射了一个爱心】
【bubul】:你还没回学校吗?
盛西浔回岑观:没发展,他游戏越打越好了。
岑观:没其他的了吗?你不是想和男的打啵吗?不是说要谈恋爱吗?
隔壁写生的哥们终于要和女朋友挂电话了,盛西浔听到他叮嘱女朋友小吃街的鸡蛋仔要吃奶茶店隔壁那一家。
这小子形容得实在绘声绘色,盛西浔都听馋了。
盛西浔现在没任何恋爱的欲望,他捏着画笔囫囵画着,隔壁的哥们问:“不是写生风景吗,你怎么画上人了?”
盛西浔吓了一跳,看了眼自己的画布。
红色的枫叶成了衣服,一个男人的轮廓已经起好了,寥寥几笔,足够盛西浔自己认出这是谁。
温淮期。
填满他脑子的温淮期,占据他思路的温淮期。
盛西浔想:那我记的情节点还有用吗?
我还会被命运推向要磨合的齿轮,万圣节的亲吻,摩天轮的拍照,出国留学,上市公司,鲜花红毯,亲吻宣誓?
可盛西浔知道,自己跨不过那个坎。
温淮期的死。
他发了一条朋友圈。
[xunx]:好想吃小吃街的鸡蛋仔。
定位某城市的风景区。
温淮期刚收到外包的尾款,姥姥在电话里说买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打算回家看看姥姥。
以前温淮期没有刷朋友圈的习惯,更没有刷社交平台的习惯,认识盛西浔以后,他习惯了在软件里去观察对方。
大学之前,他对盛西浔的了解仅仅来自对方展现出来的生活,冲浪、攀岩、旅行、vlog。
少年笑得灿烂,和第二次见面雨夜奄奄一息的样子截然不同,很容易掀起温淮期的好奇,也期待对方下一条动态。
小吃街的鸡蛋仔冰淇淋。
会好吃吗?
黎小栗最近神清气爽,她和沈仙芽关系越来越密切,也拓展了自己的兼职渠道。
也没有经常碰见盛西浔,被对方认为自己和温淮期有一腿。
今天她拿到了兼职的巨款,请室友小吃街随便吃,结果买奶茶出来,看到了站在隔壁鸡蛋仔摊前沉默点单的温淮期。
青年身材清瘦,穿得不起眼但本来身高就加分,气质更是出众,室友诶了一声:“那不是温淮期吗?我的天啊,只吃食堂的人还会出来消费吗?”
其他系的人可能对温淮期还有系草滤镜,但同系的同学都已经免疫了温淮期的颜值。
黎小栗也很惊讶。
她们一宿舍都没人打招呼,但又觉得这画面太稀奇了,忍不住站在一边观望。
温淮期点单点得温温吞吞,看老板做鸡蛋仔都看出了他是来视察工作的感觉,最后接过的时候盯着鸡蛋仔看了半天。
老板娘都差点以为自己做错了,问:“有问题吗?”
温淮期摇头。
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
黎小栗卧槽一声,正好边上也有人卧槽,是岑澜泉和他的女朋友。
都是一个班的,大家聚在一起,看起来都跟见鬼了一样。
岑澜泉:“我是瞎了吗?”
同学1:“什么情况啊,他会发朋友圈吗我印象里他的朋友圈不都是兼职信息吗?”
同学2:“我们的位置太好了,他就是发朋友圈了。”
一行人齐齐打开朋友圈刷新,五分钟后还没刷出温淮期的新消息。
当事人已经转身走了。
黎小栗:“是不是看错了?”
岑澜泉非常笃定:“我肯定没看错,他就是发了,我视力五点三啊。”
山上信号不是很好,盛西浔废了一张画布,又重新绷了一张。
起稿半天,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吃,没忍住摸鱼刷新朋友圈。
结果刷到了温淮期的新动态。
[0523]:很好吃[图]
定位:学校小吃街。
盛西浔本来不想理他的,但还是没忍住点了个赞。
下一秒他收到了一个视频通话,来自被他屏蔽的温淮期。
他的手比脑子还快,接了。
风声呼呼,那边的温淮期似乎在等公交车,给他看了看鸡蛋仔冰淇淋。
盛西浔哼了一声:“干嘛啊。”
温淮期:“给你买的。”
盛西浔:“我又不在。”
温淮期:“等你回来一起吃。”
盛西浔的刘海都被山风吹开,温淮期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看得目不转睛,“小浔,我很想你。”
盛西浔别过脸,低声说:“你想我干嘛。”
温淮期嘴唇还沾了冰淇淋,他这个人很难和零食甜品挂钩,像是一杯苦艾榨出的汁,让人难以下咽,尝过之后又回味无穷。
他很是无奈:“那你呢,岑观说你谈恋爱了,真的吗?”
盛西浔靠了一声:“我没有!”